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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啦,皇帝也有不同口味的嘛,有喜欢女人的,就有喜欢男人的。凌老师是主持人,难道还歧视吗?】系统瞬间就把他出于正常人的好奇上升到歧视少数群体的高度。凌彦自觉前者实在没什么可问的,就简单解释了一下后者:【那怎么会,我虽然是个直男,但是也有少数性群体的朋友,生物自然的反应,谈不上歧视不歧视。】凌彦大学是辩论队的,几乎是思想最前卫的一群人了,后来半只脚踏进娱乐圈,更是见得多了。系统也不知对他这回答满不满意,反正没吭声了。凌彦沿着街道走了一会,发现这个时代的商品经济发展也很迅速了。就这一会的功夫,身边就过去了几个叫卖的挑夫。许妃无意中提到过,本朝国库空虚。先帝在位时征伐不断,军费是巨额开销。当今皇帝在决策时也不得不束手束脚。经济发展形势那么好,国库还空虚,无非是因为重农抑商四字。而重农抑商说到底,是为了适应当时的农耕生产方式。但是长此以往,地主官僚不断兼并土地,农民沦为佃户,越来越穷,起/义不断……在资本主义和商品经济已经萌芽的时候,这种想法就落时了。凌彦摸了摸下巴,直觉觉得这是个搞钱的机会。凌彦还没真的想要找死,所以为了避嫌他没有去宁家,而是去了一趟国子监。国子监不是一般人能进的,凌彦没有亮明身份,只是远远看了一会。国子监的学子们年纪不一,有十六七岁的神童,也有四五十岁还不死心在挨的。也有一些女子,这倒是证实了凌彦之前的推断,女子地位比起历史上大为提升了。凌彦假装游人,在附近的摊位上略坐会,跟摊主搭讪。国子监收学生,要么是五品以上官员子弟,要么是各省县才学出众的举人,总之,都是完成了初等教育的。各县学,也是为秀才举人之类有功名在身的设立的,启蒙,还是靠蒙馆。但但凡有才学的,谁不愿意去做官?坐不了官的,也愿意投奔大户人家做个门客或者西席先生。再低一档的,才是蒙学坐馆的,那也是要收高昂的束脩的。凌彦从他们口中听到了慈善堂一词。慈善堂就是古代的孤儿院。凌彦想要建希望小学,就要先考察一下孤儿院的发展情况。凌彦当即按照他的指示往附近的慈善堂走。慈善堂就没有国子监那么多规矩,凌彦一看穿着就是个富贵人,这里负责的人热情地把他迎进去见孩子。弃婴是古代社会常见的现象,由于避孕技术不足,很多家庭生下了孩子却无力养活,或是由于灾荒,总之,把孩子放在街头。而衙役或者好心人捡到就会把他们送到慈善堂。慈善堂是靠着官府出钱养活的。虽然也有收养制度,但几千年血脉传统摆在那儿,愿意收养的并不多。而国库空虚,官府也没多少银子,这里的条件自然不尽人意,两三间屋子,二三十个孩子,相当逼仄。虽是向阳的屋子,被褥什么却有些潮湿,可见不常开门通风。柳木家具歪歪斜斜,积了一层薄灰。看着那些两三岁到十一二岁不等的孩子,穿着不合身也不是多干净的衣裳,恹恹地坐在那儿看着来客,既没有交头接耳,也没有兴奋或者好奇,完全失去了孩子的天真。凌彦的心抽抽的疼。他又想起自己资助的孩子,不知道自己穿越以后他们还能不能收到资助。这么一想,更是刺痛难忍,泪水夺眶而出。凌彦这猛然一落泪不仅惊到了慈善堂的负责人,更惊到了系统。【凌老师,您没事吧?】“没事,我没事。”凌彦随手抹掉泪痕,同时回答两人。他转过头问:“官府一月补贴多少银子?”那负责人一听凌彦并不是来领养的,表情就有些不情愿,只是看在他非富即贵的份上,勉强回道:“如今赈灾都没钱了,能有多少呢?”不仅是没钱,恐怕还有贪墨。凌彦再次扫过那群表情木然的孩子,不管男孩女孩,同一剃光头,露出泛着青色的头皮。他也有冲动,想要资助和收养,然而寥寥无几的积蓄和马上要回皇宫的现实还是提醒了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凌彦又问了问一些具体的情况,例如这些孩子们未来的生活怎么办,大概每年收养多少人之类的。他获知当这些孩子长大成人后,通报官府允许则会令他们互相婚配,并由官府出钱资助。而这样的孩子,估算下来,每年有四十万。官府那些钱,还不是杯水车薪?回宫的路上,凌彦的眼睛一直黯淡。回宫以后,凌彦还没坐稳,就听到通传声皇帝到了。凌彦也不知该庆幸这位皇帝亲民都是自己跑来跑去,还是该头疼怎么应付他。来不及多想,这次行礼是省不了的了。他转身跪下,【凌老师……】系统刚出声,就自觉消音了。“宁妃行大礼是认罪吗?”皇帝兴师动众地来,张口就是不善的诘问。凌彦这才知道自己原本不必跪的,当下对他的好感又减了几分。“臣不知何罪之有。”他装傻,皇帝也不能说他出宫不对,只能走到椅子边坐下,冷眼看着他跪着,阴阳怪气地说:“起来吧。说说今天都去哪儿了。”一般皇帝说了这话,跪着的人没诚惶诚恐磕头认罪就不错了,没想到凌彦还真就愣头愣脑站起身,连皇帝都要被他气笑了。凌彦还真不是没听出这语气有问题。论语气的拿捏,谁还能比他更专业?他只是不在乎,更不屑跪罢了。大大方方地行礼,坐下后,他说:“臣去了国子监,不过进不去,又去了慈善堂。”如他所料,皇帝的反应不大,显然是早就知道了。皇帝好奇的仅仅是:“你去那儿干嘛?”疑惑的语气,不掺愤怒和怀疑,是真的好奇。如果说,去国子监是为了巴结许妃的父亲,可是不亮明身份也不进入,也说不通。去慈善堂,就更是奇怪了。“臣原先也读过书,本是想瞻仰国子监的,去了之后,没有进去。臣想看一看,那些平民百姓家的孩子,或者是弃儿是怎么读书的。”凌彦敏感地察觉对方对自己的话并无反感,甚至有一丝赞许。“朕从前流落在外时,也住过慈善堂。”凌彦愣了。不是因为这皇帝住过慈善堂,还有人说康熙出痘时也住在宫外呢,何况皇子流落在外他都能想出一百个理由,而是因为他主动说出来。“朕出身民间,百官皆知,这有什么不可说的?”那皇帝似乎察觉了凌彦的惊讶,施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