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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都想跟你在一起,只要空气里有你的味道,就算是雾霾我也觉得是甜的。”原惜之牵起陆酒的手,微微低下头,“我知道你明白很多大道理,那么你告诉我,这样是不是爱?”平心而论,陆酒被原惜之的回答震撼了。她从未想过原惜之竟然会对她认真起来。他一直以来的示好与亲昵,在她看来要么别有目的,要么就是一时冲动。如今原惜之用这样柔和又小心翼翼的目光注视着她,令她一时间挣扎在那片墨色的深海中动弹不得。“原老板,你……”“陆酒,我猜得到你想说什么,你想说我一定不懂爱,对不对?”原惜之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发顶,“我可怜的女孩,怎么样才算爱一个人?自然是——当我觉得那是爱时,那便是爱了。”爱情没有标准答案,深刻的爱里通常夹杂着很多人性的黑暗,自私与占有,控制与强迫,这些常常和爱一同存在着,但不能因为有这些因素的存在,便否定了它。这就是原惜之的理论,因为爱情本来就是唯心的。原惜之的回答无可挑剔,甚至可以说十分完美。陆酒敢说此时随便从大街上拎一个女人过来让她听原惜之的这番话,对方大概率会感动得一塌糊涂然后当场答应他的示爱。但陆酒做不到。“为什么?”陆酒简直想不通,原惜之从一开始对她的态度就很特殊,说他不停地接近她不是别有目的她才不信,“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是我?”他到底看上她哪儿了,她改还不行吗?屋外的雷声渐渐小了下去,但暴雨却未停歇,豆大的雨点砸在窗玻璃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还记得几个月前,你曾经在大街上追过一个抢劫犯吗?”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唤醒了陆酒的记忆。她几乎瞬间就想起了那个戴着头盔的机车骑士:“啊!难道那个人是你?”“实在是太笨了。”原惜之凝视着她的眼中满是宠溺,“我一直在等你发现,等你认出我,没想到最后还是我自己说出来。”“……”原来他们那么早就认识了,陆酒忽然觉得哑口无言,甚至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毕竟那位机车骑士曾经救过她啊……而原惜之,某种程度上也算救过她吧。这样一想,她欠他的居然这么多。机车骑士和原惜之,两个截然不同的形象首度重合,这个巧合在陆酒心底催生出一种不可思议的微妙情绪来。如果说从前她对原惜之是全然抗拒的,那么现在她在面对原惜之的时候除了尴尬就是愧疚。“原老板。”犹犹豫豫地开口,陆酒喊了一声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么不愿意满足我的要求么?”原惜之挑了挑眉,“我说了,叫我阿原,我喜欢。”陆酒忍不住按了按太阳xue:“咱们先不说这个……”“不改口那就什么也不用说了。”“好吧,阿原。”陆酒从善如流,毕竟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并不动听,“我很疑惑、也很感激你的垂青——”“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但是’了?”原惜之的笑容瞬间收敛了起来,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阴沉,“陆酒,你最好不要在这时候说一些我不想听的话。”原惜之话中隐藏的威胁成功将陆酒要说的话堵住,陆酒无奈地瞪着他:“那我不说了。”“嗯,回去睡觉吧,你想说的事,我允许你在梦里想一想。”原惜之淡淡道,“但也仅限在梦里了。”不管是Issac还是回国,这两件事,他都不会允许。他绝不会放她离开。第94章横生枝节陆酒总觉得时间在纽约好像过得很慢,每天无所事事地吃了睡睡了吃,自从发现了发讯器之后,原惜之不再允许陆酒出门。但原惜之的本职毕竟还是个中介,还有不少生意要做,因此当他不在基地的时候便命青金二十四小时保护陆酒。说是保护,不如说是看守。幸而青金这人脾气不错,而且还有些话痨,这样陆酒也不至于无聊。“我至今仍然觉得,琥珀不像是会做内鬼的人。”青金坐在桌前擦枪,擦着擦着发出一声忧愁的感叹。倚在沙发里看书的陆酒闻言抬起头:“为什么?”之前她用的是一个让真凶做贼心虚的法子,就是想办法从她怀疑的那几个人身上各取一粒扣子,之后当着他们的面说自己已经掌握了关键性证据。真正的凶手听到这话一定会紧张,回去检查发现自己少了一粒扣子,顺理成章便会怀疑扣子就在她身上。这样的情况下真凶要么会杀她灭口,要么就悄悄偷走扣子,到时候来个瓮中捉鳖,提前埋伏好的青金就可以将他一举拿下。在陆酒看来,凶手在面对黑曜突然回到主机室的突发情况时,仍能冷静地将黑曜骗到公共休息室,又在停电的短时间内飞快地杀死黑曜并且趁乱摸回人群,后来还趁着搜查房间的时候将磁盘塞进陆酒的枕头下面,这些临场反应说明凶手必定是个心思缜密且反应极快的人,这样的人一定能听懂陆酒的言外之意。之后景明和原惜之通宵整理文件必定很困,回去应该马上就能睡着,清晨四点多钟又是所有人都深度睡眠的时候,这时候无论是杀人还是取物都是最方便的,因此陆酒就替凶手炮制了这样一个绝佳的时机,她和青金需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幸而事情并没有出乎她的预料,果然将琥珀一举成擒。但……她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一切都太顺利了,琥珀会上当她不惊讶,但他当时说的话还有脸上的神情,实在是太奇怪了。陆酒还记得琥珀在面对原惜之的时候,曾经有过一个左手扶额低头的动作,那在微表情中是很典型的羞愧。一个宁愿杀死自己伙伴甚至嫁祸她也要保住自己身份的内鬼,在被揭穿时他的反应竟然是羞愧?不管陆酒怎么想都觉得说不通。还有他的那句“不想被赶出去”也很奇怪,放在当时的情景下太突兀了。“是啊,琥珀能帮谁做事?他父亲当年是被劳伦斯的手下活活打死的,他难不成会去做仇人的卧底吗?”青金一边将子弹一颗一颗地擦干净,一边喋喋不休,“以前在布鲁克林的时候我跟他是同屋,琥珀的脾气很好,从来不跟我们起争执,虽然因为是亚裔所以身体素质差了点,但他比大多数人训练得都要刻苦。不过他好像还有个单恋的对象,难不成是为了爱情?”说这话的时候青金撇了撇嘴,显然是不相信自己曾经的好兄弟会因为女人折腰。陆酒闻言却是神情一紧:“单恋?他喜欢的是谁?”“我也不知道,他就是喝酒的时候跟我提过一次。”青金望天,“他当时用的是中国话,我听不太懂。不过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