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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案的证据来进行佐证,归于一案。那么,这三件案子的调查暂且告一段落,明天开始着手松尾原琦、三浦和哉和池田猛案件的分析,除了这三人以外,北海道第三分局还另有三具死者的尸体上出现逆十字的标记,以天一cao纵事情的习惯来说,六人的死亡间很可能是有联系的。所以……岛木少校,与其相关的资料,卷宗,尽可能快的送来给我,最好今晚就送来。另外,劳烦安排一下,我明天想亲自向三浦的家人了解一些情况。”岛木应道:“是,长官。”茶仙喝完了杯中的茶水,起身道:“告辞了,有什么情况,任何时间都可以接通我房间的通信。”看着他走出去,岛木长吁一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岛木自己心里清楚,就刚才那点事儿,如果让他整出这么一份报告,最快也起码要半个月,在很多核心问题上,他也走不了那么深。但茶仙来调查,却只需要一天。效率上的差距可见一斑。“克劳泽·维特斯托克……”岛木将这个名字刻在了脑子里,在他看来,这位皇子,虽只是弱冠之年,却已是个人物了,不说是当世之奇才,至少也比他那几名恶名远播的兄长要强上百倍不止。如今皇帝年事渐高,想必也已是老糊涂了,有如此英才不留在身边,宫中徒留一群恶妾犬子,再过个十几二十年,若天下有变……他没有继续想下去,毕竟这是僭越之行,别说是做,即便想、说、写,只干这三件,轻则身陷囹圄,重则人头落地。还是趁早收起这念头,去查那危险等级六的疯子干的那点破事儿吧。第四章换位思考十二月十六日,下午,茶仙登门拜访了三浦的双亲。父亲三浦明,是北海道最大医院的院长,算得上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亲自接待了茶仙。丧子之痛使其彻夜难寐,鬓角的银丝,厚重的眼袋,憔悴的神情,让这五旬不到的中年男子看上去似是个六十岁的老者。但对于王族,三浦明仍然坚持表现出了足够的谦卑和服从。以他的阅历和身份,自然是能接触到一些上流社会的人士,他深知这些人的脾性,只要自己还有口气,最好还是尽力满足他们的要求,否则……“对你的遭遇我感到十分同情。”茶仙与其简单寒暄几句后,便准备切入正题:“眼下为了查出杀害三浦君的凶手,需要向你了解一些情况。”“鄙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三浦明恭敬地回道。茶仙却明白,要他把事情和盘托出,很难:“三浦先生,你是否清楚,铃木清子一家现在的情况。”当听到铃木这个名字时,三浦明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神色瞬间由苍白转为了血红,大量的血冲上了他的脑袋,其眼神一下子布满了恐惧和震惊。茶仙不动声色,看着对方表情的变化,语气也从刚才的礼貌客气,成了不太友善的口吻:“哦……是这种反应啊,你没想到我会查到这件事对吗?那可就太过低估HL的能力了。”“大人……您……您这是在说什……”三浦明结结巴巴地说着。茶仙趁这工夫喝了口茶:“现在装傻是没有意义的,请回答我的问题。”三浦明吞了口口水,试着冷静下来,回道:“铃木一家离开北海道后,我就再也没有听到过她们的音讯,这……事情都已经过去一年多了,难道……”“放心,不是铃木杀了你儿子。”茶仙心中已有数,看来三浦明确实不知道铃木家的状况,于是说道:“铃木清子已经死了,去年的十二月八日,她先用刀刺死了双亲,然后打开燃气,烧了自己的家。”“那……这件事跟和哉的死,有什么联系吗?”三浦明问道。“有没有关系,是我的事情,你不需要提问,接着听下去,如果有问题,我会停下来问你。”茶仙接着说道:“去年的九月,三浦君升入高中一年级,邂逅了同班的铃木清子,九月四日,便发生了一些事情,致使第二天铃木没有去学校。又过了一天,她家的银行账户就收到了一笔大额度的汇款。对铃木那样的家庭来说,那应该算是巨款了。过了一周,铃木家便搬离了北海道,接着往下调查,铃木清子并未转学,而是办了休学。搬去冲绳后似乎根本不怎么在公开场合露面,她的父母有过一些购买抑郁症药品的记录,但很快也中断了,直到三个月后,一场大火,烧尽了一切。”茶仙喝了口茶,“那么,我可以进行这样一个假设,一切悲剧的根本诱因。即三浦君在九月四日那天,犯下了情节比较严重的罪行,由于已经年满十六岁,他面临的很可能是七年左右的有期徒刑。对一个父亲来说,如果任由事情发展下去,儿子的学业、前途、人生,很可能将毁于一旦。于是,你给了铃木清子的父母一笔钱,让她们不要报案,守口如瓶,息事宁人。我到目前为止所说的有没有不准确的部分?”三浦明低着头,像个受审的罪人,“没有……没有不准确的地方。”茶仙冷笑:“很好,可以得到当事人的证实,说明这简单的推理并没有走入歧途。”至此,茶仙已推测出了三浦杀死松尾的理由,并确认了天一cao控局面的关键线索。“下一个问题,以你对自己儿子的了解,如果有足够的条件,他会不会为了掩盖罪行而杀人。”茶仙问道。三浦明听到这个问题,立即又有了不好的预感,难道儿子因为一年前的罪行败露,意欲杀人灭口,结果反而被害?茶仙见他犹豫,又补充道:“我说的‘足够的条件’,指的是,通过高明的作案手法在犯案后逃避法律的制裁。如果三浦君得到这一重保障,以他的个性,会不会铤而走险?”三浦明满头大汗,他挣扎了许久,有些恼怒和无奈地回道:“难道您非要逼一位父亲亲口回答这种问题吗?”茶仙喝了口茶水:“现在不必了,我已经清楚你的答案。”他深谙心理战的各种技巧,正所谓围师必阙,若把人逼入绝境,人肯定跟你翻脸,现在这样,还不算越过底线。“最后一个问题,东西在哪儿?”茶仙放下了手中的茶水,直视三浦明的双眼。“您说什么……”他难掩自己的慌乱,身体在微微发抖。“十二日,三浦君被杀害,当晚你便得知了消息。今天是十六号,这中间有大约三天时间过去,尊夫人一介女流,必然是悲痛欲绝,难以自制,我现在仍能听到她在二楼房中隐约啜泣之声。在这三天里,身为父亲,你必然进过儿子的房间,凭直觉也好,凭推测也好,你一定寻找过什么,试图对儿子的死作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