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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殊色,如此并一而成者,即为——温爱染。”“若有一日你来北地,我带你去听雪可好。”“在下早已心有所属,恐怕有负姑娘深恩了。”“阿深,你莫要误会,我与这位姑娘什么都没有!”“你愿意为我屈就此地,我心下十分欢喜。”“这制作之人却极想知道,矜傲的斋主大人,可否为了这小东西,原谅他一时失言的可怜好友?”“你方才的笑容,当真是虚伪得我一眼便能看穿。但即使如此,我也愿意替你去达成所愿。”“莫要再这样强行将你我之间,分割成利益交换般支零破碎。为了让你欢喜,我什么都愿意做。”“相信我,你不会想要知道一见倾心能够将人逼到什么地步。”“你我,此生难休。”哼,花语巧语。这思量间,忽觉耳边风声涌动,再定睛一看,那晁衍之竟是难得动了一次脑子,冲着自己攻过来!碰——人,未至眼前。眼前,却已是空。“你千不该万不该,竟想要动温爱染。”“口口声声说他仗势欺人,却破坏规矩去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你应当庆幸自己没有生在北国,否则,我定会要你后悔出生到这个世上!”却是那一直温和浅笑的楚虞,在那晁衍之忽然转向之时紧随其后,竟是一改见招拆招的温吞做派,凌厉之极地将人一拳打得骨节错位,又狠狠将人踩道脚下。全场寂静,似乎是不敢置信,他们捧若神明的战神,守土卫国的保护者,竟如此轻易地被一个看着文秀的公子轻松踩在脚下!龙有逆鳞,触之即死。“承让了,晁将军。”放完狠话之后,意沧浪保持着这个姿势,施施然整理了一番并不曾凌乱的衣襟。直到这是,温见深才松了口气。不错,他就是这个机会引诱晁衍之答应这个并不对等的赌约。只要自己在场上,他便有上百种方法暗中对自己下手,到时候一个“打斗时一时失手、错手波及无辜”便可以解释一切,与人无尤。就像他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整死晁衍之的机会一样,晁衍之也同样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报复自己。但可惜了,终究是功亏一篑,胜利的赢家,是他。温见深嘴角挂上微笑,刚往前走上两步,却听到被意沧浪强势踩在脚下的晁衍之忽的喷出几口带着内脏碎rou的血沫,不甘又惊惧道:“你!你根本不是什么楚虞!”“你是乾元国主,荆九韶!”温见深脚步一顿。第71章帝门娇之浮夸戏精与敌国大王(10)晁衍之的声音不曾收敛,一瞬间,这句话仿佛一声惊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什么?”“他就是荆……乾元国主?!”众人纷纷闻之色变,即使如今乾元似乎主动表示了与南魏重修旧好的意思,然而乾元一国生生压着南魏打的黑历史却还历历在目,否则他们也不会把“防御有功”的晁衍之视作军神了。晁衍之死死地盯着这个气质高华的青年,眼中闪过不可置信,一字一句道:“我认得你,你是荆九韶!”那时他意气风发,少年得志,命中注定会立下不世奇功。然而就在那个夜晚,他被人一个照面直接踹飞,这份锥心的奇耻大辱始终历历在目,甚至在每一次被人崇敬地称赞他成功护得北疆安稳的时候不断回放,以至于那伤口溃烂、发炎,成了他心底最不能触碰的一个禁忌。他为什么会那样厌恶温见深?温见深巧计多谋,虽说那次终究功亏一篑,却也是非战之罪,他们不是输给了北华,而是输给了荆九韶。然而这样一个城府精深之人,却偏偏选择将他安排去与荆九韶对峙,让他承受了那份奇耻大辱!温见深一定是故意的!晁衍之直接忽略掉自己刚接受安排时,还不屑地觉得温见深是故意让自己退居二线、不正面厮杀好抢功劳的想法。不仅如此,温见深做完这一切之后就拍拍屁股走了,可随后几年,北华与南魏关系渐缓,不断有点北华商人来北疆互市经商,而从他们的口中,竟是一国上下,从不当自己这个北疆大将军一回事,反而心心念念着一个“城府深沉的南魏人温见深”——就因为他们的国主早早判定,他晁衍之不足一哂!荆九韶那一夜如同魔神降世的身影一次次在他脑中回放,与之相对的,便是温见深居高临下地俯视、毫不留恋地拂袖离开自己榻前。荆九韶!温见深!当日夜色深重,那人又满身血污,一切都发生得那样快,以至于他唯一记得的,便是那人在月下踏马而去时滴落的红血、剑尖的白光。但那又如何,如出一辙的打斗风格还是唤起了他刻骨铭心的记忆!“纵然你乔装改扮,却也无法瞒过我!”“我恨啊!荆九韶!你便是化成灰,我都认得你!”怒火攻心,晁衍之猛然从口中啐出一口鲜血!意沧浪连忙往后后退一步,仿佛是在避让什么肮脏至极的东西似的。乔你个头啊乔,我不就换了身书生装么,说得仿佛我狼子野心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一样!他下意识地看向的温见深,见对方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心中未觉不妙,玉扇一开:“可惜被晁将军看穿了身份,朕远道而来,这一场比试,却也不好再继续下去了。”毕竟是乾元国主,在这里堂而皇之地把南魏的“军神”给剁了,就算是有生死契约,也十分不妥,更遑论他还是顶着帮温见深打架的名头,这么干,无疑也是将温见深推到风口浪尖——意沧浪自然万万不会如此。然而他这般作态,却令晁衍之越发愤恨,怨恨的眼神看着今生唯二的仇敌,晁衍之含怒出手,再无保留,招招带杀,凌厉至极。意沧浪眼神一变,已是察觉了他的必杀决心。既是如此,那他也就无需保留。刹那间,意沧浪手掌一转,将人一拉一带,另一只掌中雪织扇一翻,扇柄轻轻一敲晁衍之的脐下三寸。晁衍之脸色大变,跌跌撞撞往后连退数步!意沧浪神色微冷:“胜败乃兵家常事,你我早已有言在先,我顾忌两国邦交大事,无意再兴杀伐,晁将军又何苦还要逼迫?”“荒、噗——荒谬!”晁衍之捂着腹部,脸部扭曲,形如恶鬼,见者无不心中骇然。但他如何作态,已是再无人关心。荆九韶算是仁至义尽,进退得益,举手投足间,这个北夷却似乎比正经南人还要风度翩翩,倒是让不少看客迷花了眼。相较之下,晁衍之倒真是输人又输阵。七皇子嘴角微微一翘:“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