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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用极轻松的口吻述说着她和程朗虚拟的将来,程朗脾气火爆,她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她说的那些或许真会发生也不一定。夏娉婷破涕为笑,她嚅喏:“居然还要你来安慰我,我真丢脸死了。”余静自嘲地笑笑,不是她的心理太强大,而是事到如今,她除了自我调节心态,别无他法。夏娉婷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余静颔首,嘴角挂上浅笑,是的,幸好还有你。第二天,夏娉婷拉着凌天懿去找程朗。“这么急找他做什么?”凌天懿很好奇。夏娉婷就把余静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听完她的述说,凌天懿发了会楞,余静的感情竟还有这许多波折。“那你找程朗是为了什么?”“既然许嘉驰不能给余静幸福,程朗可以啊。”夏娉婷觉得这是件理所应当的事。凌天懿瞥她一眼,“你不觉得自己有点多管闲事吗?”“你这叫什么话?”夏娉婷有点儿不高兴,要不是余静,旁人的事她才懒得管呢。凌天懿柔声说:“你别动气,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他停了一会,“我只是觉得,余静也好,程朗也好,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你何必搀和,小心吃力不讨好。”夏娉婷不是这样想的,就算余静怪她多事,她还是会这么做。因为她觉得余静弄到今天这个地步,她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她有义务帮她走出情伤,而程朗会是最好的一帖药。她咬着嘴唇,考虑了良久,才说:“凌天懿,如果你发现我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好,你还会爱我吗?”“说什么傻话。”凌天懿笑了。总归瞒不了他,哪怕会破坏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夏娉婷也铁了心要说出来。凌天懿扬扬眉,“就这事?”“这事还不严重?”“余静说得没错,人生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没有你的那次疏忽还会有别的闪失,你不需要太责怪自己,我相信程朗也不会计较。”凌天懿笑着揉乱她的头发。“余静虽然没有怪我,但我心里总还是很内疚。”夏娉婷低头说,神色恹恹。“我能明白你的感受,所以你就想尽力补救,对吗?”夏娉婷点头如捣蒜。“程朗的态度其实并不重要,你我都知道他对余静从未死心。主要是余静心里怎么想,如果她不再爱程朗,你做什么都没用。”凌天懿一语道出关键所在。夏娉婷虽不想承认也不得不佩服他分析正确,余静的想法至关重要。她沉思了一会,“我还是得去找程朗说说。”凌天懿忍俊不禁,“我刚才的话白说了?”夏娉婷摇摇头,“我只负责把事情告诉程朗,他要怎么做我管不了,余静会不会接受他,也不受我控制。这对他是一个机会,对余静也是。他们曾经有过那么深的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凌天懿学着她的样子也歪头想了会,“你说的也对,那就试试吧。”他俩敲开程朗家门时,程朗刚洗完澡,正拿着笔记本坐在沙发上看今日股票收盘。“你们怎么来了?”他诧异,平时叫凌天懿上家里来玩,他推三阻四,说什么两个大男人会被人误会,今天主动前来肯定没好事。夏娉婷一挑眉,“怎么,不欢迎?”“岂敢。”程朗笑着说。夏娉婷不置可否地冷哼一声。“快进来坐,”程朗把沙发让出来,又问:“喝什么?”“有什么好东西通通拿出来吧,”凌天懿毫不客气地说。程朗就真的去冰箱翻找去了。“哎你不用忙了,我们不是专程来喝东西的,我有话和你说。”夏娉婷瞪了凌天懿一眼。凌天懿乖乖地把程朗拉回来,“你坐下。”程朗疑惑地看向他们两个,“什么事?”夏娉婷同凌天懿对望数眼,夏娉婷用肩膀蹭了蹭凌天懿,“还是你说。”“为什么让我说,是你要来的。”凌天懿吊儿郎当地抱着双肩,坚决不肯趟这趟浑水。夏娉婷恼了,“你是不是男人!”凌天懿委屈地说:“这和是不是男人有什么关系。”程朗莫名其妙,他挠头皮,“你们不会是闹出人命,要赶着结婚吧。”“呸呸呸,”夏娉婷脸马上红了,“你才闹出人命呢。”凌天懿摸着鼻子笑得很无辜。夏娉婷银牙一咬,把前前后后的事清楚明白地说了一遍,最后她说:“当初是我的疏忽害了你,要打要骂随你,我不会还手。”程朗还没来得及说话,凌天懿立刻就挡在夏娉婷身前,“好男不跟女斗啊兄弟。”“我又没对她怎么样。”程朗哭笑不得。都过去这么久的事了,他哪里还会专门跟夏娉婷过不去,可能他跟余静的缘分真的不够。凌天懿搂了搂夏娉婷的肩,挤眉弄眼地表示他没说错吧,程朗不会难为她。夏娉婷表情凝重地说:“程朗你知道吗,余静和许嘉驰已经分开了。”“你说什么?”程朗猛地抬头。“余静和许嘉驰分开了。”夏娉婷重复了一遍,微微叹息。第九十章利用程朗闷了半天憋出一句:“什么时候的事?”“应该有一段时间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难道是因为误会他和余静的关系?也不怪程朗会这么想,这些天他给许嘉驰打去电话,听他的语气有点怪异。夏娉婷一眼瞧出他心中所想,忙道:“余静说不关你的事。”“那么,是因为余洁?”程朗反应极快。夏娉婷一怔,“你知道余洁和许嘉驰的事?”程朗略颔首,“余静和我讲过,就在不久之前。”余静连这件事都不瞒他,由此可见,她真正释然了。只可惜许嘉驰不懂珍惜,程朗的机会又不大,夏娉婷纠结地抓着头发,这事可真伤脑筋。程朗目光坦荡且熠熠生辉,“表哥不懂珍惜眼前人,我懂,他不能善待余静,我能,他不可以携手同她共度一生,我可以。”夏娉婷面露微笑,他果然知道该怎么做。他会不会是余静在对的时间遇上的对的那个人,她还不得而知。凌天懿一直没有开口,这时他才缓缓吐出一句:“兄弟,我支持你。”程朗欣慰地笑,哪怕他们之前有过争执,甚至恶语相向,但关键时刻,他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余静终于趁母亲不在家的时候,把她藏在饼干桶里的信件都拿出来看了一遍。她以前就想过,如果有一日她能够云淡风轻地读这些信,那就说明她对过去的事已经不在意,一念放下,万般自在。她含着眼泪一字一句地读完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