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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他竟然在这么冷的天气穿着一双拖鞋站在这里等碰瓷,这样没计划,没脑子,也没行动力的人难道不是将懒字贯彻到底吗?”冬苗叹了口气,“我算是服了你了,你小小年纪,脑子怎么生的这么厉害。”她伸出手,帮他打落头顶的雪花,“好了,快回车里吧,你本来就穿着单薄,又在外面呆了这么久,生病可怎么办?”冬苗拉他起身。他却闭着眼睛,口中念叨“我低血糖,有些晕”,往冬苗怀里倒去,却一下倒了个空。他连忙稳住身形,睁开眼,眼前已经没有了冬苗的身影。他的心像是开在冰天雪地中的玫瑰花,孤独又寒冷。“弟弟,你在做什么呢?”牧川猛地转身,只见他的小jiejie正站在车子旁,拉开车门,手肘抵在车门顶端,笑靥如花。那一瞬间,他竟觉得,雪山顶上自己用心血浇灌的雪莲终于开花了。然而,那个明艳的笑容转瞬即逝,小jiejie又恢复到温和有礼的神情,她歪了歪头,示意车内。牧川忙跑过来。冬苗忍不住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要笑得太过火,别吓到这位少年。白茫茫的雪野,纷纷扬扬的雪花,她偶然在路上捡到的美少年像是迈出雪花屏,来到她的面前,矜持,傲慢,又在某些时候施展自己的亲昵,迷人的像是一只忽近忽远的波斯猫。这样想着,她仿佛真看见他的脑袋顶上生出了两只猫一样的耳朵。等他走到眼前,她才看清楚,原来是他头顶上的头发打湿了,又被他不小心抓出两缕凸起的碎发,正好一左一右,隔远处一看,还真像是两只猫耳朵。冬苗磨蹭了一下手指,按着副驾驶的车门,朝牧川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她腿长个子高,做出这种绅士的动作,竟比男人还要帅气几分。牧川迟疑问:“嗯?我要做什么?”冬苗微笑着注视他,“如果没有你,我这一路上的麻烦可能很难解决掉,所以,请让我为你服务来展示我的感谢,我的公主殿下。”她歪歪头,右眼朝他眨了一下。一瞬,全宇宙的光都泯灭,又重新亮起。他几乎窒息。牧川右手抓着自己左手手腕,小声说:“谢谢你。”让他那一瞬间几乎有一种被人珍重宠爱的感觉。冬苗:“应该是我说谢谢才是。”牧川摇头。你不记得了,我却记得,我每天对你说一句“谢谢”,一直说到你我都一百多岁也无法表达我的感激。曾经我生活在地狱,是你带来了光。第6章冬苗坐到驾驶座,重新开车。牧川双手放在膝盖处,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冬苗忍不住问:“你到底在看什么?”“看你。”冬苗问他:“好看吗?”牧川声音冷淡,说出的话却与他的语气截然相反,“好看的要命。”冬苗轻笑一声,她抬起一只手,抚摸了一下耳朵,将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牧川的视线被她的动作吸引,也注意到了她右耳上一枚精致的金耳坠,细细的链子垂下,挂着一只金色的猫咪脑袋。那只可爱的猫咪脑袋随着她的动作一摇一摆,像是钟摆一样一下又一下敲击在他的心脏上。她的手指轻轻一勾,将那只耳坠摘了下来,递到牧川眼前。牧川眨了一下眼睛,他的头脑拼命运转,想要找出一个如何应对这种情况的方案。冬苗两根手指捏着猫咪耳坠晃了一下,笑问:“你一直看着它,还说它好看,不要吗?”牧川抿紧唇,许久才挤出一句:“我不是。”他看的不是她的耳坠,要的更不是她的耳坠。“嗯?”冬苗哼出一声。牧川低下头,看着她指尖格外精致可爱的猫咪耳坠,闷不吭声地接了过来,放在掌心仔细打量。掌心细腻的肌肤接触到耳坠时轻微收缩了一下,像是被这金属的温度冰到了。爱情中说的那些带着女主温度的装饰品……都是骗人的。他郁闷地攥紧那个可爱的小东西,脑袋一歪,重新将额角抵在了冰冷的窗户上。突然,玻璃上的倒影亮起一个光斑,那是她放手机的位置。冬苗看都没有看一眼,仍旧专心致志地开车。亮了一段时间的手机屏幕重新归于黑暗。牧川的手指灵活地摆弄着那只小猫咪,他低下头,将把玩过饰品的手指放到鼻尖前,指尖上拂动着淡淡的香气,那是一股轻盈花香又带着沉淀后的脂粉味道,像是酒吧房顶的花园夜景,既有纸醉金迷的奢艳,又有含露半开的清纯。他蹭了蹭自己的鼻尖,打了个喷嚏。好想知道是哪种香水的味道。“你不舒服?感冒了吗?”冬苗拨弄了一下暖风风口,让暖风往他的方向吹去。牧川连忙挡住:“不用,我不没有生病,我身体真的很好。”冬苗看了他一眼,明显没有信他的话。“好吧。”牧川郁闷极了。他掏了掏,从大衣兜里掏出一本笔记本,他打开手机闪光灯,仔细翻看自己的笔记本。虽然在看笔记本,他眼角的余光还在关注着冬苗的一举一动,他甚至能算出她撩头发的角度,她蹙眉的次数。她看上去对那个总是亮起来的手机屏幕不耐烦极了,很明显,她不想接听某人的电话。冬苗确实心情糟透了,为了转移注意力,她问道:“你在看笔记?真好学啊。”牧川“嗯”了一声,将朝向冬苗一侧的纸张竖了起来。冬苗扫了一眼,也没多问,毕竟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不想让别人知晓。她的手机屏幕再一次亮了起来。冬苗攥进方向盘,一脚踩下刹车,让轮胎在雪地上滑行了一段距离才在红灯前停下来。这次,牧川系好了安全带,保温瓶里的蜂蜜水也好端端的。可是她的坏心情,他始终无法忽略过去。“不想接听的电话?”冬苗叹了口气,“你那么聪明,可以猜一猜,我为什么不想接听?”牧川都不用猜,直接给出了三个答案:“父母催婚,上司催工作,债主催债。”冬苗捂着歪头,手肘不小心抵到方向盘上,车喇叭发出一声响亮的鸣叫。“神了!”牧川淡淡解释:“这并没有什么难猜的,大多数人不想接电话都是因为这三点。”冬苗抿紧唇,将唇膏抿出一处月牙似的淡痕,她指着手机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三更半夜顶着大雪天开车上路吗?”牧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