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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说完,冬苗便从他掌心将属于自己的那张房卡抽了出来。房卡冰冷的边缘划过他的掌心,像是抓不住的水流一般,偷偷从指缝间溜走。她扶着门框,“叮”的一声刷开房门。“jiejie。”他站在她身后叫她。冬苗回眸。明亮又冰冷的灯光在他的发丝上积成一小摊积水,他孤零零地抱着自己,望向她,“我没有玩,我只是……”冬苗咳嗽了一声,两指夹着房卡冲着他潇洒地摇了摇。“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咳,有什么事情咱们明天再说,好吗?”牧川张了张嘴,像是蹦出鱼缸后躺在桌面上缺水的金鱼。最终,他也只是说了一声“好”。“咔嚓”一声,门阖上了。牧川双手抄着兜,无精打采地垂着眉眼,踢了一脚地毯上她刚刚关门时带出来的一张小纸片。他只看了小纸片一眼,里面庞大的信息就印在了他的脑袋里。他面无表情地抽出手机,直接把小纸片上面提供的“上门特殊服务电话”举报给警察了。半夜,楼道间空空荡荡的,走廊棚顶的小灯一亮一灭闪烁着,似乎快支撑不住了。安全出口指示牌散发着幽绿的光,投在褐红色的破旧地毯上。一个拖沓的脚步声在楼道间响起,最终停到了一扇门门口。来人敲了敲门,等了好久都没有人回应,反复敲了几次,还是没有人回应。无奈,来人将敲门对象换做了旁边一间。手指刚扣了门板一下,门就被打开了。站在门口的女人衣着暴露,妆容浓艳,她拉了拉领口,故意露出冻出了鸡皮疙瘩的肌肤。牧川头都没抬一下,一手按着门,堵住门口,一手摆弄着手机。女人看了一眼楼梯口的方向,笑眯眯地伸手按着门框,用娇滴滴的声音说:“小弟弟要不要外卖啊?很便宜的。”此外卖可不是彼外卖。她还想往前靠,牧川却直接将门合拢,让她撞在了门上。“小弟弟……”女人的笑容僵了。牧川神色冷漠,只将门露出一道小缝。女人急切地看向楼梯口。她回过头来,动作越发大胆地抚摸自己,“小弟弟没有经验吧?别怕,大jiejie这就教你,来,咱们进去说话好不好?外面怪冷的。”牧川依旧一眼不发玩弄着手机,眼神从始至终就没有移开过明亮的手机屏幕。女人将卷发撩到耳后,声音越发嗲了,“好弟弟,让jiejie进去吧!”她还故意叫唤了几声。牧川不耐烦地蹙起眉,唇紧紧抿起。“弟弟,你倒是看我一眼啊,大冬天的,干我们这一行也不容易,你要就要,不要就不要,别让我这么光站着受冻啊!”牧川闻言就要关门。那女人惊呼一声,死死抵住门板,“哎,别关门啊,好弟弟,我只是这么一说而已,你,你就开开门吧,大不了我再便宜一些,也算是开开张了。”牧川冷笑一声,依旧一言不发准备随手关门。女人骂道:“你有病是吧!这么老半天了一句话也不说,你是哑巴还是自闭症啊!”牧川脸色更加难看了。女人却猛地将外衣一甩,整个人快趴在门板上了,阻拦他关门的动作。她突然大喊一声:“来人啊!强~jian啦!”楼梯间突然蹿出来三个男人,牧川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猛地打开了门。女人一直防备着他关门,用尽全身的力气抵着门板,却没想到他反而会打开门,便一个踉跄摔了进去,以头抢地。牧川跨出房间,举起拿着手机的手,冷淡地凝视着跑过来的三个男人。三个男人对视一眼,中间的男人一爪朝牧川抓去,嘴里骂骂咧咧说:“你这个jian夫!你跟我老婆做什么!”牧川头往后一仰,男人直接抓了个空。他抬头看着手机,神情冷淡说:“看。”“看什么看!”男人还想抓他。牧川迅速退后几步,指了指自己的衣服。三个男人仔细一看,他身上居然还穿着羊绒大衣,一副完全没打算换衣服的样子,甚至头发还是半干不湿。这人从进屋到现在居然都没脱衣服、没洗漱?他们几个从他一进门就跟着了,好不容易等到半夜人精力最差、判断力不足的时候行动,谁料他居然还穿成一副刚进门的模样,那么长时间他都在做什么了?中间的男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趴在地上捂着嘴的女人一眼,口中却说:“你们两个要发生什么,还用得着你脱?你看,你把我老婆都脱成什么样了!”牧川盯着手机,“结婚证。”男人一怔,反应过来立刻叫嚷说:“我、我们先办了酒席,还、还没来得及领证!”牧川抿着嘴不说话了。“你!”男人怒气冲冲,还想往上怼。他身旁的两个男人立刻各行其职,一个拉住被绿了的男人,口中劝道:“哥,哥!别打人啊,上回你喝醉了打人,被打的那小子可还躺在医院里呢!”“这小子一看就毛都没长齐,估计也只是一时冲动。哥,有话好好说。”另一个男人则挡在牧川的面前,用一张老好人的脸劝道:“你这年轻人干什么不好,非要玩女人,得,还是玩有主的,你看看,得罪人了吧?”绿帽男重重哼了一声,捂着脸说:“这丑事……我丢不起这人!”劝架男点头:“哥,我们知道,我们都知道你的苦。”他瞪着牧川:“这件事谁都不准说出去。”站在牧川身旁的诱哄男忙点头,“放心,放心,我们也知道这件事是家丑,谁都不告诉。”他扭过头哄牧川:“是吧?小兄弟?”牧川似笑非笑地瞄了这个男人一眼。男人瞬间感觉后背一凉。诱哄男硬着头皮说:“这样吧,念你是第一次,要不咱们就给点钱私了吧。”牧川后退了一步,离男人远了一些,眼睛却依旧盯着手机屏幕。他没说话。绿帽男骂骂咧咧:“钱?我是那种为了钱会出卖老婆的人吗?”劝架男忙安抚:“大哥,消消气,消消气,是三弟不会说话,我们都知道您不是这样的人,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总要得点精神损失费吧?再说了,说不定他还在咱大嫂身上留下了点什么,等改日去打胎流产也是需要花钱的。”绿帽男对着还躺在地上的女人呸了一声,女人捂着脸哭哭啼啼说:“都是他逼我的,我没……”劝架男对牧川说:“你也看到了,嫂子都这么说了,不是我们兄弟几个故意为难你,是这件事都是女人吃亏。”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