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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心里很受用这种奉承。便顺着人伢子的话问道:“这个女孩子多少钱?咱们虽然不算是街坊了,但也是认得的人。这次出手也算是帮忙救命,也好过看女孩子流落出去。”那人伢子笑眯眯地拍手:“正是这个话!那刘裁缝也算是疼女儿的,听说她这个女儿平常也是跟小姐一样养在家里,等闲不让外头出去露脸。学习女红针指,还认得几个字!本想谋个好前程,谁能想到如今是这个勾当!只是到底是亲生的,卖到脏地方是不愿意的。到底是多年认识的,拜托我给谋个好人家,我不一下就想到了奶奶这里!”这人伢子的话一半可信吧,这尤氏没有什么好口碑,谁知道到她家当丫头是好是坏。不过相较而言倒也有些好处——第一是住得近,方便过来探看。第二是尤氏家也是小人家,将来赎身也比那些深宅大院来的容易。话说三个月前尤氏和一干人往粮食倒卖上投了钱,这中间也不知粮食商是怎么经营的,总之是赚了钱。到了六月份末,这一季末,正好结清红利。众人倒是想把红利接着投进去,只可惜这一回那粮食商人不肯了。所以这些投钱了的人家只能既是遗憾又是高兴地把自家红利往回拿——遗憾是因为这一波赚钱多,所有人都想接着赚更多。只不过人家把这条路堵死了,自然是遗憾的。高兴是因为这样稳妥,再往下投钱多少也会让人心里担心亏了怎么办。而且可以见到真金白银了,这总是高兴的。三个月得了五成利,也就只有放高利贷的能相比了。只不过放高利贷的营生可不是一般良民能够经营的,而一般生意能有这种利润,恐怕做梦都要笑醒!从这里也可以看出这个粮食商人远没有尤氏娘家嫂子所说的那么稳当,毕竟有多高的风险才有多高d红利。不过这种事掩盖在分红利的刺激下,根本没有人在意。别说生平第一次自己赚到这么多银子的尤氏了,就是一贯稳重的崔家大嫂也好像是忽略了这个事情一样。三十七两三分银子,这是尤氏在除掉税赋、火耗等等之后拿到的实际银子。捧着这些银子她不免畅想,这三个月就是这么些,那两个月就是七十四两六分,一年就是一百二十九两二分!这么一想可不得了,什么都不用她去做,竟能比得上她丈夫崔义辛辛苦苦半年了。想到这一点,她心里不禁喜滋滋的。只是她没有想到,能赚到这么些本来就是因为这三个月有青黄不接的时候,粮食买卖在这时候正是赚快钱,别的时候哪有这个好处。甚至于,她没有往深里想。这会儿是赚钱了,可是做生意都是有赚有赔的,转头就亏了,那如何说?这会儿赚钱正高兴的尤氏可想不到那么深。只不过这件事遂了她的心意,拿到钱之后她首先想到的就是买人服侍自己。人伢子到家,按着她的意思带了几个小丫头,几个媳妇子,几个婆子过来。尤氏首先问的就是十三四岁以上的小丫头,这个年纪的小丫头能做事了,而且平常带着出门也很体面,当然是她心里的首选。听人伢子介绍刘裁缝的女儿心里有些满意,又兼人伢子说刘裁缝等着用钱,价钱上比一般的低,心里就更加高兴了,连忙问道:“你这话倒是说的倒是不错,只是也别卖关子了,直接说多少钱罢!”人伢子就喜欢这种上赶着的客人,笑道:“不敢给崔二奶奶外行价,刘家这个丫头您给我三十两银子,人就带走了!”本来尤氏还挺高兴的,打算着买两个人,钱恐怕还有许多宽裕。这时候听说一个丫头要三十两,立刻脸色变了。只因为她听赵莺莺说过了,她买下金三水和圆娘一共也只花了四十一两银子,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刘家小丫头为什么这么贵!“你该不是诓我的吧?我也不是那等没见识的小人家。我家里妯娌们都是有买人的,我没吃过猪rou还没见过猪跑?我四弟媳前些日子才买了一对夫妻,加起来也才四十两银子出头。你说这价钱还是给我优惠了,优惠到你肚子里去了?”尤氏冷笑道。那人伢子却不慌不忙,给尤氏解释:“崔二奶奶别忙着骂人,我们这一行里的门道您不知道呢!你说七奶奶买了一对夫妻只花了四十两银子出头,这一个是因为她那也是优惠价格。那是走太平巷子王婆子牵线搭桥找的人伢子,人家自然要给面子。另一个就是三十多岁一男一女,价钱如何和十三四岁的女孩子比肩?”表面上看,三十多岁的男女正当壮年,做事最好的时候,应该比十三四岁的女孩子来的值钱。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儿!真要人伢子去买卖,后者的价值绝对高于前者。只是尤氏不信呐!当即一撇嘴巴:“我大嫂三年前才买了一个小丫头,八两银子,这还算是高的!”那人伢子更不慌了,比划着道:“崔二奶奶说的这门生意我实在知道,经手的是我家老jiejie,前前后后一水儿清楚!那小丫头当时不上十岁,卖不出价格来,八两十两的才是行价!”是的,这就是这一行里面的价格了。如果没有特殊的技艺,一般来说,最值钱的是十七八的黄花大闺女,价格高的能有四五十两。十三四岁是一道门槛,这个年纪就不算小女孩了,嫁人都勉强使得。这个年纪之前恐怕高的也只有十几两。跨过这个门槛之后,哪怕是中等,也能有二十多两银子的价!尤氏听了模模糊糊觉得有道理,卖女儿的事情她也是见识过的,小人儿是没有什么价钱的。而那些卖大姑娘的,哪怕不卖身,就是要个聘礼,也是轻轻松松几十两呢!当下便信服了。只不过对于刘裁缝家姐儿的价钱依旧有些不满意:“不是说二十多两银子,怎么到这个姐儿身上就三十两了?而且还是优惠的价格?”人伢子把手拢在袖子里,伸出两个指头道:“看崔二奶奶说的,到好像是我狠了您的价儿似的,您家里也是做生意的,该知道什么货什么价啊!摆在最上头最新鲜好看能和隔夜的青菜一个价?您一开头就看中了刘裁缝的女儿来问,不也是因为她体面?实话跟您说了吧,她不只生的别一般丫头强,裁剪上也因她爹的关系很是来的。这样的丫头,即便才十三四岁,卖上四五十两也是轻轻松松的。也就是她爹和我是老相识,又在买价上让了我,只求让我给姑娘找个好人家,不然我能开出这个价格?”不管尤氏是不是信这个话,事情就是这个事情,一时之间也就不说话了。只是她不说话,人伢子却不能。他们这种做生意的,有着能把稻草说成黄金的舌头,这时候怎么能冷场。看出尤氏十分犹豫这个价钱,便赶忙按下这个不说,转而让她看别的。“若说崔二奶奶之前说过的一男一女夫妻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