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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凤息颜我还真不在意,放心,我不会趁夜去宰她的。寂闲你可曾记得当初南诏之乱,你发现李倓也参与其中时差点杀了他,但半路上有一个青衣人把他救走了?”苏寂闲想了想,“唔……隐约有点印象,怎么?那人就是凤息颜?”“对。”陆泠风低头亲他,“凤息颜喜欢李倓。”苏寂闲有些讶异,“李倓比她大了十多岁了吧?”“对啊,但是她就是喜欢。”陆泠风道,“七秀坊的燕秀小七不也是一样喜欢比她大很多的李承恩么?这种事很奇怪么?”“啊好像也不是很奇怪的样子……”“不过李倓已有王妃,以凤息颜的心气,她也不可能去做一个妾室,他们俩几乎是完全没有可能的。”陆泠风亲昵地蹭他的脖子和脸颊,“但是你最近也不要和太白先生走太近,免得他总想着让你和他徒弟在一起……”“好好好,我只和你在一起,嗯?”“哼……”作者有话要说: 咦嘻嘻嘻,凤息颜喜欢李倓这个可不是我瞎说的哟,游戏里阴山草原茶馆旁边一个江湖百晓生,我无聊戳他听八卦时发现的,下次我再去看看还有什么八卦!☆、第六十九章春闱的消息放出来后,各地的读书人都纷纷进京。因为这次科举太匆忙,来的人不是很多,皇帝颇有些忧心。“就这么点人,被你们刷下去后还不知道剩下的能不能补上朝廷空缺。”皇帝担忧地对苏寂闲道,“你们可得悠着点,别这么一群人最后能上殿试的就一两个。”苏寂闲神情冷漠,这几天筹备春闱的事情他睡得很晚,压力有点大,“陛下请放心,臣自有分寸。”皇帝看着他的脸,表示很不放心。二月十八,春闱正式举行。考生排着队陆陆续续进入考场,禁军巡逻队时不时走过,几个大夫也在安排好的医务室里坐着。第一天考的是诸史、明算和明经,杜甫主监考,一文一武两个官员副监考,李白和苏寂闲在考场外的一间茶楼喝茶。第二天考的是进士和明字,李白监考,两个文散官副监考,杜甫和苏寂闲在崇文馆封卷分类。第三天考的是秀才和明法,苏寂闲主监考,两个武散官副监考。然而苏寂闲监考这天,可没有前两天那样风平浪静了。早上来到考场,苏寂闲看着明显比前两次考试还要少的考生,心里正盘算着要不要放点水,头顶上忽然轰隆一声巨响,吓了所有人一跳。天上缓缓堆积了铅灰色的云团,遮天蔽日,时不时便有电光从云层间一闪而逝,雷雨欲来。“要下雨了。”苏寂闲对着旁边的副考官道,“给每个考生添一张挡雨的帘子,别让雨水打湿了试卷。”“是。”此时离考试开始尚有一段时间,而考生也不算多,三十来个,很快便把挡雨帘都给拉上了。苏寂闲看着越发阴沉的天,又吩咐加派了一队禁军来考场巡逻。辰时中,考试正式开始。考卷发下去后不久,各个考室便穿出来崩溃的抽气声,两个副考官对视一眼,又齐刷刷看向坐在首席慢悠悠喝茶的苏相。苏寂闲抬头扫了他们一眼,“怎么?”其中一个副考官正好是郭子仪长子郭曜,和他关系还不错,笑着凑到他身边,“苏相出的什么题目?听这动静似乎不太容易?”“历年来的秀才科有哪个是容易的?”苏寂闲懒洋洋道,“桌子上有备用卷子,自己拿吧。”郭曜应了一声,伸手把桌子上用青玉镇纸压着的考卷抽了两张出来,递给身旁同僚一张,便坐下来专心看试题。秀才科试卷苏寂闲出了两道题,第一道是让分析睢阳之战在整个安史之乱里的作用,并写出若自己守卫睢阳将会用什么计谋。郭曜冷汗流了下来。这种题目那些考生真的能回答上来吗?!就算是他,也不见得能答得多好啊!“这个……苏相啊,”郭曜颤巍巍看向苏寂闲,“题目会不会太难了?”“难么?”苏寂闲完全不觉得,“无所谓,横竖是我评分,我心里自有定夺,不会把所有人都刷下去的。”真要全刷下去了皇帝估计要和他拼命。郭曜叹气,继续看第二道题。第二道题看上去比第一道简单得多,是问如今战乱刚平,山河疮痍,该如何重建盛世。郭曜心想苏相还是有几分人情味的嘛,这道题还不算很难。然而他试着去答后发现,他居然不知道该怎么下笔!重建盛世……这个太笼统了一时间还真不太好写,不知道从哪方面下手才对啊。他决定把这张卷子带回家给父亲和几个兄弟一起琢磨,心想苏相主考的科举估计会成为那些考生的噩梦。“轰隆——”一声惊雷劈过,紧接着便哗啦啦的下起了瓢泼大雨,温度也降低了不少。苏寂闲披上隐元卫送上来的披风,望着外面的雨幕,双眼微微眯起来,“郭曜。”“嗯?在!”“带一支巡逻队在考场周围看看有什么不妥之处。”“诶?”郭曜一愣,却也没问,“是。”他把卷子收好,披上蓑衣便出了门,身影很快消失在磅礴雨幕里。留下来的另一个副考官和苏寂闲不太熟,没敢搭话,坐在角落里自己默默研究试题。许久之后,郭曜回来了,在门口脱去蓑衣,快步走到苏寂闲身边低声回报:“苏相,我在不少地方发现了大批药包,随行的医官说这药包会引来毒虫,所幸的是被雨水泡散了,效果降低,处理一下便不会引虫。”苏寂闲点点头,“你处理了吗?”“自然,医馆那边准备了很多药材,已经摆平了。”“如此便好。”苏寂闲沉吟,“再加强守卫,考场周围一条街都不要留人。哦对了,记得告诉你父亲,让他和建宁王说一说。”“是。”科举的插曲很快过去,紧急加强的防卫即使在这样大的雨幕里也没有松懈半分,而在考场里的考生们对此一无所知。在轰鸣雨声的掩盖下,一处民宅里有人影浮动,几声窃窃私语没能穿透雨幕传到外边。“该死的雨……计划失败,他们有所察觉,全部收手不要轻举妄动。”“是。”戌时初,最后一场科举结束,交了卷的考生在士兵的护送下回到自己的处所。此时大雨也早已转为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苏寂闲让人把卷子收拾好,便带着卷子回了丞相府,没有先去崇文馆。三天阅卷,一天整理,放榜时已经是二月二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