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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所思的看他两眼,意味不明的哼了声,继续自己的吃海鲜大业。胥罡能看得出来,岳彦笠是真的很喜欢这种淡不拉几的白灼吃法。说起来这样才能吃出海鲜本真的鲜味,可是他们几个有一个算一个,完全嫌弃到不行。记得有年去N市,也是沿海城市,吃海鲜要精致讲究很多。铁板的,酱汁的,蒜蓉的,鲜辣的……“我吃好了。”岳彦笠拿了张纸巾擦擦嘴,看着胥罡。眈了眼桌上,他那碗面条只吃了一半,边上的壳子也不多。胥罡心知肚明,伸手亲昵的拍了下他的手臂:“坐下吃,又不急。”被窥破内心,岳彦笠有点窘迫,小小声的辩解:“我晚上本来就吃的不多……”“多吃点。”胥罡抽了口烟:“这附近什么吃的都没有,不吃饱,晚上就得饿肚子。你等着看吧,包子他们晚上肯定出来翻东西吃。”纵使出门时候两人都裹了比较厚实的外套大衣,海边的低温还是让两人一出门就清醒的打了个哆嗦。海风真是清凉啊。今晚月亮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晰,风特别大。吹得不远处的防风林哗啦啦的响。大海退潮了,白天的深邃宽广浪漫,眼下极目远眺依然只能是一团黑,沾上了难以表述的神秘。“咦?”岳彦笠伸手抓住胥罡:“我都忘了,你不是感冒了吗?这么冷干嘛还要出来?红姐怎么也不说你?”“我又不是纸糊的。”胥罡笑,看他冻得哆哆嗦嗦的样儿,干脆伸手兜着肩膀把人压进怀里:“哪儿那么弱不禁风?再说了,红姐估计咱俩要谈恋爱玩浪漫,想说也不好意思。”“那还是快回去吧。”老实人有点急:“你这得多休息多喝水,不然后天真没法开嗓子唱。红姐还让我照顾你呢。”“不回。”这个时间又是这种温度,海边只有他们两个神经病。对此胥罡很满意:“晚上搂着你睡一觉就好了。”走完别墅的水泥路,踏上了海边的沙滩。这一段的海边,沙滩很短,甚至不远处还有悬崖。不像Q市的海水浴场,沙滩又长又缓,像个懒洋洋的少女,舒展着纤长的筋骨,斜斜侧卧在海水里。两个人都没说话,可是氛围特别好,没有冷场的尴尬。沙滩这边没有灯,连月光都很暗淡。走着走着,还是胥罡先发现,前面几步之外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蛰伏在沙滩上,大概有小孩子玩的皮球那么大,呈现不规则的圆形。岳彦笠慢半拍的发现,惊讶出口:“那是什么?”两个人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围着那团东西蹲了下去。亮晶晶滑溜溜的,绵软透明发黄的一团,还有不少黑点,乍一看有点恶心。“是海蜇吗?死了?”岳彦笠很好奇,想用手指头碰碰又不敢:“是我们吃的那种凉拌海蜇吗?”“死了。海水冲上来的。”胥罡用脚尖踢了踢:“这玩意儿不是海蜇,充其量是个近亲,冒牌货。我记得这边人管它叫沙脑。”“你懂的可真多。”岳彦笠感叹:“我很少来海边,还真没见过这样……原生态的海蜇近亲。”给他逗笑了,胥罡也不站起来,就那么傻乎乎的陪他蹲着,面前是只沙蛰遗体。“我懂的可多了,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真的吗?”岳彦笠没抬头看他,慢吞吞的:“那我挺想知道,要是十年前那个少年回来找你,你怎么办?你拿他怎么办?你又打算拿我怎么办?”自吹自擂自以为百科全书的罡哥傻眼了。作者有话要说:谢教主的,混音节奏都很棒,稍微不适的有可能是教主独一无二的唱腔哈哈哈。怎么说呢,有人说是土味摇滚,带着一股子煎饼卷大葱的山东方言味儿。仔细听,确实是垮的,垮出谢氏独有的风格。冷血动物,向阳花。他后期的一些歌我没听,有那么两首也就够了。第23章第二十三章原本睡的很沉,胥罡突然就从酣甜的深眠里惊醒过来。没有自然醒的舒畅和迷迷糊糊好久才能醒透的过程,睁开眼,看着床边地上铺洒的银色月光,头脑瞬间清明。也没做噩梦,就是很突然。下意识的侧脸看了看身边的人。岳彦笠睡的正熟,侧着身子面对着自己的方向,双腿弯曲着,像个虾米。凌晨四点半。胥罡蹑手蹑脚的起床去了趟卫生间,回来房间也没上床,就站在敞开着一道缝隙的窗户边,看着外面深邃的大海和夜空。是黎明前最暗的时刻。就快迎来日出,天地一片静谧。晚上散步时候还朦朦胧胧挂了一层纱似的月亮此刻异常清晰明朗,天空一丝阴霾都没有。碎银般的光芒铺在乌沉沉的海面上,随着波涛轻轻涌动。很好看。好看的他想把岳彦笠摇醒,一起坐窗边看看这安静的景色。并不比日出差。当然,胥罡不会真的心血来潮去把人弄醒。裹了裹身上的睡袍,椅子在地毯上无声的拖行,在最靠近窗边的位置停下。这真奇怪。岳彦笠并不是真生气,甚至不是为了得出一个“我和你妈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这样同等愚蠢问题的答案。可他就是问了。如果那个少年回来找你。你,他,我怎么办?这还真是个跟“落水先救谁”不逞多让的傻瓜问题。摸了摸鼻子,胥罡知道自己的回答讨了巧,关键也是岳彦笠不想追究。所以,他问这问题的动机就很有意思。又不是想借机为难他胥罡,难不成会是吃醋?胥罡哑然,伸长手臂去够桌上的香烟。等到拿在手里才醒悟,眼下不是抽烟的好时机。他并不是一个人睡。此刻认真想了想,抛开那个无赖的回答“没发生的事情想它干嘛?”,如果那个少年真的回来找他,或者一直混迹在这次歌友会的人群之中,他该怎么办?拿了香烟慢慢凑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大脑前所未有的清明。他是曾经借酒逞凶。可是说他卑鄙无耻也好,说他圆滑世故冷漠也无所谓,他还是会站在岳彦笠身边。那个少年,如果能好好谈,他会补偿他一些经济上面的东西,更多就没有了。就像他这一站最后要唱的那首歌。冷血动物。窗外一点点泛起了颜色,像是橡皮擦抹过的毛边,从浓黑到铅灰再到鱼肚白,直到有极浅的淡淡橘红在天际线拉出一条直线。胥罡走回到床边,弯了腰伸手去揉了揉岳彦笠的耳朵和鬓角:“起床了,要日出了。”岳彦笠有点起床气。很明显没睡醒,挣扎着坐起来,头上有一小簇头发垂头丧气的翘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