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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时候跟我说被绑架的事儿?”夏眠的心狠狠一沉,抓起桌上的玻璃杯掩饰性的喝了口水,然后才踟蹰着小声说:“其实……没什么,都过去了。”现在被拆穿了,薄槿晏应该没那么无聊继续绑架她了吧?漠北一直看着她,英俊的脸上净是担忧之色,片刻后忽然毫无征兆的开口:“是不是和他有关?”夏眠一愣,明白他口中的“他”正是指薄槿晏,下意识摇头:“没有,真的都过去了,你别担心。”漠北看出她不愿多说,这么些年他早就已经学会察言观色来分辨这个女人的内心了,于是解开西服的扣子,闲散的将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明智的转移话题:“你前天见石锐凯,情况怎么样?”夏眠的表情陡然就变得冷漠没有温度,嘴角隐隐带着嘲弄:“一周之内可以搞定,不过要拿到想要的东西可能有点难,他没那么容易相信别人。”漠北十指交握,抵住下颚微微抬起下巴:“我这边进展很顺利,辉煌建筑的资料我都准备好了,已经发你邮箱了,总之你小心一点。”他想了想又加了句:“别太勉强。”夏眠点了点头,两人静默半晌,夏眠还是没能忍住问出口:“你怎么会那么清楚辉煌建筑的事情,石锐凯就算和他们暗中来往也不会轻易落下把柄的。”漠北幽深的视线沉沉落在夏眠素净的面盘上,忽然低笑出声:“你放心,这世界上谁都可能背叛你,唯独我不会。”夏眠被他那么复杂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这时候亦楠小心翼翼的端着杯水走了出来,黑黝黝的眼睛一直盯着水杯,生怕洒出来。漠北嘴角一勾,连忙起身接了过来:“小祖宗,你不能少倒点吗?要是烫着了回去程妈会掐死我的。”亦楠不太高兴的靠在夏眠身上:“老爸好难伺候,喝了人家倒的水都不说谢谢。”夏眠挑起眉,玩味的看着被噎住的男人:“听到没,快点说谢谢。”漠北故作凶狠的瞪着亦楠:“臭小子,白疼你了,就知道帮着你妈欺负我!”夏眠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刚想再说点什么门铃又响了,她估摸着该是泳儿来了,于是准确起身去开门。亦楠却自告奋勇的举起小胳膊:“我去我去,我已经能够到门锁啦。”夏眠笑看着他,微笑颔首:“好啊,看看宝贝长高了没有。”亦楠跑过去,踮着脚尖奋力的拧开门锁,看到门外的人时好奇的仰着小脑袋,眼睛亮晶晶的:“叔叔你找谁?”☆、第十一章薄槿晏皱起眉头,目光和门缝里的小不点对峙几秒,复又疑惑的看了眼一旁的门牌号,确定没走错之后面无表情的盯着亦楠,冷冰冰吐出两个字:“夏眠。”亦楠一下子就对这个好看的叔叔印象不好了,说话没有礼貌!他不情愿的把门又拉开一点,小嘴撅得高高的:“进来吧。”薄槿晏却没有马上动作,而是目光复杂的盯着他看。亦楠有点不高兴了,觉得这个叔叔真是又奇怪又麻烦——开门给他还不进来!耍什么酷?夏眠看亦楠一直站在门口没反应,疑惑的起身走到他身后:“怎么了?”看到门外的薄槿晏她脸色微变,握着亦楠肩膀的手不断收紧,眼神戒备充满敌意:“你来做什么?”薄槿晏俊朗的五官却阴气沉沉的,他死死睨着亦楠,声音都有点不对劲儿:“他是你——”后面的两个字他却好似喉咙被什么堵住一般,艰涩的说不出口。看这孩子的年纪……他有点不敢再往下想。下一秒,一道醇厚的男声就打破了他的假想。漠北走到夏眠和孩子身边,眼底带着几分挑衅:“这是我儿子漠亦楠,薄先生好像很喜欢他。”薄槿晏闻言眉峰蹙得更深,眼里的疑惑似乎并没有因此消除,他缓缓抬头看着漠北,眼神捉摸不定。夏眠不想和他纠缠不清,揽着亦楠的肩膀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我们一会要出去,你要没事的话——”夏眠的话没说完薄槿晏就往前跨了一步,夏眠不自觉的往后,他嘴角浮起不易察觉的笑痕,径直走了进去。夏眠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站在原地狠狠瞪着他,漠北拍了拍她的脊背,低声道:“没事,有我在。”夏眠对着他扯了扯唇角,她在担心什么漠北都清楚……面积不大的客厅瞬间变得有些拥挤,或许是薄槿晏的存在感太强,连平时活泼贪玩的孩子也安静乖巧的坐在夏眠腿上,好奇的看着对面的男人。薄槿晏已经熟稔的在沙发上坐定,暗色西服显得他越发的容颜清冷,他目光长久的落在夏眠和那孩子身上,偶尔紧锁眉心。“不知道薄先生来有何贵干?”漠北坐在他对面,始终沉着冷静。薄槿晏只微微瞥了眼他搭在夏眠肩上的手,再看了眼一直垂眸不语的女人,语气平静:“给夏眠送东西。”夏眠无端的心脏狠狠一跳,头皮发麻,果然薄槿晏接下来就用越发平静的语气道:“昨晚落在我那的内衣裤。”他说着还不怀好意的扬了扬手里的袋子,目光在接收到夏眠凶狠的警告时满是兴味。夏眠只看清那袋子里模糊的黑色,脸色瞬间沉得彻底。所以说薄槿晏确是变态无误,哪有男人能这么坦然的当着众人说出这番话来?夏眠脸上火辣辣的。漠北却丝毫没有被激怒,说出的话更让夏眠瞠目结舌:“薄先生还真是有空,这种颜色的夏眠有很多套,真是劳你费心送回来。”薄槿晏薄唇抿紧,神色骤然冷了下来,坐在那里宛如一坐散发寒冰冷意的雕塑。气氛一时尴尬起来,此时一直安静的小家伙忽然忧心忡忡的抬头看着夏眠,眼里有些伤感:“mama你不要我和老爸了吗?昨晚为什么……会在陌生叔叔家里睡。”夏眠脸上烧的更加厉害了,看着孩子眼里毫不掩饰的忧伤,心疼的把他幼小的身子搂紧:“亦楠,我没有——”她的话再次被打断了,薄槿晏几乎没有一点温度的声音蓦地传了过来:“他叫你什么?”他的音量足以显示他的震惊和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