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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在桌子下面微微朝前顶,一直顶到她的靴子尖儿。见她不理会自己,他便用鞋尖轻轻撞了撞她的鞋尖。冬苗还在思量,两人认识的时间那么长,彼此又住的很近,她实在不好意思拒绝。突然,她感受到鞋尖儿的震颤。她抬头看去,只对上一双盈着水的桃花眼。她缩了缩脚,靴底在地面上蹭了蹭。那边的男人低声:“jiejie帮帮忙吧,我身份证丢了,没法儿买火车票。”对于他说的话,她可是一个字都不信。她的鞋尖儿又传来熟悉的触感,那股震颤似乎从她的脚趾一直传递进心里去。冬苗的脚往前踹了一下。牧川的身子抖了一下,他想了想,慢慢俯下身,把下巴搭在手背上,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冬苗真是受不了他这撒娇的眼神。她捂住话筒,忍不住说:“你到底要做什么啊,大庭广众的你都不嫌丢人!”她边说边忍不住四处张望了一下。牧川冷淡说:“我又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冬苗盯着他没说话。牧川挑眉,“jiejie怎么不问问我在意什么?”冬苗:“呵呵,你的套路我都看透了,你是想说你在意的是我对不对?”她歪了一下头,耳坠碰到衬衫。牧川凝视着她,“不是哟。”嗯?冬苗忍不住蹙眉。她居然猜错了。牧川小声说:“我在意的是我女朋友。”他咬着“女朋友”三个字,目光紧紧地盯着她。啊,在这里等着她呢!冬苗扭过脸,对着手机那边说:“好,你发你现在所在的地址过来。”牧川叹了口气。冬苗伸手在鼻尖儿前扇了扇,抱怨:“你收敛一下自己的醋味儿。”牧川坐正身体,双手叉在一起,“请叫我牧醋桶。”“噗。”冬苗捂着嘴,笑得弯起了眼睛。直到两人吃完面,朝车子走去,牧川还是一脸闷闷不乐的神情。他打开车门要进去的时候,冬苗轻轻一推,从他背后,把他推到了车门上。牧川背朝着她,脸贴在冰冷的车身上。车子越冷,他的身上就是越热。“让我好生瞧瞧,醋桶生的什么模样?”牧川扭过头,期待地看着她。他侧脸磕在车上,微微发红,车顶上的雪因为两人的剧烈动作掉到他的头发上。白雪中一抹红。冬苗咳嗽了一声,缩回了手。她轻声说:“你也别想太多,我跟他没有关系了。”她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将夹在领子里的青丝拂到后背。“我跟他相识在十年前,是同个医院的病友。”牧川大力扭过头,皱紧眉头,“十年前?病友?”这……这明明是他啊!牧川心里又酸又胀又痛苦。究竟是怎么回事?牧川坐进座位里后,就盯着她欲言又止。冬苗好奇问:“怎么了?”不能再浪费时间了。牧川直截了当问:“为什么jiejie记得他这个病友,却不记得我?”冬苗笑了笑,“你在哪个床位?”“就在jiejie隔壁三号床!”冬苗叹了口气,她朝他伸出手,眉眼弯弯,“过来。”牧川茫然地递过脑袋。冬苗慢慢摸了摸他的脑袋。她细腻的指腹肌肤刮过他的头皮,一股温软的酥麻便顺着这股轻柔地力道从他的头顶灌入,渗入他的四肢百骸。她的指尖好像有莫名的魔力,让他的灵魂都在震颤。这种感觉……正是他打破玻璃罩后所求的。牧川舒服地眯起了眼睛,惬意地如同在午后落满阳光的窗台上打盹的波斯猫。她细长的手指顺着他的鬓角滑下,捏住他的耳尖。耳尖一点点涨红。她倚着车门,低声说:“果然,你是我想象中的人吗?”嗯?他好不容易将自己的思绪从松软的沙子中挣扎出来。她出神地盯着他,“你当然在我隔壁病房三号床,因为我就是那样塑造你的。”牧川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凉水,从指尖到头脑,从肌肤到骨髓,一片冰凉。他猛地清醒过来。声带要被冻僵了,他哆哆嗦嗦难以置信,“什、什么!”冬苗凝视着他,“虽然你是我想出来的,但没有染上原床那个男人的坏毛病,实在是太好了。”想出来的?牧川笑了,神情诡异又危险,“jiejie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啊,幻想男友吗?”她伸出双手,捧住了他的脸颊。她深深地看着他,毫无犹豫地扎进他的眼波中。牧川指尖都在颤。jiejie,不要这么过分。居然说我是假的!她看了一会儿,才挑起唇角,温柔笑了起来。“你还在真的太好了。”牧川伸展着手指,用力,极近痉挛,随即紧握成拳。他眼中似有碎冰沉浮,最终那些细碎的光芒沉进了黑色的漩涡里。牧川猛地按住她的肩膀,探头咬住她的唇,他狠狠咬了一口,直到口腔中充满了铁腥味儿。他幽幽地凝视着她,眼中某种高垒的情感岌岌可危,极近崩塌。他捂着她的脸,轻声问:“现在,jiejie还认为我是假的吗?”“假的,幻想的会做出这种事情吗?”他轻柔地含住被自己咬破的唇,舌尖儿勾缠,刷过她的红唇。“如果这个还不够的话,我还会做别的,”他低低喘息,“我能做到jiejie承认我是真的。”冬苗望着他,不言不语。他的心脏像是被揉搓成一条绳子,勒住了自己的咽喉。他站在悬崖之上,周围满是冰雪。他是被拯救,还是被推落,选择权在她的手中。两人紧贴的唇舌间发出细碎的叹息。冬苗揪住他的衣领,一个反客为主,边将他压在了车座长。她细长的双腿迈过中间的挂挡,跨坐在他的身上。柔软温热的手从他的脖颈一路向上攀,抓紧他的短发。牧川被她的力气所制,稍稍后仰,露出柔软的脖颈。她狡猾一笑,低下头啜吸了一下他的喉结。他的腿抖了一下,像是被按在砧板上的鱼。她的吻渐渐向上。他难以抑制地张开嘴,强忍着才没有发出羞耻的声音。她吻上他的唇,探进他的嘴,像是吸着鱼头汁水般,缠着他的舌头轻一下重一下吮吸。他的神魂几乎被她吸走了。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湿漉漉的感叹,手扶住她的腰肢。这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