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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许流云三人躲在了人群中,被用一个黑色的袋子蒙上了头,装进卡车不知道运往了哪里。卡车在颠簸的路上开了很久,终于停了下来,许流云被粗暴的拽了下来。他环视着周围,似乎是在一个不知名的山脚,院子里铺着水泥砖,两栋白色的楼房矗立着,一些戴着口罩的人进进出出,看上去像是个医院。许流云低声问身边的打饭小哥:“这是哪里啊?”小哥说道:“应该是医院吧。”许流云问道:“医院?”小哥说:“是啊,你不知道你怎么来的?”许流云低声说:“我是被抓来的!”小哥脸色一绿,一个士兵在前面吼道:“都闭嘴!!”另一个士兵盯着继续不停左右说话的许流云,大步走到他面前,举起枪托,狠狠往他的脑袋上砸去。许流云的头险些被打了一个包,好在明尘的灵蛇阴影及时包裹住了他,许流云不明所以的看着士兵。他向来无所忌惮,一是仗着自己艺高胆大,二来明尘每每对他百般照顾,因此也养成他更加作死的性格。他们被押着带进了其中一个楼房,许流云几人被扒光衣服,换上了白色的病号服,照了照片,登记好之后,被押到了一间病室。病室十分狭小,四架上下铺,与其说是病室,不如说像一个监狱一样。病室的门是全透明的,一进去,就被从外面反锁了。病室里面还坐着两个人,两人隔着一张桌子,正相对无言。其中一个男子身体看上去很虚弱,脸色苍白,不停的咳嗽;对面的女孩子则容貌精致,双眼好像是纯净的水一样。————————————————————————————————————————茉莉篇二许流云虽然见识很多,但是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孩子,陈星河也呆住了。女孩子扎着两个黑色的麻花辫,穿着白色的病号服,眼睛是大海一样的蓝色,透着一股水晶一样的纯净之意。她冲几人笑了一下,很活泼的跳了下来:“嘘,你们见过白色的花吗?”女孩子噗嗤的笑了,她用手摆弄着病例:“我想有吃海螺...”许流云走上前,他注意到,女孩子的眼睛很美丽,却透着一股呆滞之感,似乎是个傻子,时常坐在那里发呆、自言自语。另外一张床上的男子虚弱的翻着身,不停的咳嗽着,夹杂着轻微的□□声。许流云看到桌子上摆着几人的病历,除了他们三人的之外,另外两人已经写了一些了。男子叫记雨寻,照片上是一个很清秀的男生,今年只有十八岁。底下写着:“17年5月12日注射一针y-821注射者沈17年9月13日患者康复18年5月2日注射一针y-821注射者沈18年5月4日注射一针y-12注射者李18年6月3日患者康复18年8月19日注射一针k-219注射者李”每针之下都有医生的签名,从时间来看,至少已经住院一年多了。今天是八月二十三日,也就是说,这个男子刚注射完最后一针没几天,问题出在,病历上并没有写他究竟得了什么病。那么,这个药品编号就很可疑了。记雨寻一共注射了三针不同的药品,许流云本来推测,前面的y、h代表药品的种属,那么后面的数字应该就是药品序号了。许流云又拿起来女孩子的病历,她的照片显得有几分呆滞,看上去是她很小的时候照的。女孩子叫茉莉,她还没有打过一次针。许流云轻声问道:“茉莉,阿寻得了什么病啊?”茉莉眨着眼睛看着他,她的眼中是世人少见的纯净,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许流云想上前去检查一下,小女孩拉住了他,惊恐道:“不要过去!会传染!”许流云冲她安慰的笑了笑,奇怪的想难道这些人都是得了严重传染病的?那些尸体也是跑出来的传染病患?许流云上前,记雨寻一直在咳嗽,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头发也长长的挡住了眼睛,指甲里有些血污,完全看不出清秀的影子。许流云蹲在他旁边,低声问道:“你还好吗?”记雨寻□□道:“疼......”记雨寻用手捂着一只胳膊,许流云轻轻翻开他的衣袖,血都糊在了上面。陈星河也坐在旁边的桌子上看着他们,记雨寻的一只胳膊几乎完全烂了,伤口从小臂处开始,能看见森森的白骨。黄色的脓水、血色的筋rou都粘在了衣袖上,记雨寻徒劳的伸手按着,不停的□□。许流云没有见过这种伤口,他远远看了一眼明尘。明尘走了过来,弯腰在掌心汇聚了一些灵力,但是也只能稍微缓解对方的疼痛,因为记雨寻本身是一个没有修习过灵力之术的普通人,伤口仍然狰狞着流血。他在灵力之下慢慢睡着了,满身冷汗浸湿了被单。几人都不敢再吵醒他,只好各自爬上床休息了。转天早上,有几个戴着口罩的人进来送了饭菜。许流云在上铺支着身子,又看见那个戴着眼镜的严厉男子了。男子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他走到记雨寻旁边,量了体温、血压,在一张表上不停的填着,接着就匆匆的走了。许流云注意到,男子的白大褂上挂着一个工牌,上面写着:“李唤总负责人132011”。这个叫李唤的眼镜男,应该就是这里的一把手了,但是熟知府院军士的许流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人物。许流云爬了下来,坐在桌边,轻声道:“渴。”明尘从一旁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把一杯水端给了他。陈星河无语的看着两人,发现只要许流云和明尘在一起,基本没有自己动手做过什么。一旁的记雨寻好像好一些了,他苍白着脸,居然能下床来吃饭了。他是一个很羞涩的年轻人,一副害羞的样子和众人问好。许流云问道:“阿寻,你得了什么病啊?”记雨寻低头想了一会儿,苦笑道:“我...没有生病。我是被抓来的试验品。”陈星河惊讶的放下了筷子,问道:“什么??试验品?”记雨寻轻声说:“咳咳,嗯,我本来是千紫人...”他沉默了一会儿,低着头说:“因为犯了罪,被抓来了,做感冒药实验。”陈星河说:“你犯了什么罪?”许流云同时问道:“感冒药?”记雨寻虚弱的吃了几口饭就吃不下去了,他放下筷子,靠到床边,说:“五年前,我爸爸赌博输光自杀了。那时meimei还小,我没办法,去偷泡面,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