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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啊。人长大了,屁股也大了,痣能不跟着大么?天天在椅子上蹭了蹭去,掉几根毛又怎么了。”医生歇了口气,又说:“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个位置常常摩擦,确实不太好。”徐靖晨连连点头:“是啊是啊,他妈最近就被查出黑色素瘤了。”医生一听就皱眉了:“是么?那就点了吧。”朱子健在后面听见了,也凑上来:“一定要不?”医生坐下来写病历:“还是点了吧,防范于未然么。再让我看看,多大一个?”朱子健连忙捂住屁股:“就指甲大!一个来公分!”医生噗嗤一声笑了,刷刷在病历上龙飞凤舞,又问:“身上还有么,一块儿点了吧。”徐靖晨立刻上来掀朱子健衣服:“有,有!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大腿上也有!脸上也不少!”医生凑过来一看,都是些芝麻大的,问:“有大的么?这么小的不用管他。尤其是脚底,有没有?”徐靖晨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没了。”医生把病历朝他一飞:“去交钱,然后上第二治疗室做冷冻。你这个大概一次点不干净,怎么也得三四次吧。等完全没颜色了就行。”徐靖晨连连点头,就差拿支笔出来做笔记了,当年上学那会儿都没见他那么认真过。徐靖晨拖着朱子健走出门诊室,听见后面那女研究生噗嗤一笑:“那俩人真有意思,看病的一点不急,不看病的比谁都急……诶,我看他们倒是像那个,要不怎么连屁股大腿上的痣都知道。”女医生咳嗽一声:“病人的私事,别瞎说。”“……是,老师。”徐靖晨尴尬的看朱子健一眼,朱子健俩眼一翻俩手一摊,你看吧?第13章第13章交了钱到了治疗室,治疗师还是个女的,好在年纪不小,有五十来岁了,朱子健总算能自然点儿。那治疗师从一个金属的小号立邦漆桶似的容器里用一个酒筛子似的长柄勺舀了些泛着白气的东西倒进一个保温杯样的玩意儿里,然后要朱子健把痣露出来。朱子健总算不要徐靖晨压着,磨磨蹭蹭的自己脱了裤子,趴在治疗台上。治疗师拿来个棉签,蘸着保温杯里的东西,压在朱子健的痣上。徐靖晨嘴角一抽,连忙问:“疼么?”液氮直接接触皮肤,说疼也不疼,细胞直接给冻死了就没啥感觉了。但是要说一点不疼,也不会,究竟也是有创伤的治疗方式。朱子健龇牙咧嘴:“疼,疼,医生,这是啥啊……”徐靖晨凑上去,安抚道:“乖,不疼不疼,回去给你做好吃的,咱不疼啊。”朱子健趁机要求:“我要吃卤猪脚!”“行,回去就给你买!”“我要仨!”“行,咱买六个,你仨我仨!你不够我给你一个!”朱子健心满意足趴回治疗台上,嘴里直哼哼。治疗师白眼一翻:“你多大的人了,这么点疼也怕?看看人家小姑娘,她都没叫,你叫什么。”徐靖晨一扭头,可不是,旁边有个五六岁的小丫头脸上长了颗痣,正在做冷冻,那小脸严肃的,眼睛都没眨一下。“大健。”“……啥?”“今天晚上吃苦瓜。”“……猪脚呢?”“也吃。”“呼……那就好……”“我吃,你看。”“……”“卖萌求饶不好使。”从医院出来,朱子健就浑身不舒服。做了冷冻的地方不是很疼,但是鼓出来一圈儿水泡,没法坐下来,怕一个不小心就把泡坐破了。天气一天天热起来,又在裤子里闷着,搞不好要感染。朱子健那屁股立马娇贵了,走到哪里撅到哪里。上班就半个屁股碰着椅子,结果一天下来右半边屁股麻了,左腿酸了,整个办公室的人都以为他得痔疮了。回到家,坐是不愿坐了,可是饭可以站着吃,觉不能站着睡啊。他又不是马,也没在太空舱里。朱子健只后悔,当年看神雕侠侣的时候怎么就没多学习学习古墓派功夫呢,现在扯根绳子就能睡,别说屁股不能着地,就算浑身都不能着地也不怕,只要有一根绳子的宽度皮rou完好就行。好在人体不止屁股那一面,大不了趴着睡,就是两晚上下来胸闷的受不了,每天早上起来就跟从棺材里爬出来似的。体验了一把四肢着地屁股朝天的畜生生涯,第三天,朱子健终于忍不住了。朱子健站在卫生间里,手里拿着根针,正琢磨着要怎么才能看着镜子把屁股上的泡挑穿了。徐靖晨做好了早饭叫他出来吃,叫了几声没人应,侧耳一听,过去一脚就踢开了卫生间的门:“大健!你磨蹭什么呢……”个、白、晃、晃、的、大、屁、股!用、力、地、扭、了、扭!徐靖晨傻了,然后……脸红了。“你、你、你干嘛!一大早的!”朱子健一个激灵,发现自己正用大屁股对着徐靖晨,就算已经老夫老妻很多年,但是被人看见自己扳着屁股一个劲儿的猛瞧也不大好意思,于是敏捷的转了个身。“流——氓——”徐靖晨尖叫。朱子健看看自己,脸背对着徐靖晨,屁股也背对着徐靖晨,跟徐靖晨面对面的……是那啥。朱子健城墙般厚的面皮,居然红了。朱子娟从卧室里跑出来:“什么流氓?”朱子健连一头扎进洗脸池淹死自己的心都有了。“你要挑水泡,叫我就是了,自己折腾个什么劲儿……趴着别动。”弄清楚原委后,徐靖晨默默地从卧室里找来酒精,倒出一点在小碟子里,捻条餐巾纸泡上,点燃了,把针在蓝汪汪的火上烤了烤,作势就要往朱子健屁股上扎。朱子健菊花一紧,准星偏离红心。徐靖晨一巴掌拍在他完好的那半边屁股上,不满了:“还怕我扎偏了不成?别动。”朱子健嘴里咬着枕头角儿,手中攥着床单边儿,脚下抵着床头板儿,眼冒泪花:“媳妇,我下半辈子就靠你了……你先等等,我还有话要说……要是我牺牲了,你就把床头柜抽屉底下那块裂开来的三夹板掀起来……那里有我攒下来的私房钱……麻烦你帮我交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党费……”徐靖晨下针如有神:“还党费呢,人家共|产|党要你么?中学那会儿跟人打架,把人打进医院里去,差点共|青|团都没进去,磨蹭磨蹭到过了年纪退了团,就是无党派人士一个。有那三块二毛钱,还不如资助给卖葱的赵老太。”说着话呢,手里已经小心翼翼的把水泡挑破了,两个指头一挤,小小的针眼冒出来一粒亮闪闪的水珠子。徐靖晨用医用脱脂棉吸干了,一巴掌拍了下去。“好了。”朱子健没觉得疼,只觉得怪怪的,伸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