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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该怎么办?九妹她……她现在一定很害怕。”她们从小一起长大,闯祸的人似乎总是她,而陆酒和小曼总是给她收拾烂摊子,现在她终于连陆酒也给祸害了,这让她怎么能不痛苦?陆棋忽然转过身望着她,目光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与认真:“你错了,小酒她才不会害怕。”“怎么可能?”这可是攸关声名与自由的事情,是杀人案啊,九妹怎么可能不慌张?就连她都已经慌到手足无措了,九妹就算表面再镇定,心里也一定很迷茫。“我的meimei,她比谁都要聪明、果断、有勇气,”陆棋的眼神骄傲而坚定,似乎充满了信任,又仿佛蕴着与众不同的神采,“你被人利用闯了祸我不怪你,但是你说出这样的话来才是真的叫我失望,小酒真是白认识你这么多年了。”说完陆棋便转身离开了,留下苏青独自站在原地,她的眼中还在往下掉泪,但脸上的表情已经凝固。陆棋的话仿佛一记耳光,啪地打碎了她所有的绮思,将她的尊严和爱情一同踩在了地上,什么也不剩。捂住脸,苏青蹲下身嚎啕大哭起来。陆棋匆匆赶到公安局,在重案组的办公室里找到了唐时,他正和几个警员一起查看昨晚的监控录像。“什么事。”唐时瞧见是陆棋,眉头微微一松。陆棋带着唐时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我meimei的事情你有办法吗?”唐时的声音很平淡,表情也同样平淡:“我会根据调查结果,秉公处理。”“你跟我来铁面无私这一套?”陆棋顿时怒了,“难道你觉得小酒会杀人吗?”唐时的嘴唇微微一抿,声音陡然一低:“她……不可能杀人。”“那你是什么意思?”“有人想用她来逼我交出一件重要的东西。”唐时揉了揉眉心,面对陆酒的哥哥,他怎么样也得说出实情来,“其实他们伪造的证据里有一处很简单的破绽,我只要指出来,现在就可以还她清白,但是……还不行。”“为什么?”唐时垂下眼,下颌的肌rou微微绷紧:“公安系统里有内鬼,我必须把它揪出来。”为了抓劳伦斯这条大鱼,他在美国和中国都布好了局,只等请君入瓮。这种时候一个内鬼对全局计划的影响是毁灭性的,他只能……让自己狠心一点。“你……”陆棋想骂他,但又觉得他确实是在做一件应该做的事情,只是一想到这件事让她的meimei受折磨他就难以平静,“小酒知道吗?”她知道唐时的计划吗?她知道别人将她当做饵来钓唐时,唐时又用她做饵钓那只内鬼吗?唐时沉默。陆棋忍不住冷笑:“好,好,你们都是好样的。一个平日里说是好姐妹,结果亲手递给别人一把刀去捅她;一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认真的,却又把她推向了危险。”他只要一想起那天晚上陆酒的目光,就不由得眼底发酸,他的meimei,那样美好的一个女孩子,生平头一回这么认真地喜欢一个人,竟然收获了这种结果。“刀?”唐时虽然心中隐痛,但仍敏锐地捕捉到了陆棋话里的信息。陆棋将苏青的事说了出来,又道:“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后不能看到我meimei恢复名誉和自由,我会用我自己的办法处理这件事。”这是他作为哥哥,对于meimei心上人的最后尊重。“好。”唐时并没有因陆棋的松口感到轻松,顿了顿,他又道,“这件事,你能先不要让她知道吗?”他指的是内鬼的事。陆棋神情复杂地盯了他一眼,半晌才道:“可以。”“等一切结束,我会亲自告诉她的。”唐时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柔和,但显然陆棋并不接受他的歉意,只是冷冷地点了点头,就径自离去了。陆棋很了解自己的meimei,在他看来,如果唐时打算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交待,那么他——大概会失去她。陆酒是怎样的一个人?她比谁都聪明,也比谁都勇敢,但这并不代表她不需要疼爱。她比谁都值得信任,因此……让她怎么能接受别人,尤其是自己爱人的不信任?即便那不信任是以保护为名也一样。她再怎么与众不同,终究只是一个会哭会笑的女孩子。然而这一点,陆棋并不打算提醒唐时。暗自摇了摇头,陆棋忍不住在心里叹息道,小酒,哥这是为你好。A市,还是那一幢写字楼,还是那一间办公室,还是那……哦不对,三个人已经少了一个,原本雷打不动的青金变成了朱砂,就是那位斜倚在沙发上的、风姿绰约的红衣美女。“青金真是命大,刚刚还发视频给我说他快好了,已经能下床了。”朱砂晃了晃手机,“二哥,你和老板要不要看看?”景明摇了摇头:“不必了。”临窗的沙发上,原惜之将手中的雪茄放在烟灰缸里,凝视着它慢慢熄灭,目光专注,仿佛在出神,又仿佛在思考。这样安静的原惜之是很少见的,因此就连景明也忍不住投过去一瞥。朱砂不由得有点发怔:“二哥,老板在干什么?”“不知道。”景明冷笑,“大概是在想妹子吧。”自从传来陆酒被当做疑凶抓起来的消息,原惜之就一直坐在窗边发呆。说起陆酒,其实景明是有些生气的。因为若不是因为她,也许青金不会受那么重的伤。事情是怎样发生的呢?还是得回到那一天,那场让韩家没落的晚宴。那天晚上琥珀窃听失败被可乐抓住,原惜之和景明进去强行带走了他,原本以可乐谨慎的个性,景明推测他大约不会找他们的麻烦。然而原惜之瞧见了陆酒被可乐为难,便自行上前解围,期间大约又说了什么话引得可乐心中不满——对于自家老板挑事的能力,景明一向从不质疑。之后可乐竟派人去后街堵他们的人,还发生了一波小规模的巷战,他们带去的人本就不多,琥珀受了伤后,青金便有些掣肘,就是在那时被人射穿了脚踝。后来唐时带着特警来了,可乐的人才离开。在景明心里,说到底还是因为陆酒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青金是他们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倒不是想责怪陆酒什么,毕竟她什么也没做。但人家既然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人男朋友还是他们的敌人,他就不明白为什么老板还是想不开,教人看了都嫌丢人。原惜之闻言睨了景明一眼:“没有。”这一回,他还真的没有在想陆酒。他想的是可乐,还有劳伦斯。陆酒的这件事不做他想,必定是他们搞的鬼,看来他们对于唐时手中的东西是势在必得了。劳伦斯在逼着唐时做选择,要么让他的女人蹲牢房,要么交出东西来,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出来扛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