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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吃盐。”沈司笑道,只有嫌弃一个东西的时候才不会吃醋。顾颜仔细回味沈司的话,想明白了。“是不是被你嫌弃的东西,就不会再要?”“可能是吧。”沈司想了想还说了一句,“要看是生活必需品还是高档耐用品。”“生活必需品是什么?”“生活中必须存在的,已经离不开的东西。”“离开了会怎么样?”“也许一个人在真正无可奈何的时候,除了微笑,也只好微笑了。”“已经很久没有人跟我讨论过这些了。”顾颜竟然还有些感叹的意思。“同情你。”沈司淡淡的说了一句。顾颜之后又把轮椅还了回去,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沈司睡意不是很浓,一看顾颜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出声说道:“你回去吧。”顾颜原本翘着二郎腿玩手机,影帝的优雅姿势荡然无存,就跟他演的痞帅角色一样,听见沈司的话,问道:“我走了前辈会想我吗?”“顾颜,你正经一点。”沈司不是有些无奈,是非常无奈。“好吧。”然后顾颜将腿放了下来,规规矩矩的坐好了。“时间不早了。”顾颜起身走到病床前,看着沈司的眼睛说:“今天的糖还没吃呢。”沈司蹙眉:“什么糖?”顾颜笑而不语,弯下腰盯着沈司,低头在他嘴角上亲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拿起衣服,说道:“晚安。”最后开门出去了。沈司:“……”柜子上的那一大束玫瑰花很是鲜红,沈司拿着那张卡片看了好久。其实,我是一个演员。顾颜想说什么呢?沈司从来没想过自己跟顾颜能有合作,而现在这位业界同行竟然要追他?沈司是个不愿意将就的人,骨子里还是个很传统的人,否则他都三十了怎么还没谈过恋爱?沈大叔第一次被感情问题困扰,这个困扰还让他无从下手,最可怕的是,当一件事变成了习惯,然后忽然终止的时候,人往往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淡然。顾颜能不能喜欢,值不值得喜欢,这才是沈司犹豫的关键所在。亏本的买卖谁都不想做,可明知道亏本还要做,那做的就不是买卖了。沈司一直都在隔岸观火。晚上十一点的时候赵哲过来了一趟,沈司一直在等他就没有休息,俩人见了面互相看了对方几分钟,话题多的不知道该从哪个说起。“西正今天请王导去吃饭,成海也去了。”赵哲把外套脱了,又调了一下病房里空调的温度,“你不怕得风湿骨病吗?”“盖着被子,又不冷。”沈司还顺手拉了一下被角。赵哲说:“资料我整理的差不多了,徐律师那边随时都行,你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准备什么时候出手啊?”“王导什么态度啊?”“听左传旭说,王导从头到尾光吃菜了。”“秦胥风要换人了?”“这个玩笑挺好玩儿,成海想投资这部戏,条件是让西正也进组,还说什么补你的空子。”“啧,这就急不可耐了?”沈司不屑的笑了笑,“十年就给他们留了个又懦弱又无能的印象,真不是个好结果。”赵哲拉出椅子坐下,看起来好像挺累的,“你快安慰安慰我,小公司要挖大公司的招财猫,大公司还不放手,有钱也不能这么挥霍啊,也太浪费了。”沈司笑道:“你得了吧,西正明里暗里抢了我多少资源,如果不是成海有意为之,我也不至于穷成这样。”“有一件事很奇怪,两年前你不是去找那古装戏的导演了吗?他当时对你爱答不理,后来那个角色给了西正,我这几天找证据的时候又去找了他,你猜他怎么着了?”沈司侧头说:“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赵哲一拍大腿:“何止啊,那是三百六十度,他说当时成海请他吃饭,他喝醉了跟成海签了个合同,成海也没亏待他,送了挺多好东西的,最奇怪的是他怎么就这么痛快的说了呢?”沈司也觉得费解,想破头也想不出来是为什么,良心发现了?那未免也发现的太晚了。“还不止他一个人,其他人我问什么他们还说什么,我觉得证据要是都这么容易搜集,那官司真能天天打了。”赵哲还感叹了一番。沈司突然想到一个人,应该不是吧?他怎么知道他想干什么?“不会是宋文轩吧?”赵哲问道。沈司摇了摇头:“不是他,他还没到那么多导演制片人都看他面子的地步。”沈司有两个计划,搜集这些年经纪公司打压他和为了捧西正做的那些龌龊事,如果成海还是狮子大开口不放人,沈司就准备打官司走法律程序,这么多年攒的东西够了,徐婧茹在法律界地位不一般,沈司有把握能胜诉。“下周日,你去请成海吧。”沈司决定提前了,剩下的几个月他都等不下去了,他们的做法令人恶心。赵哲说行,沈司扫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又说:“赵老板,您有点老板的样子成吗?”如果不是见过赵哲办事有多牢靠,看他这样子,沈司差点都觉得他开公司是玩玩儿的。赵哲答应了一声,忽然瞥见柜子上的那一大束玫瑰花,惊讶的问:“这谁送的啊?你不是轻微的花粉过敏吗怎么还放病房里了?”沈司推了推眼睛,超淡定的说:“顾颜下午过来送的。”赵哲觉得自己被雷劈了,顾影帝来医院看沈司,送沈司闻了就过敏的玫瑰花?“他这是要你老命吧?”赵哲都惊呆了,然后站起来走到柜子前面,要把玫瑰花拿出去处理掉。沈司连忙说:“留一支。”赵哲又惊呆了,“你没事吗?”沈司觉得没啥事,也不打喷嚏皮肤也不痒,“没什么不良反应。”“你这是个假的过敏吧?”赵哲皱着眉笑也不是,一脸的纠结加无语,不过抽了一支插在了玻璃瓶里,其他的都拿出去了。对,留一只顾颜明天来了好解释。作者有话要说:也许一个人在真正无可奈何的时候,除了微笑,也只好微笑了。——第17章有事第二天,从早上到晚上,沈司睡觉,看书,看剧本,演戏,有条不紊的挥霍着他的病假时光,一切都跟平时一样,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那就是顾颜今天没来医院。放在柜子上的那朵玫瑰花前天晚上还趾高气昂的抬着头,才过了一天就垂下头了,倒不是枯萎,只是长歪了。沈司把玻璃瓶拿到窗台上,天色已经开始暗了,这种天气下,室内和室外简直就是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