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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流云感到地底传来一阵震动,银色的长角从地下蔓延了出来,好像长满了无数在风中飘荡的细细小草一样。一个声音说道:“你的朋友,他已经和我们融为一体了。你也放弃抵抗吧...”许流云怒极反笑:“哦?他还没和我融为一体,倒是先和你们融为一体了?”他飞身到了一颗树的顶端,细小的针刺又射进了他的脚上,穿过鞋子,扎进了脚心。耳边传来了无数的笑声,他能感到,在有着万年寿命、能够cao控时间的神木面前,自己的力量似乎太微弱了。这些意识根本没把他当成对手,而是在戏弄他而已。许流云也低低的笑了起来,他垂下眼睛,忽然往明夕剑中注入大量的灵力,薄薄的剑身从透明变成了火焰,流淌着微微的蓝色灵力火。众所周知,灵力剑一共有四种形态:知风、吞火、奔石和听海。许流云曾经在龙祭之时借助长老的灵力幻化过一柄奔石之剑,然而如今以他自己的力量,即使倾尽全力,也只能幻化到吞火的级别。他把长剑指向高天,薄薄的剑身流淌着蓝色的火光,他朗声道:“开!”无论在什么样的暗夜之中,许流云似乎总能吞天吐地,好像他本身,就应该是万人之上、光明的存在。蓝色的剑身炸开成一朵巨大的火焰莲花,许流云低低默念咒文,他闭上眼睛,既然眼睛看不到那些人的身体所在、他就不需要再看。许流云感到一根针刺重重的刺进了他的眉心,似乎那些人,他们也不耐烦了。许流云侧着耳朵,在无数银色之角细细生长、落叶的声音之中,他听到了周围更加细微的风声。这是一个用剑者最基本的训练,听音寻位,同时,也很少能有人把它运用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几乎是一瞬间,他手中的剑风一样四散了出去,几百个剑影锁定在神木林中的百余处,许流云并没有射向他们最后出现的位置——而是通过根据声音的预判,射向了所有他们可能行进的方向!这样的剑法,说起来简单。却要同时锁定几十人的位置,在一瞬间对几百柄小剑做出驱使,剑术虽然灵力受限,却依然依稀可见当年剑圣的影子。许流云站立在高高的枝头,银色的长发在夜风中飘荡。首领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前插进的小剑,他的身后、身侧的地上也都有小剑深深的插进了泥土中。这几十个容貌无双的人在灵力剑下慢慢化成了飞烟,绝美的容貌随之消散了。大地剧烈的震动起来,树枝、树叶纷纷从树上陨落,大片的枯枝和败叶迅速盖满了整片巨大的神木之林。周围的空气也随之一阵,浓烈的香气渐渐变成了腐臭难闻的臭味,大片的风从这里呼啸而过。银色的木之角被大片的黑气所笼罩、吞噬,在黑雾中扭曲变形。震耳欲聋的地动声中,一条长长的大蛇冲破地面,环绕着飞向了天空。黑色的阴影从大地上飞快地掠过,木之角成片的枯萎了下去。阴影如影随形地跟随者大蛇,在空中与它合为一体。许流云仰头看着天空中的银黑色长蛇,蛇身在夜空中盘旋着,几乎覆盖了月亮。长蛇缓缓降落下来,幻化成人形,明尘降落在了远处光秃秃的树干上。森林中的树枝和树叶已经全部凋零,地面裂开了巨大的口子,唯有那些栩栩如生的雕像,仍然或颦或笑、或坐或卧的镶嵌在树干之中。——如果他们被困在了这里,那么想必就会变成这些雕像中的一员吧,永远的留在这片神木之林中。许流云远远的看着明尘,看着他漆黑如夜的长发,花纹繁复的黑色长袍。不知在那繁重的长袍之下,明尘的身体有没有受到伤害呢?许流云近乎执迷地看着他,一向光明的许流云,此时却毫无遮拦,琥珀色的眼中甚至出现了病态的阴影。天空中忽然飞来第一只鸟,接着,成群的鸟和大片流动的风呼啸而过,停留在了这片神木之林中。明尘从远处飞掠过来,许流云看着对方冰冷麻木的眉眼,感到有些陌生。这...不就是一条蛇的人形吗?它也会有人类的情感吗?明尘不知道许流云在暗中把他归位走兽一类,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银色的表盘。明尘低声说道:“虚菩莫消灭了之后,树根里出现了这个,应该就是祭司要找的东西了。”“时之表现?”怀表质地十分轻柔,分辨不清材质,不是人间所有的东西。许流云看着明尘,接过银色的怀表,两人的手指微微相触,许流云垂下眼睫,挡住了自己的神情,假装认真的观察起了怀表。“如今你的力量恢复大半”,许流云摸着怀表,心不在焉的说道:“你要的东西,我也会尽快给你。”许流云记得要帮明尘找到百辟之光,可是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没有找到真正的百辟之光。明尘抬眼看了许流云一眼,他微微张了张嘴,顿了下,竟低声说道:“...我等你。”明尘低下了头去,祭司大人终于同意和他缠绵了么?不在乎他是一个低贱的种族?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了。谢谢支持!第77章完结篇·婚礼1、另一个阿云嫣然收到了许流云送来的时之表现,她每每吃东西的时候就钻进一个与世隔绝的时间幻界里面,这样在现实中,她的身材终于慢慢恢复了。只是嫣然过犹不及,从肥胖变得十分瘦弱,看起来还是蔫蔫的。这天,许流云照例在宿舍里睡过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桌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包裹,许流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灵力棒,还有一封信。原来是当时在时花之城用一千块买的盗版时之表现,当时付了钱就寄过来,今天才收到。许流云戴上灵力棒,里面也是一个小的时间幻界,不过在里面人的感官并不敏锐,吃东西、喝水都没法感知到味道。许流云伸了一个懒腰,在宿舍自己玩了一会儿,忽然发现平时热闹的宿舍今日极为安静。是出什么事了吗...他站了起来,银色的长发长及脚踝,穿着白色的袍子、淡绿色的纱衣,容貌出尘。他站在窗边看了看,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外面的太阳暖洋洋的洒下来,有说有笑的同学们正三三两两的去上课,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许流云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轻轻啊了一声,飞快的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