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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大太阳下发愣。例行巡视了一圈病房后,越影从护士站那儿拎着外卖走进了值班室。顺手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放到桌子上,刚刚连上WiFi准备刷点新闻,结果就被一堆消息刷了屏。手指滑开屏幕,跳出来的一堆提醒里,几乎全部都是宗律的信息。怎么形容越影此刻的心情呢?大概只能用一个“烦”字来形容了。长长的刷屏她连看都不想看,直接将人拉了黑名单。一直“嘟嘟嘟”响的手机彻底安静了,越影也算是能够安稳地吃个饭了。拆开了筷子刚准备开动,值班室的门便被一阵狂敲。随手盖上外卖盒,拿起手机便拎上刚刚脱下来的白大褂开了门。门外的护士一看到她就激动的不行。“越医生,刚刚军区总院来了个病人,那边的人说是胃部癌细胞扩散,让我们院紧急出人去会诊。”越影一听便套上白大褂,也顾不上自己的外卖,随手将它扔到垃圾桶里。装上自己的听诊器便下楼,直奔停在楼下的军用车。绿色的军车在路上驰骋,车上的警卫将首长的病历交到越影手里,一旁的军医汇报着当前情况。“首长在下来视察的时候突然晕倒,并伴有咖啡色呕血。军区总院的消化科医生都没有把握,所以请你们医院的专家去看看,到底要不要进行胃切除手术。”越影对着车窗举起手里的CT,“迟迟不敢动手术是指标不够吗?”军医点头:“你也看到了,首长脑部供血不足,肺功能也达不到标准,实在是没人敢轻易动刀。”军车很快便停在了军区总院急诊楼外面,越影跟着警卫来到急诊室的时候,那儿已经围了很多医生。匆匆一眼扫过去,内科外科脑科俱在,光是这阵仗便知道,这位首长怕是级别不低。但是,不管他究竟是什么级别,在医生眼里,他也只是个病人。戴上听诊器,听了听床上老人的肺部,又将听诊头移到腹部。听了约莫半分多钟,她便摘下听诊器,随手将它挂在脖子上,这才抬头看向最靠里的外科主任。“上消化道出血,肠鸣音消失,可能还有肠梗阻。”外科主任是认识越影的,知道后生可畏,也丝毫不敢一小看之意。“越医生,首长的并发症实在是太多了,就是我们外科敢做这个手术,也没有麻醉师敢麻醉啊。”大外科主任都发话了,其他科室自然也跟着摇头。本院的消化内科医生试探着开口:“所以越医生你看看,能不能采用保守疗法。”越影皱眉,“你想怎么保守?”站在靠后位置的男医生得到了肯定,心里一喜,当即就抽出了手里的病案。“越医生可以看看首长最近的胃镜报告,这里面显示,首长的胃部有几个小息rou,虽然我们不知道活检的病理结果,但我怀疑,这可能是癌变组织,所以我们可不可以进行镜下cao作……”男医生说了一通下来,最后才说出了关键:“但是要做这个镜下手术的话,放眼整个州市,怕也只有越医生成功率最高了。”被赶鸭子上架到这一步,越影也没有周旋的余地了。接过他手里的病案袋,抽出里面的所有报告单,一张张翻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等病人情况稍微稳定就准备手术,今晚让你们院的消化科医生留下来开个会。”能甩出这么一个烫手山芋,军区总院的医生自然是很乐意。哪怕要他们配合,但是毕竟主刀的是越影,担责任最大的自然也是越影。问题暂时得到解决,先前聚在急诊室的各科医生自然各回各科,只留下越影一个人在这儿翻着最新送来的化验单。不过很快就有护士进来,准备将人先送到VIP。跟着病床走到电梯门口,等她们推着昏迷着的病人进了电梯后,她才按住已经在抗议的胃,开始思考买点什么填填它。在医院外面的超市里随便买了点水和面包,便坐到健身广场上的长椅上,恹恹地啃着面包。刚拎开瓶盖喝了口水,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就响了起来。也懒得看备注了,随手划开便放到耳边:“喂。”电话里越泽的声音一如往日地平和,“jiejie,最近还好吗?”越影早已习惯了越泽时不时地电话问候,明明他也是日理万机,却总是规律性的打电话来“关心”她。“都还行,你呢?”“我也还行。”电话那头的越泽估计在看文件,纸张翻动声不断传来,越影想了想就准备挂电话,越泽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赶在越影放下手机之前开了口,“jiejie,你什么时候回家?”又是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越泽究竟在固执什么。“暂时没空,以后再说吧,我还有事,先挂了。”收起手机,手指无意识地捻玩着面包屑,直到脚边不知什么时候聚了几只流浪猫,她才如梦初醒。撕开剩下的热狗面包,全部放到流浪猫面前,她才拿着矿泉水瓶离开广场。当天晚上,越影刚刚开完讨论会,护士站就过来汇报,说VIP病人已经意识清醒了。散了会后,越影翻着最新的报告单就走进病房。病床上的老人已经醒了,慈眉善目笑得很是亲切。“你是给我看病的医生吧?”越影点了点头,“您现在感觉怎么样?”“也没什么别的感觉,但是小姑娘你看起来还挺年轻的啊,看来果真是后生可畏啊。”早已习惯了夸奖的越影只是笑笑,既不客套性地谦虚几句,也没有露出什么骄傲的神色,引得老人家更是一副赞许的神色:“小姑娘心性真不错。我听他们是,你是临床医生出身,硕博都选了不同的专业?”越影搬过凳子坐到床头,便抄着床头卡便回答:“本科临床医学,硕士内科学,博士生物医学。”“不错不错,真是不错。”正满脸赞赏的老人家突然话锋一转:“小姑娘,你告诉我,我这病还能过多久?”“胃部问题切除便是上限了,您不用担心。”老人家笑着摆摆手:“小姑娘你不用安慰我,我这个年纪,本就是能知天命了。早点走也好,还能去陪陪我老伴,哦,对了,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医生。不过后来她跟我上战场的时候,心口挨了一颗子弹,一直取不出来,早早就走了。”说到这儿,老人依旧笑呵呵的,可语气里却带了隐忍的悲痛。越影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病房外突然就是一阵嘈杂。侧过身皱着眉看向门口,刚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