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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还有几分钟就要启动,这时车厢入口又挤过来一个人。披着雨衣,浑身是水,脸皱皱的,饱经风霜。让人看后就觉得是朴实的乡下老农。看来他没买到硬座票,只好找个空地站着了。不过显然和他一样遭遇的人也很多,多数座位旁都没空地。好不容易瞅到中年人旁边还有个能放开脚的位子,他一边挤,一边说着“对不起”。中年人还没注意,旁边多了个人,回头一看,一个乡下老农靠着自己坐下了。老农估计是赶路累了,也没脱雨衣,直接垫在屁股下坐在空地上了。“ 老家伙,坐那儿不好,偏偏坐到这儿,弄得一地水”中年人抱怨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农憨憨地笑着,然后离开他一段距离。这时有人插上了嘴,“老大爷,赶这趟车干啥去啊?”老农答道,“去看俺闺女去,就在上海”“你闺女在上海做啥了?工作了?”“还在上学了,大学”“那所阿”“上海理大”老农憨厚地笑了笑道。“奥,那也是所名校啊,老叔以后有福了”搭腔的人恭维了几句。火车缓缓地启动了。在汽笛的鸣叫声中,两线的景物慢慢往后退去。随着火车行驶,车厢里人多数开始打起了盹。中年人和老汉也不例外,闭上了眼睛开始养神。短短数个小时过去,车厢里响起了轻柔的声音,“尊敬的旅客朋友们,前方到站金扬。金扬市近年来……”这时老汉站起身来,呐呐地道:“让让,俺去上个厕所”刚刚搭腔的人睁开眼睛,侧侧身,道:“得赶快点,到站就关厕所门了”“晓得”老汉挤过去,向着厕所方向走去。 那人看了看,然后又闭上了眼睛。让人稍微有些奇怪的是老汉去了一趟后就再没过来,直到火车再次启动。不过也没人说些什么,大概是在别的地方找到座位了。这是常情。火车又前行了 1个多小时后,那个打盹的中年人起身,估计是想如厕了。不过他一摸腰包,脸上露出几滴汗来,口里说着:“怎么不见了”,俯身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裤子的口袋出被划了一道细长的缝。不好,他第一反应是遇贼了。“乘警呢,乘警了?”他大声叫着,惊醒了许多小寐的乘客,一个个都转头望向他。“怎么了怎么了,你有什么事么”一个来回巡逻的乘警正好经过这间车厢,停下了脚步。“钱包丢了,刚上车还在身上”中年人神色明显慌张起来,用手帕不住地擦着汗。“这么不小心”乘警跟了句,“什么时候发现丢的”“就刚刚”中年人说道。“你们附近有人注意到什么情况么”乘警对着周围的几个乘客。“没有,刚才我们一直在打扑克了”说这话的是中年人背后的四个人。“你们了?”乘警拿出笔来在一个记录本上记着,“有没有特别的人经过你们这儿”“特别的人,”一个人皱着眉头,“奥,刚才是有个穿雨衣的老头,看起来是有些奇怪的”“老头?知道名字么他在什么时候离开的”“这不清楚”那人答道。“那你先在这里等着,0421到乘务室看看有人见过没有”乘警说了句,然后走向车头。中年人没有办法,只好看看周围。过了不过久,乘警回来了,问道:“丢东西的那个,你叫什么名字”感情才想起来失主的名字还不知道,“方大庆”中年人回道。“都丢了什么东西?”“4000多现金还有两张牡丹卡,一串钥匙,身份证,身份证号是3708821934245,名字方大庆”中年人老实的回答道。“那你看是不是这个包”,说着乘警将一个皮夹子递过来,“刚有人在厕所里发现这个,看来是被人扔在那儿了”“没错,除了现金没了,其他的都在”中年人稍微松了口气。“那过来署上你的名字,还有家庭住址,联系方式”乘警把笔和本子递给他。“好。”“就这样,如果有进一步消息会通知你的”乘警说了一句然后就忙去了。中年人垂头丧气的坐在那儿,好在大部分东西还在,看来小偷还有些良心,没用的东西没给乱丢。刚刚喧闹的车厢一阵子是平静不下来了,人们纷纷议论着,几个热心点的人还安慰了中年人几句。薛云楚早就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情,估计小偷早就下了火车,再说只有丢的现金,最有嫌疑的自然是刚刚坐在他旁边,现在不见的老农。不过想想也知道对方已经下了车。这么明显的目标不可能还呆在车上。只是对他的手法还有些好奇,行窃的人虽然不少,不过 多数人在火车上还是比较少碰到的毕竟在火车上警备还是要严的多,这点和公共汽车上有很大区别。毕竟不关自己的事情,薛云楚看看自己的行李还好好的放在那儿,不过刚刚发生盗窃,他也小心了许多,不像开始一样只盯着窗外了。大多数乘客只是在议论小偷的可恶和风气的败坏,只有一个人将这一偷窃的过程全部看在了眼里。说起来很巧,当那名伪装的很好的人在偷窃的时候,薛云楚的目光正好转向了他。如果还是原来的薛云楚,对于这些事情明显是个外行的他,肯定没法看破对方的手法。不过同样的景象在0421这儿的处理却得到不同的结果:很显然,当时,对方的雨衣完美的掩盖了这一切,不过在出手的瞬间还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