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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4

    了众人中间:“同志们,决战之时已到,毕千秋伟业于一役,已经尽力了那种话,是输家的专属台词,我们是不会讲的,今天咱们是不成功……也成不了仁……”

第二十六章冲出地狱(下)

七时五十五分,行动开始前五分钟,某审讯室中。

杰弗逊刚刚从天一口中听到的话,透露了许多信息。当然,身居典狱长的高位,他自然不会轻信对方的话。不过从这番话里,杰弗逊听到了左道的名字,虽然对方貌似只是拿他举个例子,并没有明确表明与左道是同伙,但这已是杰弗逊唯一能想到的线索了。

天一在谈话中并没有说出想要救出的“三名囚犯”叫什么名字,也没有说会用何种方式切断地狱岛的能源供给,更没有提具体的行动时间。他看似很嚣张地把越狱计划全都说了一遍,其实只是在讲一个尚未发生故事而已,可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他却是只字未提。

杰弗逊也只好把左道叫来,试试严刑逼供能不能问出点儿什么来了。

“我们的拷问官临时提出了休假,而替补他的人,暂时还未到位,所以……”杰弗逊一开口就说出了让左道毛骨悚然的一句话:“我只能亲自接手他的工作,对你施以酷刑。”

“典狱长……这……突然间这是……”左道满头大汗,心想着:不会吧?难道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越狱计划已经被扼杀在摇篮之中了?

“当然,我个人并不喜好折磨犯人。”杰弗逊道:“把你知道的,有关越狱的事情,都说出来,可以节约你我的时间。”

…………

同时,在另一间审讯室中。

血枭手上的电击轮已经被除下,不过他被净合金的金属条固定在了一个手术台上,空气中弥漫着浓度与高级别关押区相等的哈迪斯神雾。

屠夫将测量仪器逐一连在血枭的身上,心率、血压、脑波成像等等,所有的实验数据都将被记录下来,作为Evolution宝贵的研究资料。

“让他们腾出一间屋子,改造成现在这样,可花了不少工夫。”屠夫朝审讯室的一角走去:“潮汐监狱可是寸土寸金啊,去贵族家的后院圈一块地皮放羊都比在这儿征用一个实验室要容易。”

血枭回道:“为你这种水准的科学家提供资源,无疑是一种浪费。”

“呵呵……希望你可以在实验过程中保持这种态度。”屠夫笑道,他的脸看似是浓眉大眼,其实是缝上去的,要使表情变化还挺费劲,不过此刻他还是尽量地露出邪恶的笑容:“我们从哪儿开始呢?果然是应该先试试对痛疼的反应吗,呵呵呵……”

“如果你无法抑制自己,非得发出像儿童片中反派角色一样的浪笑,我建议你还是先破坏我的听力。”血枭还是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对方。

屠夫的心中逐渐升腾起了怒火:这混蛋,明明已成砧上鱼rou,却连心跳和脉搏都没有变化,呼吸平稳,体温正常,他根本不知道恐惧为何物吗?

“你开始恼怒了是吗?这可不是实验者应该带有的情绪,你得冷静、客观,才能得到准确的数据,才能让实验精确、顺利地进行。”血枭的语气,像是大学里的教授在指导初出茅庐的研究生。

这时,屠夫已把摆满了手术工具的推车推到了手术台旁:“我看还是先把你的舌头割了,泡在罐子当作我的个人收藏好了。”

他说完这句话,刚拿起手术刀,下一秒,审讯室中居然毫无征兆地变得一片漆黑。

不止是这间审讯室,整个潮汐监狱中,都失去了光亮,唯有身着装甲制服的狱警们,还可以通过头盔的夜视功能看到周围的状况。

“怎么回事?狱警!发生什么了?!”屠夫高声道,他以为只是实验室里的电源出了状况。

黑暗中,连续响起嘣嘣几声响动,就从屠夫面前的手术台上传来。

一种面对危险来临时的本能反应,让屠夫握着手术刀猛力地就向跟前的手术台扎了下去,他不确定血枭在干什么,也无法准确判断自己下刀后会刺中哪里,他只知道,血枭可能在挣扎着想要逃跑,现在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把血枭刺伤再说,就算刺死了也无妨。

可是,手术刀,却扎在了一块钢板上,这说明,在这一刻,手术台已经空了。

屠夫的脑中翁然一震,他极力地抑制住自己的呼吸,尽可能在不发出任何声音的情况下,远离了刚才自己所站的位置。他明白,此时此刻,自己正和血枭同处一片黑暗之中,先被对方确认位置的人,就失去了先机。

在神雾之中,屠夫还是有信心与血枭一战的,他本身的级别虽然不如对方,但他的身体经过Evolution的多次改造,即便在无能力状态下也比一般人要强许多。

“只要确认他的方位,我就可以制伏……不……我可以杀死他!”屠夫心中这样告诉自己,可惜,这自欺欺人的念头,只持续了十秒左右。

“这是次不错的实验。”血枭的声音响起时,竟只在屠夫正前方一米左右的距离:“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你由惊讶到极度恐惧、再到稍稍冷静下来,这一系列的反应,都说明了……”

这时,屠夫只想攻击对方,但他花了三秒左右才意识到了一件事情……自己的双臂已经不见了。

血枭的话还在继续:“说明了,你果然也是个没有什么研究价值的废物。”

黑暗中,传来了某种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在很短的时间内,两声……

“大多数施虐者都曾有被虐的经历,而且往往是童年时留下的阴影所致,我想你也不例外,在你那病态的外表和躯体下,也不过是个需要心理治疗的普通人而已。当然了,普通人还有可能痊愈,至于你……我想你已经走向了另一个极端,你在自己口中所谓的‘实验’里寻找着一种快感,一种平衡。”此时的血枭又成了个心理学家:“你的虚伪下作同时玷污了两样东西——‘科学’和‘邪恶’,追求真理的科学家会鄙视你,天生变态的杀人魔会因你而蒙羞。”

血枭的手在一瞬间就摁住了屠夫的头骨,使屠夫动弹不得:“没有电源,审讯室内的声音根本传不出去,门也无法开启,你刚才试图去喊狱警纯粹是无用功。哼……连这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这里是你的实验室?我真该为那些死在你手术台上的实验品感到惋惜,可惜,我也只能从别人身上寻得类似惋惜的感觉。”他说话时语速不缓不急,话未说尽,便十分随意地用单手捏碎了屠夫的头。

大脑、血、碎掉的骨片,从血枭的指缝间溢出,在看不见的情况下,这感觉其实和rou馅儿也差不多。

血枭甩了甩手,在屠夫的衣服上擦拭掉手上的污迹,转身朝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