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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这个如同蛇一样狡诈神秘的女人,会选择哪一种?“Issac,关于陆酒……你到底怎么打算的。”犹豫了片刻,卫君扔掉手里的薯片,终于还是问了出来。他该不会真的打算在那天单枪匹马去救陆酒吧?唐时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怀疑,淡淡点头:“刚刚我是怎么和陆棋说的,你也听到了。”“你疯了吗?响尾蛇已经知道了你的计划,万一她想趁机派人对你下手……”卫君瞠目结舌,“Issac,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脑袋有多值钱吧?”唐时从手边的座椅中拿起一件浅绿色的衣物,那是陆酒在家时常穿的一件外套,是苏青和李小曼她们整理好让他带来美国的物品之一。唐时摸了摸柔软的针织面料,略显紧绷的神情渐渐平静了下来:“卫君,你不用紧张,我也不是一点准备都没有的。”卫君烦躁地挠头,一头长发几乎要被她给揉成鸟窝:“你有什么准备你倒是告诉我啊!我真的好担心啊!”这家伙现在在她眼里就是准备豁出命去救陆酒,连自己的生死都不顾了,这让她怎么放心得下。“这我还不能说,”唐时的眸子闪了闪,“那个人还没有给我答复,所以我的计划还没有全部做好。”“那个人?”卫君敏锐地感觉到唐时所说的人绝对是个很重要的人物。“卫君,如果我救出她,自己却出事了,她一定会哭的。”唐时没有回答卫君的问题,微微牵起嘴角,“我不会再让她哭了。”她的眼泪,只用看过一次就够了。仿佛有心电感应一般,被锁在房间里的陆酒猛地抬起了头。为什么在这一刻……她忽然好想念唐时。思念如同潮水一样涌来,顷刻间几乎要将她淹没。四面是雪白的墙壁,隔音效果很好的屋子里只有电流通过灯丝时发出的微弱声音,寂静,空旷,整个世界好像都只剩下她一个人。人在极度安静的环境里时,总是格外容易胡思乱想。陆酒坐在墙角的沙发里,双腿蜷缩起来,将脸埋进膝盖。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眼底微热的泪意憋回去。她默默回想着,上一次见到唐时是什么时候?似乎是四天前,在公安局门口。那天下着暴雨,昏暗的灯光下,唐时的目光是怎样的?陆酒怔怔地回忆着。“唐先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但你必须得跟我回家。”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朝她伸出了手,似乎是想牵她的手,但她拨开了。那时候的陆酒心里想的都是唐时的不肯信任和不愿分担,她是那么的难过,刚从监禁/室里出来,在最狼狈的时候见到了他,满心欢喜得到的却是爱人其实一直在瞒着自己的真相。一直以来在专业上,唐时是她的老师,是她的引导者,所有关于刑侦方面的东西他都在她达不到的高度上。这种能力上的差距,是不是就是她心中微小自卑感的来源?是不是就是将她的挫败感放大成最后一根稻草的原因?她爱的人太优秀,他的世界太神秘,她碰不到也摸不着,所以当唐时什么也不告诉她,将她排除在他的计划之外的时候,她才会感到那样的失望与寒冷。然而那时候唐时眼中的那些情绪,陆酒直到如今才回想起来。唐先生,原来你也曾是纠结的,犹豫的,痛苦的,后悔的。唐先生,我好爱你。我好想你。一滴泪悄悄从陆酒的眼角滑落,飞快地掠过她的脸颊没入凌乱的长发间。这个被当做疑凶独自锁起来的夜晚,是她唯一真正觉得孤立无援的时候。而思念唐时的这一秒,也是她唯一允许自己拥有的脆弱时间。陆酒擦掉眼泪,默默呼出一口气。希望她对原惜之说的话能起作用,希望原惜之真的能够如他所言,相信她。那么此时的原惜之在做什么?事实上,原惜之正叼着烟坐在主机室里,他要通宵和景明检查文件和资料的损失情况。那片磁盘的出现,让整件事的重点从凶杀案变成了内鬼。他们有理由相信,那个内鬼盗取的那一部分不是对方真正想要的,真正重要的资料很有可能已经被传递出去了。景明紧紧抿着嘴唇,他用力敲了一下键盘,神情严肃:“老板,我们的很多账目都有被复制过的痕迹。更关键的是这次一查我才发现,我们之前处理的那一批从杨金福那里抢回来的货,前两天被人吃了。”“是谁?”“劳伦斯。”用力掐灭烟头,原惜之冷笑:“这个渣滓,老子迟早要他死。”想起那个男人阴森森湿漉漉的目光,景明的眼微虚了虚:“老板,黑曜的事情,我怀疑也是劳伦斯……”“你怀疑?”原惜之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你不是都已经把陆酒关起来了,振振有词地说她会给Issac通风报信吗?”景明挑眉回望他:“老板,我说的话你竟然也信,真是白认得我这么多年了。”原惜之大笑起来,但随即他又道:“可你让我的女人受了委屈,这事儿该怎么算?”“委屈吗?我看不见得。”景明推了推眼镜,“老板,你看上的女人,果然有些与众不同。”“是啊,她是独一无二的。”从她挡在他身前说快走的那时候开始,他就这么认为了,“我之前交代你的事情办好了吗?”“当然。”景明垂下眼,随手敲了几下键盘,“那只藏在暗处的鬼,很快就该显形了。”要说景明为什么没有再怀疑陆酒,其实原因很简单。在验完黑曜的尸体之后,陆酒让他们先走,自己独自和原惜之留在了公共休息室里,那时她出于职业习惯,要来原惜之的手机拍照留证,正是这个好习惯洗清了她的嫌疑。景明看了原惜之手机里的照片,确认那时候黑曜的手里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但就在他们离开主机室后,黑曜的手中就出现了属于陆酒的银色胸针。而陆酒,从头到尾都和原惜之待在一起,没有任何可以偷偷放置胸针的时间。这实在是一次太过明显的嫁祸,从这一点可以推断,后面在陆酒房间里发现的磁盘很可能也是嫁祸,毕竟在已经调出的监控里,陆酒确实从来没有接近过主机室,而黑曜也与她算不上熟悉,会放过她的可能性极小。真凶果然另有其人。第92章瓮中捉鳖翌日清晨,忙了一夜的原惜之和景明终于弄完了所有资料,预备各自回房睡觉。原惜之在路过锁着陆酒的房间时停下了脚步,他垂着眼默默凝视着房门,其实他已经找景明要来了备用钥匙,随时都可以把陆酒放出来。但……原惜之忽然想起了那块从下水道里找到的发讯器碎片。那个发讯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