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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说让我养好身体,把我献给您,说是只要我能换回裴公子,他便将团长放了——只是没想到,您连看都没多看我就回绝了……”“那你今天来干吗?求我什么?拿香尘换你的团长吗?”“不是的!只求您救救团长!世人都知到,您是最受宠的王爷,也许只要您开口……”看他悲痛焦急的神色,还真是不舍,却还是故意问道“难不成是让我为了他,和皇兄翻脸强要人?”“王爷!祥王爷说我没用要处死我和团长!是、是奴才再三请求他,说要见您兴许能挽回,他才放我出府来的。如果,晚了的话,团长……”清润晶莹的泪滴,从白玉般的脸颊滑落,真是罪过——伤了他的心的人,虽然——目前看来好象也,有我一份……我好象有点明白为什么那些黑衣人的首领答应饶了他的团长了,只是,这样可能只会更危险,相互牵制……人,似乎,只要有重要的、要守护的东西,就会有弱点,却也——同样的,是份力量。丫头们已经忍不下去,低垂了头,有的暗自叹息,有的悄悄敛眉。小碌子则干脆用哀哀恳求的目光看向我。我低头寻思,这事也不难办,偷偷的去劫了来便罢。只是,可能还是会让皇兄怀疑到我——默默回想,蓦的,脑中灵光一现,我从玉里夕中看到过的,祥王的书房中有一个通缉的犯人。一身黑色的劲状,头罩黑纱斗笠,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却,人人闻得他的大名——影修。主意已定。当下,毫无征兆的,暧昧又邪佞的笑声从我的口中逸出,当真是闻者心惊,连我自己都——差点吓到。“来人!”我肃然起身,喝道。门外的侍卫们迅捷的身影跨入门厅,礼毕,恭谨的垂手侧立。我一边拉近了他,细细摩挲了下他左手腕间的伤痕,粉色的,惹人心怜,一边邪邪的道,“给本王把这个小美人送到‘影落楼’去,好生看着,别让他跑了!”侍卫们领命而去。其间,我眼尖的发现,那个拽拽的侍卫队长,脸上鄙夷的神色一闪而过,不过行动还是没有半点迟疑的。——还真,有点意思……小美人吃惊又悲痛的挣扎,又撕心裂肺的哭叫着哀求“王爷!求求您救救团长,便是要殷泠死,我也愿意……”……罪过啊,揪心哪!……声音渐远渐淡(我的侍卫的飞行速度——我可是领教过的!)——殷泠吗?可惜啊,这么个冰雪般纯洁的人,却在这俗世中无助的跌倒碰伤……回头,又继续吩咐同样有些惊讶的戚管家“分派些丫鬟婆子和小厮,给本王好生照看着,喂点吃的,洗干净了,再放些‘软迷粉’让他老老实实的睡下,候着!”——看他憔悴的样子,该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吧……唉,我还真是,有点管家婆的潜力……戚叔应了,神色平静的,仿佛一潭——死水。我想了想又道“裴公子的病,合府都知道了吧。——已经快不行了。燕熙说他可能会一直昏迷不醒,给我将络国在寿宴上送来的‘石汝醉’和‘苓堇片’都送去,还有,派人到外面最大最好的药铺,把保命的药,都给我买回来!——他既是我安府的人,本王不叫他死,他就休想扔了性命!就是躺着永远闭着眼,本王也养他一辈子!”戚叔眨了下眼,乖觉的称是,又问道“那伺候的下人呢?要撤了吗?如今可能也用不到了,只有染砚侍奉汤药,再并几个粗使的老妈子、小厮,许就够了。”我暗笑点头,又一本正经的道“,自此——‘憩香轩’,便封了吧,只有燕熙可以去探望,其余人一律不得进出……”戚叔爽利的退了去安排。我丢下一屋子发呆的人,拎着一脸震惊,眼见就要开口求情的小碌子的耳朵,出了殿,回程走去。唉,我可能真是太惯他了,一点不顾局面。干脆打发他说道“你去‘憩香轩’吧,最好赶在戚总管封了那里之前,给我告诉染砚,裴公子要是醒了,决不可声张,只能你们两个和燕熙知道。”小碌子骨碌的转了转眼睛,终于笑着欢呼了一下,立马——跑远了……~~~~~~~~~~~~~~~~~~~~~~~~~~~~~~~~~~~~~~~暮色已浓,晚间历来沉寂安静的安王府,如今——鸣锣张鼓、人声呼喝……护院的侍卫们一队队的在府中穿梭来往,飞梁过树,手中的火把,如火龙一样,一条条的舞动着……连树上檐角的彩灯,都不安的随风浮动,影影耀耀。王爷书房的火灾,宝库的失窃,还有众侍女小厮们惊乱的呼喊——“影修”来了!刚刚还四处招摇,翻飞在众人眼皮底下的不速之客突然又失去了影踪。而,罪魁祸首的我,正躲在王府较为偏僻的一个角落的山石后,调节着为了方便而变成火柴盒般大小,附于腕间的玉里夕接收着王府中潜匿于各处的飞飞角发来的影息。小小的锥形光束从玉里夕中射出,在眼前呈现出不大的立体影象。转换间,终于找到了此次的目标,一个偏僻罕有人迹的石室中,躺在草堆中的、浑身是血的人——身上还裹盖着,那日初见时,殷泠的那身开满素雅水仙花的衣衫,只是此时,也已经绽放的——嫣红。只有几个侍卫在看守……想了想,又取出歇业好久了的捻咒丝,缠于臂上,输入一丝真气,唤醒了其中一棵沉睡着的乳白色傀儡石。这是我唯一的一个“幻傀儡”,因为它们要有自己独立的灵识,所以是极难练制。原形通体乳白色,如云似雾,可以自行聚散。所以我给它取名叫——奶油~~奶油可以变换成任何摸样,小巧的景物、东西,还有随便——哪个人。奶油一现身时,总是喜欢变成幽灵状半透明的莹白色,大概有两倍排球大小,柔软的椭圆球形。一见我就“唧~!”的一声扑了过来。我抱抱它,好象是棉花糖一样松软,却是触手滑腻柔韧又有弹性——想当年,我就是威胁二师兄,若是不给我,就把它当沙滩皮球来天天踢着、抛着玩……师兄才洒泪将这个陪伴了他几十年,他最满意的一个傀儡宝宝给——了我。我抱着它一边揉捏着玩,一边指给它看玉里夕的投影画面道“奶油,一会你就变成他的样子,等我走了,便慢慢咽气装死,一直等他们把你当尸体扔了或是埋了,再回来知道不?”“唧~!”充满兴奋和——好奇的跃跃欲试,从前它就是我常用来捣蛋再陷害人的小帮凶啊!冷落了它这么久,真是的一放出来就激动的难以自抑……揣了奶油,启动了隐形阵,向关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