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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你啊,原来你的能力是这样的东西吗……上次用拳头朝我冲过来是脑子坏了吗?”血枭转身朝法鲁问道,丝毫不介意在他背后一米不到的地方,站着纸侠这个强级能力者。“上次是对你的实力估计不足,我承认是失算。”法鲁回道。血枭哼了声:“难道你认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就有用吗?”他用拇指点了点自己身后:“既然来了,你和他都得死。”嘶嘶几声,血枭背后突然喷出大量鲜血,原以为已经丧失战斗意志的纸侠,这时却是忽然发难,一对纸翼护在身前,那些锯齿状的“羽毛”如刀一般割向了血枭。血枭的脸上没有痛苦,也没有惊讶,他的反应只是快速向前移动了几步,正好离开对方的攻击范围,回身又是一拳冲击,之前的一击是他故意打偏,但这次,却是纸侠自己避开了。“呵呵呵……继续啊,对自己无能的愤怒、那嗜血的战意,再多一些,让我感受一下。”血枭的背上血流如注,可他竟还笑着对正在攀升的纸侠说话。纸侠飞到空中,狂喝一声,城中的大量纸张聚集了过来,在空中汇成一团雾状,然后由整化碎,变成了无数纸蝗虫,每一只虫子的身上,还生有许多小的尖刺。黑夜中,这恐怖的景象宛若是末日一般。在纸侠的cao控下,那些纸的坚硬度堪比钢铁,纸蝗虫群从天而降,所过之处,连建筑物都被蚕食殆尽,法鲁已退到远处,但血枭仍然不动,立于那虫群风暴的中央,任由这攻击撕扯自己的身体。几分钟后,这灾难终于停止,整片区域被毁得面目全非,台风过境也不过如此了。刚才黑压压的虫群彻底将血枭掩埋在其中,那时起他就不见了,这时,漫天的纸蝗虫重新化为碎纸落地,却也不见其踪影。法鲁估计血枭已经粉碎成几千万片碎rou碎骨夹在纸里灰飞烟灭了,他总算松了口气。纸侠也降落下来,站定时有些摇摇欲坠。“干的太好了,奈斯警官,我想没有人能在这种攻击下生还,你这次立了大功了。”法鲁走上前去想扶纸侠一把。谁知此刻,异变陡生,一瞬间,两人周围枪声四起,纸侠几乎已没有了抵抗之力,法鲁勉强拉着他避开了密集射击,但二人皆是身中数弹,伤得不轻。纸侠倒在地上,勉强还有意识,法鲁的内脏没事,但四肢中弹,一时动弹不得。他发疯似得大叫:“什么人!是谁开枪的!我是HL的法鲁中校!你们……”“别费力气了,法鲁。”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这句话让纸侠和法鲁如坠冰窟一般,这才是真正的绝望感。吉姆·马龙叼着雪茄,从远处的断垣残壁中缓缓走来,他身后还跟着四个全副武装的特种兵,那四人皆是全身黑衣、黑色面罩,端着全自动武器,准星已经瞄向了重伤的二人。“我建议你们不要耍什么花招,没有退路的,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马龙说话间,又有十多个黑衣特种兵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法鲁咆哮道:“马龙上校!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废话,所以说你们这些只会打打杀杀的所谓‘高手’,都是有勇无谋之辈,我当然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蒙在鼓里的人一直都是你们而已。”“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纸侠狂笑不止,鲜血从他口中涌出:“枉我还一直当你是朋友。”“是你不识抬举!”马龙喝道:“埃洛特,在部队里的时候我觉得你算是个可造之材,想要栽培你。离开部队后,你却不肯加入HL,要当什么警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那时我就明白,你这条狗是养不熟了。从一开始你就不要掺和到血枭这件事里来,也许我会看在多年的交情上放你一条生路。难道我对你说的话,你都没有听吗?‘你知道我常年上夜班就是为了躲你的吧?’,你以为我说这话的时候是在开玩笑吗?!”法鲁道:“你到底想干什么?马龙上校!还有你们,我是欧洲总部的中校法鲁!我命令你们放下武器!”纸侠道:“哼……你还没看出来吗,他身边那些人,根本不是帝国的军队。”“什……”法鲁终于意识到了,那些带着面罩的人,他们只是穿着特种兵的服装而已,以马龙的身份要搞到这些衣服并不算难,那些黑色面罩下,究竟是一群什么样的人?马龙接着道:“一个多月前,你们跟那个血枭还有博特里尼那伙人交过手以后,我就知道,这是一个契机。所以我启动了你们眼前所见的这个计划,准备工作花去了这一个月,前天午夜,开始执行。EAS的那个时侍,昨天突然出现,确实让我有些手忙脚乱,好在那个怪人来去匆匆,从男爵的尸体被发现,到警局联系第二分部这段时间,他正好完成了对你的测试,然后立即乘他的专机离开了。因此,一切计划都按照我的意图得以顺利进行,再过几个小时,当那个卢卡教官从总部来到这里,会得到这样一份报告。”马龙扔掉了半截雪茄,接着说道:“内容大致就是……血枭杀死了那些贵族和富商,然后和你们两个同归于尽,二位为帝国尽忠,着实令人佩服。”纸侠仰面朝天,苦笑着道:“总督已经年迈,根据贵族世袭制,过几年等他的公子成年很可能顺理成章地直接当上副总督,但现在,那种事不会发生了。而威尼斯政界、商界那些有权势的、正当壮年的贵族富商们,也都相继被杀。像威尼斯这样的中小型城市,总督由HL的长官兼任的情况普遍存在,到时候,你吉姆·马龙,就是此地总督的不二人选。”法鲁闻言,神色惊愕无比,他对马龙道:“你知道谋杀HL总部军官,还有杀死贵族是什么罪吗!”“罪名?有意义吗?无论按什么罪名不都是一死吗?”马龙笑道:“可惜,在这整个事件中,只要你们一死,报告我想怎么写,就怎么写。而且我敢打赌,那位总督大人会在近期内‘意外暴病’身亡,可能是因为失去儿子太悲痛了吧,呵呵呵……到那时,地方军,警察,HL,都在我的手中,谁来查我?谁能管我?威尼斯,便是我吉姆·马龙一人脚下的城市了,哈哈哈哈哈!”他说到此处,似是得意到了极点,狂放地大笑起来。“哦,好计划,我大概也听明白了。”一名神色狰狞的恶汉从旁边的一条河里爬上岸来,身上虽有无数血痕,却看不到什么明显的致命伤。所有人都愣住了,仿佛爬上来的不是个人,而是嗜血与杀戮所化身的恶鬼。血枭活动了一下脖子,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马龙:“你派手下模仿我,到处去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