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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心里异常难受。功亏一篑。估计那药片不知道什么原因,跟他大脑里的肿瘤起反应了。原本岳彦笠还想忍的,后来实在忍不住了,疼的像是有人拿了钉子旋转着往大脑深处刺,疼到痉挛。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是胥罡送自己来医院的?那么,他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醒了?”单人间病房的门从外面推开,身高腿长的男人一身清爽:“饿了吧?帮你买了粥和米糕,先垫垫肚子。”咬了咬下唇,岳彦笠只觉得自己脸颊发烧,恨不得直接死过去还省点心。百叶窗外,天光大亮。昨晚自己趁着夜色干了什么不要脸的混账事儿历历在目,如今没了夜色的掩护,回头去想异常难堪。最悲哀的是,还没干完……身边床铺一沉,居然胥罡不避嫌的直接坐在了床沿,不是凳子:“头还疼吗?”男人温厚的手掌覆在额上,带着些许薄茧的粗粝:“起码体温正常了。”咽了下口水,岳彦笠低声道歉:“对不起。”我把一切都搞糟了。低低嗯了一声,胥罡没说什么烂俗的“为什么要说对不起。”男人低头娴熟的打开饭盒盖子,拿着一次性勺子拌了拌散热:“有点热,你吃的时候小心点,别烫着。”“谢谢。”被摇着病床半坐起身的男人简直无地自容,目光躲闪着,明明半点胃口都没有,依然强迫着自己吃了一块儿米糕喝了半碗粥。病房里很安静,近在咫尺的高大男人神态轻松,稍长的头发胡乱的扎成了一个小揪揪,下巴上还有新生的胡茬儿,看着特别想摸一摸。心不在焉的吃了米糕,岳彦笠偷偷看了一眼,没忍住又看了一眼。“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胥罡看他停了手,眉毛一扬:“吃饱了?”胡乱点点头,耳朵发烧,岳彦笠嗯了一声:“吃饱了。那个,我刚才好像听到什么歌曲的。”胥罡没揭穿他的没话找话,淡定自如的点头:“我刚才在走廊里开外放的,下一场H市最后一首歌,找找感觉。”“哦,”岳彦笠不怕闲扯,怕他转正题,搜肠刮肚的想:“我记得你改编过曲子,叫什么来着……”“孤独的人是可耻的。”胥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颇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岳彦笠特别想缩成鹌鹑:“那啥,你今天该去H市彩排熟悉环境了吧,真不好意思耽误你了,我没啥事……”“什么叫没啥事?”胥罡呼口气,不跟他闲磨牙了,直奔主题:“你脑袋里长了个东西,你知道吗?”“我,我知道。”岳彦笠咽了下口水,比预想中的平静:“我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了。”空气中凝滞的难捱,胥罡低低骂了句粗话。岳彦笠想笑来着,可是努力了半天还是不行,只好放弃:“我去B市的时候,找专家也看了,医生让我住院做手术,我想,想先跟你走完巡演再说。”“知道你还敢乱吃药?”胥罡瞪着他,一点没保留的骂人:“知道医生怎么说吗?你昨晚吃那个什么玩意儿药,直接作用大脑神经,差点弄死你。”“对不起。”岳彦笠干巴巴的再次道歉,沮丧的垮了肩膀:“我总是,总是这么笨……”逃避的像只鸵鸟,没有直接面对的勇气。这一次是借药逼迫自己,上一次是站在工体后面的过道上,傻兮兮的放着vip座位不坐,结束了又不甘心,偷偷跟踪人。怨得了谁?怂的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算了。”胥罡伸手稍显粗鲁的揉了揉他的头发:“H市唱完,后面五场不办了。我陪你回去B市住院。”“为什么?!”岳彦笠不敢置信的瞪圆眼睛:“都安排好了的,你怎么能不唱?歌迷们,不是,你这样不对。”给他的愣头愣脑逗笑了。胥罡忍不住伸手拽了下他的耳垂:“手术更重要。乖。”给最后那个字造了个大红脸,岳彦笠晕头晕脑的,简直比昨晚更摸不着头脑:“不是,胥罡……你什么意思?”“叫罡哥,要么叫哥也行。”胥罡倾身过来,在男人后退之前,又轻又快的亲了下他的额头:“你都跟我表白心意了,我虽然落后,可是也不能少了那句话对吗?喜欢你,岳彦笠,我们在一起吧。”岳彦笠彻底傻了。他觉得他跟胥罡不是一个星球上的生物。明明他得了脑癌这么悲伤又无法抗拒的倒霉事儿,这人怎么还能笑着说,我们在一起吧?他、他、他,气傻了?“胥罡,你没听清楚吗?我可能得的是恶性肿瘤,说不定上了手术台就下不来了。这也是我为什么不肯去住院的原因。”男人慢吞吞的,却没有丁点的迟疑:“这就是你宁可吃了药也要跟我滚回床单却不谈感情的原因?是你退了股匿名赞助这次巡演的原因?是你喜欢却不敢说,自己搞的肝肠寸断演苦情戏似的原因?”“你都知道了?”岳彦笠臊眉耷眼的:“反正,我留着钱也没用。”千言万语,胥罡张了张嘴,到底舍不得骂他太狠:“我跟你想法不一样,要不要听听?”心脏砰砰砰跳的欢实,岳彦笠咬了咬牙点头。死都不怕,还会怕什么不一样的想法吗?“刚出车祸时候,我从医院的病床上醒来,估计跟你被查出来脑子里长了个东西的心情差不多。两条腿毫无知觉,基本上就是废了。”胥罡把没吃完的米糕扎好袋口放在病床头的柜子上,因为身体前倾,几乎碰到岳彦笠的肩头,引得明明脑子里生病的人心思悸动的跟得了心脏病一样:“我原来是什么德行你很清楚吧?狂傲张扬,谁都不放在眼里。说句不怕你笑话的,我二十多岁出事前,几乎就觉得自己是完美无缺的。”“你本来就很完美。”岳彦笠嘟囔一句,后面半句几乎变成了气腔:“如果不算你强迫那次……”胥罡没听到他说的话,纵容的笑笑也没追问:“可想而知,以后是个废人的结论,对我打击有多大。你们看到我现在站在这里,跟正常人没啥两样对吗?其实当时复健的那两年,真他妈的不是人过的日子。呵。毅力脆弱希望绝望,轮着番的来。有时候在器械上练的想哭,腿不听使唤,捶都不疼,像是裹了一层厚厚的保鲜膜,麻木。身体糟糕,歌迷散去,最恐慌的是脑子也像是废了,原来能写出的歌词弹奏出的曲子,灵感频出,到那段时间,自己硬撑着写出来的玩意儿,自己都看不过眼,写一张撕一张,算是跌到了谷底吧。就觉得特别孤独,无处宣泄。后来我就想,可能是老天对我做错事的惩罚。这件事你别问,以后我肯定告诉你,不是现在。我自暴自弃过一段时间。后来红姐他们几个人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