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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合围到水泄不通的地步:“你们先好好休息,我去转一圈,给你买点吃的,等会儿回。”不是没见过歌迷的热情,甚至十年前,话痨与哑巴乐队正当红的时候,歌迷更疯狂。可是这一次不太一样。说不出细微的差别,岳彦笠只能在心底里默默感受。胥罡的消息又回了过来:“不饿,别买。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对话框里显示正在输入,过了几秒,又跳出来一句话:“想你,想抱你。”一句话暖心暖肺,岳彦笠心里甜的不行。收起手机信步左转,一抬头的功夫,人群之外一张冷峻的脸突兀的跃入眼帘。是个兵哥啊,不对,当官的。那人个子很高,比胥罡还高的样子,怕不是得有一米九。一身丛林迷彩看过去脏兮兮的,眉头紧锁,像个铁疙瘩,那副模样说不上帅,却是男人味十足,特别阳刚的那种。岳彦笠多看了两眼,倒不是有什么心思之类的,就是单纯的觉得奇怪,觉得违和。这样一个两杠一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两杠一星对别人的注视很敏锐,几乎顷刻之间,带着警觉又没任何温度的目光就落到了岳彦笠身上。岳彦笠不想承认自己怂,可是那一霎那,他确实有被猎豹盯住般的毛骨悚然,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想示好的微笑一下来着,结果人家只眈了一眼,没发现威胁,立刻调转了目光。岳彦笠拍了拍胸口,好奇的顺着兵哥注视的方向看过去。呃,还真是疯狂歌迷追星族?他看的,分明就是乐队一行刚刚进去的大门口。过了将近半小时,岳彦笠转了一圈回来,门口的歌迷已经散了大半,只有二三十个固执的不肯走的,杵在门口。齐敏一脸没脾气的站在几步开外,看过去不是很融洽。下意识的往刚刚那个兵哥站的位置看了一眼,果然已经没人了。酒店大门口严阵以待站了四名保安,进门要核实身份证和房卡。齐敏看着岳彦笠眼睛一亮,快走几步过来,拉着他胳膊到一边说话。岳彦笠这才搞明白,为什么齐会长看过去都是摆不平的头疼样了。这二十几个死守现场的,不是胥罡歌迷会的,是已经解散的话痨与哑巴乐队的铁粉。“死活不肯走,”齐敏揉着太阳xue,一声叹息:“也没要求罡哥他们出来签名合影什么的。就是怀念乐队的意思,可是这……”岳彦笠也没辙:“齐会长你也别烦神了,今天情况特殊,你就赶紧回去休息吧,啊?”“影响不好啊,”齐敏偏偏还是个责任心特强的:“又是哭又是喊崔岩大军骆驼的,刚才还有人点蜡,cao!”糙话一出,岳彦笠好尴尬,没话找话赶紧打岔:“那个,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雨,估计一会儿下雨就散了。”上了六楼,意外的发现胥罡站在他房间门口等着。“怎么站这儿?”“刚在窗口看到你回来的。”胥罡站直身体,侧着让开一步,岳彦笠拿房卡开门。进了房间,胥罡从身后一言不发抱住了岳彦笠的腰,稍稍弓着脊背,把下巴搁在他肩上:“你太瘦了,肩膀硌人。”换成流川枫,一句话就会怼回去——“你看谁肩膀不硌人找谁去啊。”可是眼下是岳彦笠,不是流川枫。胥罡的闷闷不乐,情绪不高,都让他心疼。“嗯,以后多吃点,争取早日脱离硌人的排骨身材。”哼笑了两声,胥罡没撒手:“我晚上住你这儿行吗?”“行。”同床共枕又不是第一次,何况胥罡今天那么不对劲:“我打包了一份鲜虾生滚粥和煎饺,去吃一点,吃完洗漱睡觉。”第21章第二十一章房间关了灯,只有窗外淡淡的月光,透过白纱的窗帘透进来,把所有轮廓勾勒的影影绰绰的。搜肠刮肚想了半天,岳彦笠不想提那些沉重的生死问题,捡了个轻松的开头。“包秋秋最后那嗓子太搞笑了,刚才你们被歌迷堵门的时候,我还听到有人在说呢。交个男朋友,一起养条狗。”胥罡转过来,侧着身子面对他:“包子有个暗恋多年的发小,怂的死活不敢说,都怂成习惯了。”岳彦笠有点惊讶:“啊?包秋秋也三十多了吧,他喜欢那姑娘,难道还没结婚?”问完了,才福至心灵的想到原唱歌词里的最后那段,被胥罡和包秋秋抹掉那段——你坐进了汽车,你住进了洋房,你抱着娃娃,我还把你想。不成想胥罡的答案完全不是这么回事。“男的。西北军区XX野战部队现役军人,少校。”卡巴卡巴眼睛,极度震惊的同时,岳彦笠越想越觉得自己真相了。“那人,不喜欢他?”“谁知道。”胥罡的肩膀松弛下来,这样的话题是他能够驾驭的:“我见过他那发小,特别强硬,典型军人作风,包子在他面前就是个小破孩,说话都低眉顺眼的小媳妇样儿。”“呃,”岳彦笠抓了抓耳朵:“我刚才,可能见到包秋秋那个发小了。”他把自己看到那个兵哥的外貌特征简要描述了一番,得到了胥罡的肯定。“那,要不要告诉包秋秋?”岳彦笠挺好奇那两人在一块儿会是什么样子。“耿少校来了都没露头,别掺和他俩的事儿。”胥罡咧咧嘴:“你说了,包秋秋再兴冲冲打电话,人家要是不接或是否认,咱们下几站就没贝斯手了。”两人低低笑了几声,那些郁结仿佛都找到了出口,静静的流淌在夜色中。“大兵有个弟弟,他爸妈还能从丧子之痛中走出来。骆驼是独子,当年出事后没多久,他妈就精神失常了,两年进了三次精神病医院。我和包子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去看看大兵和骆驼的家人,也做不了什么。”胥罡慢慢的说,伤感和怀念还是有,没那么压抑了:“至于崔岩,如果说不幸,他确实是我们几个中最不幸的那一个。车祸没直接夺走他的生命,却把他下半辈子彻底留在了床上,这对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来说,无比残忍。可是如果换个角度,他也是最幸福的。”胥罡轻笑两声:“他老婆是乐队的狂热歌迷,是我们有次在酒吧演出的时候认识的,两人一见钟情。崔岩高位截瘫躺在床上不能自理,他老婆不离不弃一直陪着。这都十年了,两人也没孩子,互相陪伴着,挺好。有段时间崔岩抑郁症很严重,我们去了也不搭理,陷在自己的情绪里,他老婆被骂的躲起来哭,可就是不走。包子特别羡慕他们。”“你不羡慕吗?”岳彦笠听的动容:“真好。”“幸福还是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