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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子里,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拉住她。何姨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你爸爸得多担心啊……可能要换个地方住了,这里房租那么贵,居然放进来两个抢劫犯……还好我说提前来看看你要不要吃午饭,不然……哎……”何姨絮絮叨叨的,齐霈霈躲在被子里,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哭。那两个人,保安只抓住被何姨打伤的夹克男,而那个穿皮衣的跑了。齐霈霈暂时不敢住在家里,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去住酒店。她穿了一件黑色卫衣,把帽子竖起来,还戴着墨镜和口罩,下楼去开车。就在这个时候,齐穆来了。他双手插兜靠在齐霈霈的跑车上,看见齐霈霈过来,他站直了身体,说:“我听助理说了,你还好吧?”齐霈霈想要后退,硬生生忍住了。“爸很担心,但是这两天在开会,说让我先来看看你。”他皱着眉头,脸上是坦坦荡荡的关心,“你要去哪?”齐霈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这不是她预想中的相见。齐穆穿着一身手工定制的灰色西装,皮鞋一尘不染,以前染成偏棕色的头发变成了黑色,他比以前更像个成熟的男人了,可是他的表情假的似乎戴了一张面具。他看齐霈霈一直不说话,又说:“不然我们先上楼吧,好吗?”齐霈霈转身带着他走进电梯,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齐穆,齐穆也正透过镜子看她,不一会转开了视线。他是谁?怎么能用这么平淡的表情来见她?怎么能用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语气来跟她说话?齐穆坐在沙发上,齐霈霈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也不想靠近他,她选择了小吧台的高脚凳。她坐下后,取下了墨镜和口罩,齐穆看见了她嘴角伤口,没问。他说:“警察跟你有联系吗?那个两个人怎么样了?”齐霈霈摇了摇头。她都不知道自己摇头是什么意思,齐穆却说:“是吗,真糟糕。”沉默了一会,他又问:“在这里的学校要呆多久?”“两年。”这次她终于能开口和他说话了。齐穆点点头,“那这之后呢,要回国还是继续留在这?”难道不是取决于他吗?齐霈霈想这么回答,可她没能说出口。她在包里找出了烟,问他:“介意吗?”齐穆看着她,“你抽吧。”她把烟点上,吸了一口,问他:“你来干什么?”齐穆脸上浮现出笑容,“我不是说了吗,爸知道后很担心,但一时走不开,让我先来看看你。”齐霈霈低着头,接连抽了好几口。一切都明白了。“或许会留下,或许回国,谁知道呢。”她回答起齐穆先前的问题,“到时候再说。”齐穆看着齐霈霈突然冷静下来,他好像忘记了自己该说什么,低头摸了摸袖扣。两个人沉默了一会,齐霈霈以从没有过的速度把一根烟抽完,说:“我要出去了,你……”齐穆站起来,“我明天还有会,晚上就回去。”“哦。”齐霈霈又戴上口罩,眼睛不看他,“那我就不送你了。”齐穆走到门边了才想起刚才忘记的话,他说:“这房子不安全,我会重新找个地方,等我的助理联系你。”齐霈霈还是不看他,“不用了,朋友已经帮我在找了。”“这样……”他们一路沉默,从电梯里出来,齐穆的车和助理都在大厅外面等他。齐霈霈已经坚持不住了,她敷衍地摆了摆手,想当成告别。齐穆在后面叫她:“霈霈……”她停下,拳头紧紧握着,转过身。“以后万事多加小心。”齐霈霈想对他笑一下,却发现笑不出来,只能又摆了摆手。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她转到柱子后面,低头捂住了眼睛。作者有话要说: 啊,开始虐了,我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第十八章齐穆走的那天晚上齐泽文就到了,他来的声势浩大,带着搬家公司来的。齐泽文握着齐霈霈细弱的手腕看了看,不敢碰她手腕上缠着的纱布,“我在郊区买了房子,还找了个保镖,我早该想到的……”齐霈霈等他放开自己的手腕后,用袖子遮住纱布,“不用了,其实怪我,没问清就开了门。”齐泽文是打定主意要给她配保镖的,“我来的时候听律师说,那两个人盯上你有一阵了,就算你上次没给他们开门,他们也有可能在半路上把你掳走。”齐霈霈不知道该不该说自己还算幸运。“明年结束了就回国吧……”齐霈霈抿着嘴,不想谈这个事情,“先等等再看。”齐泽文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惫,“这路上怎么这么堵,我有点累了,这两天一直在非洲,今天直接飞过来的。”齐霈霈心里忽然一动,“我听说爸爸挺忙的。”齐泽文目光沉了沉,“听谁?兆律师?”齐霈霈点点头。他的表情慢慢放松,“哦,是挺忙的。”齐穆对她撒了谎。齐泽文看着将新买的两层小楼布置好了才走的,在去机场的路上,他再一次提起了要齐霈霈一年后回国的事情。“待在国外总归不放心,还是回来吧。”跟前几天的语气不同,这次更像是真心实意想要她回去的。齐霈霈的表情很犹豫,“我现在也说不好。”“那就等等再说。”齐霈霈点点头,“嗯。”农历新年就要到了,齐霈霈很早之前就打过电话说自己不会回国,齐泽文还问要不要他来F国陪她,毕竟齐霈霈从来没有独自过新年的经历。听齐霈霈说自己要跟朋友出去玩,他才打消了这个念头。齐霈霈当然是骗他的。上次比赛的结果出来了,齐霈霈拿到了名次,画在市区的艺术馆里展出,等展出结束的那天,是国内春节假的倒数第二天。从艺术馆拿了自己画,她毫不意外地在回家的路上看见了齐穆。他围着一条黑色的围巾,下巴藏在围巾里,黑色毛呢大衣下面是一丝不苟的西服三件套,手里提着一个礼物袋子,站在她屋前。齐霈霈的车开到门口,门自动打开了,她降下车窗,“你怎么来了?”“爸说你一个人过年太冷清了,让我来看看。”他微微弯腰,说话间哈出白气,睫毛都有点湿漉漉的,“正好我也没什么事。”又撒谎。齐霈霈不置可否,“先进去吧,外面冷。”她放好车,打开了房门,在玄关的鞋柜里找出一双男用拖鞋,“没有新的了,将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