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掺和到战争中来。从帝国军的角度来看,双鹰郡这场战役取得了完胜,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暂作休整,将防守的重点重新转向南线的刑天那侧。不过史密斯一点也没有胜利的感觉,那三名天卫的死亡显得莫名其妙,从战局的结果来看,根本无人从中获益,这件事便成了个悬案。但帝国承受的损失却是短时间内不可能弥补的。而在双鹰郡逗留的最后一名天卫,也在诸事处理完毕后,接到命令返回天都。他启程的日子,正是3月10日,即新皇登基的前一天。…………当晚,时近午夜,一艘装甲飞梭舰在海面上迅速航行着,舰身上环绕着两条星轨的菱形标记,表明其属于帝国军。独奏正坐在他的房间里,头戴一副耳机,一边听着迷幻摇滚,一边往嘴里送麦片粥。他今年正好四十岁,亚裔,微胖,长着一张娃娃脸,留着标准的“好少年”发型。什么?你说你不知道什么叫好少年发型?很简单,就是那种每次只花五块钱理发的穷学生,走进一家占地十几平米的发廊,要求只要剃短一点怎么都行,理完一次发之后两个月内不用梳头都能出门……的那种发型。鲜有人知道,独奏和天剑是亲生兄弟,一个叫赵捭伯,一个叫赵阖仲。旁人在听说这事儿的时候,一般都会以为外表冷酷沉稳的天剑才是哥哥,看上去和善憨厚的独奏是弟弟,但其实独奏比天剑年长了六岁有余。赵家祖上在帝国开国之时是龙郡的贵族,但经过一个世纪,因为种种原因而落寞了。好在这两兄弟作为能力者来说,有着相当高的天赋,并且也很努力。如今凭借武力,他们这一代也算是重新位极人臣。亲生兄弟死于非命,独奏自然是不好受,但他也知过伤无益,且自节哀。与其沉浸在悲伤之中,不如将精力花在有用的地方,比如找出凶手,为弟报仇。他甚至违背命令,擅自去事发地点查看过战斗发生的现场,可依然是全无头绪。独奏苦思冥想:到底是谁下的手?对方究竟又有多少高手?从现场来看这事似乎仅是一人所为,可谁竟有能力独战三名天卫,将多米诺轰得死无全尸,将马库斯杀得滴血不留,而且还在天剑的撄锋剑原下生还,随后又杀掉了一整支帝国军的装甲部队,这简直是匪夷所思。端起勺子,又咽下一口麦片粥,独奏摘掉耳机,神情疲惫地揉了揉眼睛。这几日,他寝食难安,精神颓丧,唯有这音乐能让他感觉好些,唯有这麦片粥还算好咽,为了维持体力他只好姑且吃些。就在此时,忽然间,他眼前的景物发生一次剧颤,独奏只觉脚底一空,身体一轻,竟在这样的环境下完全失去了平衡。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飞梭舰遭到了攻击。而在这短暂的刹那间,要让舰身以这种幅度下沉一次,恐怕得是海底有海怪或者巨型磁铁在拉扯,或者就是从空中轰来一股巨力所致,此刻显然是后者的可能性比较高。独奏暂且推测自己所乘的飞梭舰遭遇了空袭。他重整姿态,在双脚落地前就恢复了平衡,向房间的门口走去,他试图打开舱门,出去看看状况。谁知刚一转身,又生惊变,飞梭舰外层装甲被扯碎的声音传进了独奏的耳朵,那种厚重金属被蛮力扯开断裂的声音,对普通人来说或许比较陌生,但对独奏来说,他一听就知道这是什么状况。外层装甲板被撕开后,一股无形的力量随即就将独奏头顶的天花板划开一道平整的切口,并且翻卷起来。接着,独奏就看到了一个人影,一个全身裹在黑色斗篷下的人影。那人站在高处,当看到独奏的瞬间,沙哑的嗓音发出一声冷笑。舱内的照明设备已经停止运转,但今晚海面上风平浪静,月色清朗,独奏可以看到,月光照在了一块光滑的金属上,那是一张镜子制作的面具。刚才一系列的变故,无疑就是镜脸以极快的速度从空中落下,踏在了航行着的飞梭舰上,然后循着能量,来到此处的上方,直接掀开装甲,找到了眼前的独奏。“就像打开罐头一样容易。”镜脸笑道:“呵呵……只是不知里面的食物是否美味。”他低下头,望着独奏:“上次那三个家伙本该是一顿美餐,但结果我几乎什么都没吃到,嘴里还起了泡。哼……希望你能给我点儿惊喜吧。”这句话瞬间点燃了独奏的怒火,虽然对方的比喻他并没有完全听懂,但能肯定的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杀死天剑他们的凶手。杀意起,战意腾,独奏刹那间窜出舰舱,一巴掌摁在了镜脸的面具上,掌上运劲,一推而出。镜脸的身体贴着海面倒飞出去,由近及远,其速度极快,但身下的海水竟然未起半点波澜,仿佛从上面掠过的只是一只轻盈的海鸟,一阵无声的微风。“哼……多此一举。”镜脸仰面朝上,呈一个后仰的姿势,身体舒展,似乎很放松的样子,他就保持这样,远离那飞梭舰将近三海里的距离时,才扭转身体,双足踏空而立,停在了半空。在站住的瞬间,镜脸一抬头就看到了独奏,对方已是立在他面前几米远处。这一手便已说明独奏的移动身法之高明,他一路紧随而至,却是无声无息,无影无踪。“从你这种举动来看,你是不想误伤那船上的人。”镜脸说道:“那么……我能不能理解为,你拥有着一种破坏力很强的大规模攻击性能力。”独奏没有说话,他从一开始就沉默不语。还不仅是沉默不语,应该说是连一点儿声音都不发出来,好似自己是个哑巴。此刻,面对镜脸的问题,独奏终于张口了,但他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略微咧开嘴,嘴唇微动,冷哼一声。下一秒,镜脸的面具竟发出“嘣”一声响,旋转着飞上了天,黑斗篷的中间出现一个大洞,随即被一分为二,飞向两侧。他的身体则几乎化为了雾状,向后方爆散开,从头到脚连一寸完整的皮肤都找不出来,比最细的rou馅儿还碎。海面上,面具在飞旋着,抛物线由低到高,再缓缓降下,斗篷很快落到了海里去。不过那片黑雾,也就是镜脸被打散的身体,凝而不散,渐渐聚拢,数秒后便迅速开始自我重塑,再次变成了一个完整的人体。这复原的速度足以让任何具备自愈能力的超能者叹为观止,恢复rou身的镜脸伸出手去,正好接住了落下的面具,并重新戴到脸上。他抄起沙哑的嗓音说道:“吓我一跳啊。”接着是一阵笑声:“难怪你只能‘独奏’……”独奏还是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凝重,而且带有几分疑惑。他的反应很正常,第一次领教镜脸的‘混沌’,就算是血枭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