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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着明黄色的紧身运动服,裤缝和衣侧是一条黑线的那种样式,一头黑发,后面头发的长度留到脖子根部,鬓角也很长。看到这里,大家估计也猜到了,没错,此人身上还揣着双截棍……“跑?你再跑啊!你还跑得过我?”雷火模仿着李小龙在死亡游戏中的装扮,无所顾忌地对黑影大声说道。那黑影也知道自己被这个对手缠上,恐怕是走不脱了,干脆就打消了逃跑的念头,向前走了两步,月光下,现出一个身披黑色斗篷,黑衣黑裤,黑靴,黑手套,将自己的皮肤完全包裹住,还戴着一张镜子面具的身影。“做事不经大脑思考的鲁莽之徒。”镜脸用那沙哑的嗓音回道:“知道这座城现在有多危险吗?你要是想死就死远一点去喊,不要牵连到我。”“少废话,把东西交出来,别逼我动手!”雷火喝道。他们才说上两句话不到,又有追兵感到,一名三十来岁的白人男子雷火身后的转角走了出来,他一身西服,戴着墨镜和黑色手套,板着一张脸,下巴的线条显得粗犷而刚毅。镜脸认识此人,先前顾问和暗水入侵位于华盛顿的自由前线据点时,镜脸险些被暗水杀死,那个时候,便是这名墨镜男及时赶到才救下了镜脸。“我劝你还是照他说的做。”他对镜脸说道:“面对一个脾气暴躁的凶级能力者,你根本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迪克斯特……”镜脸回道:“这么说来……雷火就是你的新搭档了,呵……哈哈……”他沙哑的笑声让人听着像在呛沙子似的:“看来这座城市越来越热闹了。”他从斗篷里拿出了一件东西,握在手中举起:“你们想要这个是吗?”在他手中闪耀着青色光芒的,竟俨然是一块永恒核心的碎片。“交给我们,然后大家各走各的,没有人会受伤。”迪克斯特说道:“自由前线不再追究你之前的行为。”“什么行为?杀了你们几个杂碎?破坏了几个据点?哼……”镜脸冷笑着回道:“难道不是你们先选择了站到我的对立面吗?我之前会跟你们合作,就是为了对付逆十字,你们却在被要挟的情况下和他们妥协了!真是一群虚伪的集体主义者兼懦夫。”“你可以说我们是利益至上,这本质上来说并不是值得羞愧的事情。如果你没有足够的筹码,我们又为什么要选择放弃自己的利益,站在你这一边,以满足你个人的复仇行为?”迪克斯特说道。“你说得对。”镜脸重新把碎片收起,看来他根本就不准备把东西交出去:“因此,你也应该明白,既然你们给不了我任何利益,我又怎么可能把费尽心力得来的碎片交给你们?”“啰唆了这么多,还不是得靠武力来抢!”雷火活动了两下脖子,“你还真是冥顽不灵,迪克斯特一人你都未必能对付,还想一对二吗?”雷火根本没把镜脸放在眼里,自打他从地狱岛逃出来,加入了自由前线以后。出任务时几乎就没对上过能让自己认真起来的对手,眼前这个戴镜子面具的家伙,虽说他躲在特殊材质的服装下,能量状况不明,但根据迪克斯特的描述,其能力等级肯定不会超过强级。再说了,这家伙要是很能打,刚才何苦被自己追得满街跑?镜脸居然连短剑都没拿出来,空着双手,用沙哑的嗓音,毫无惧意的口吻道:“我本来不想和凶级的能力者动手的,但既然甩不掉你们……”…………城中另一处,一名梳着冲天短发的男子,正蹲坐在某栋六层建筑的天台上,嘴里还叼着根雪茄。他看上去四十不到,面相略显凶狠,脸上还有没剃干净的胡茬,身着深色的衣裤,踏着一双军靴,比起雷火那样的装扮,显然是低调许多了。“哦……真厉害,都来到这个距离了。”烽燹把雪茄从嘴里拿出来,低声说了一句。赌蛇向前跨出一步,其身影便已与烽燹平行了:“另外两人很快就到。”“我知道,血枭和左道还在街上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只有你,神出鬼没的,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上来的。”烽燹正说着话,天台入口的铁门砰一声被血枭一拳砸倒在地。“锁好像生锈了,不太灵活。”血枭在深秋还是穿着件背心,下身则是一条迷彩军裤。左道跟在他身后走上天台:“我刚想说这门是朝里开的……”“就来了你们三个吗?”烽燹又抽了口雪茄,待他们走近以后问道。“是啊,其他人也都有任务,总部里就剩下顾问和术士两个,老板带着月妖去和刑天的人接洽了。”左道回道。“又是一起行动啊?我说……难道老板真的和她……”烽燹说道。“谁知道呢,老板和顾问脑子里的东西,我等凡夫俗子岂能揣测?”左道玩笑道。赌蛇在他们聊天的时候,正在观察周围的情况,他看着不远处的栏杆上停留着的一只海鸥,对烽燹道:“那个是魏省的耳目?”“没错。”烽燹回道:“真羡慕他,足不出户就能当探子,哪儿像我,风里来雨里去,水里来火里去……”这时,血枭走到他身旁,也不打招呼,伸手就从其上衣兜儿里掏出了一根雪茄,搁在自己嘴里,还说了句:“借个火儿。”“你还真不见外啊?”烽燹说着,打了个响指,血枭口中的雪茄竟自行点燃了。“你怎么知道我把烟放在这里?”烽燹奇道。“靠嗅觉。”血枭回道,掸了掸烟灰:“说起来……我好像闻到了不少有趣的猎物,有点兴奋起来了啊!”他笑了起来,“说说城里现在的情况吧。”烽燹拿出一块平板电脑,点了几下,在画面中展开一张地图:“这是我手绘的,差不多看看就行了。”“你的美术老师是不是酗酒?”血枭瞄了一眼说道。“好!就是这样,制造槽点的功力有进步啊!”左道在旁赞道。没想到血枭回头看着他道:“这句不是说笑。”静谥……死寂一般的沉默,时间仿佛停止了几秒……烽燹清了清嗓子:“好吧,我姑且回答你好了,十几年前吧,我在服刑期间,当然了,我没进过潮汐监狱,而是在一般的监狱里服刑期间,跟我同一个监室的犯人是个落魄的画家,我听狱警说起过,这家伙买不起酒,就喝油漆稀释剂,最后烧坏了脑子什么的……不过我觉得他用大粪在墙上画的许多涂鸦和一些当代欧洲的所谓名家水准也差不了多少,而且他的画作仅凭气味就能令人印象深刻。”“伙计……我有生之年都不想听到类似的故事了,你以后要说这种事之前能不能打声招呼,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左道说道。“哦,你觉得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