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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回来。”彭彧:“……你还记着呢。”手机自然是回不来了,李一泽随口一提,也没真打算去找。正值南海旅游旺季,海滩上嬉闹之声不绝于耳,潮湿的海风随着浪潮忽进忽退,吹起人们的发梢打在脸上,撩拨似的痒。彭彧刚才还裹紧衣服嫌冷,这会儿又恨不得把自己脱光,考虑到形象问题只能撸起袖子露出胳膊:“讲道理,再多这么折腾几趟,我可真的要感冒了。”李一泽化作人形,撤了御寒龙气,伸手往前一指:“那边有家宾馆,上回我就在那里住的,环境还不错,可以暂时落脚。”“不急,”彭彧先在海滩上四下环顾一圈,把斗途叫过来问,“你说到处都是海螺,哪有?”“当然不是在这里了,这儿这么多人,连贝壳都捡不着,还能剩下海螺?”斗途压低声音,“在蜃楼上,那里的海边到处都是千里传音。”三个人继续往岸上走,彭彧又问:“蜃楼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一座岛,”斗途往南边一指,“在更南一点的地方,‘南海之外有鲛人’,他们在那座岛上世代隐居,自给自足。那座岛有蜃环绕,隐藏在碧波万顷之中,每年清明前后,蜃气消失三日,小岛就会显露在世间。”李一泽走在前面,闻言转过头来:“为什么是清明前后?”“呃……”斗途有点尴尬,“本来清明也进不去的,因为天界跟他们有约定,才勉强给我们开条路,可能是威胁我们让我们老老实实遵守承诺,捡完海螺就走,不然‘明年的今天就给你们过节’吧……”彭彧:“……”李一泽:“……”斗途自己说完也觉得脸上无光,赶紧把脑袋低下去,试图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李一泽视线在他脸上转了转,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脸皮:“看来你们仙界还真是不招人待见。”斗途欲哭无泪:“看破不说破啊,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尊重呢?”李一泽轻轻点了一下头:“不好意思,我不是人。”斗途:“……”三人离开海滩,很快找到了李一泽说的那家宾馆,斗途悄悄拽住彭彧的胳膊:“爱豆,咱出来得这么急,你带钱了吗?”宾馆里应该是住了旅游团,房间显然不多了,彭彧走到前台,偏头对斗途说:“没带,不过我有卡。”彭老板的卡自然不是普通的卡,两分钟以后他们已经开好了房间,斗途不出意外地被甩下了,另外两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房间,彭彧一把摘下肩上的包,掏出那本不请自来的书。书还是一样的书,外表看上去没有任何变化,等到翻开来,里面却不是完全空白了的,彭彧惊讶地睁大眼睛:“这……?”原本空白的书页竟有一张浮现出了图案,那图案随着在空气中暴露的时间增长而逐渐清晰起来,像是徐徐剥去一层笼罩已久的雾气。图案不是别的,正是那只白虎族说丢了的虎尸——或者说穷奇,整只穷奇呈现黑色,像是水墨晕染上去,看不出笔法,只能隔着纸页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凶气,阴森森凉飕飕,好像盯久了,浑身都能泛起一股恶寒。李一泽一把将书夺过来,“啪”地一声合上了,表情变得格外严肃:“我总有种预感,这东西是冲我来的。”“……什么?”李一泽又不说话了,双手紧紧攥着那本魇卷,指节开始一点点泛白,随后他眉头猛地皱起,两只手反向用力,照着书的中段撕了下去。彭彧陡然一惊:“等……等等!”龙的力气有多大他自然是知道的,看到李一泽要撕那本书,彭彧下意识先替书默哀了三秒钟,他还没来得及想这书被撕了以后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先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了——那本书在李一泽的大力撕拽之下竟然完好无损,连一个纸页也没有破。李一泽紧跟着愣在当场,他难以置信地把手挪开,只看见书皮已经被拧得扭曲变形,可没过几秒,竟又自动恢复了正常。“……奇了。”彭彧把书从对方手中抽回,从里面捏起一页,也试着撕了一下,同样完全撕不动。看似破旧的古书竟然无法被外力摧毁,李一泽还不死心,又用法术尝试,甚至刀子打火机齐上阵,依然没能把脆弱的纸张割裂哪怕一个角。彭彧用力拍拍他的肩膀:“别试了,就算它真是冲你来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它到底能翻出什么花儿来。”李一泽垂下眼,缓缓起身走向窗边,双手撑住窗台往外张望,自言自语似的说:“白泽说这书从风中来,也将回到风中去,还说这书并不可怕……与风有关,不可怕……”彭彧盘腿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书玩:“那具虎尸丢了,然后书里就出现了穷奇,你说这中间没有必然关系吗?反正我不信,要不我给朱黎打电话问问,看饕餮和混沌的尸体还在不在?”李一泽好像完全没听到他的话,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有什么是他能够看透却不能说的呢……什么东西不能说……天机……不可泄露?”“哎,我在跟你说话。”“天机不可泄露……”李一泽忽然目光一顿,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只差一点点就能将它抓住,偏偏这个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直接将他的思路打断了。斗途边拍门边喊:“爱豆,爱豆!快点开门,我有重要的事要说!”彭彧把书一扔,非常不耐烦地把他放进来:“我说你能不能行,你妈没有教过你不要打扰别人的二人世界吗?”“什么妈,我妈早死一百多年了。”斗途不由分说地挤进来,做贼似的把门关好,掏出自己的千里传音放到对方耳边,并对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你听。”彭彧一头雾水,耐着性子去听,海螺那边传来若有若无的对话声:“这群畜牲真是越来越难找了,好不容易逮到一只,居然还让她给死了。”紧接着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谁说不是呢,死了就没用了,真是可惜,看看能不能挤点油出来,好歹弄盏长明灯吧。”“油?”第三个男人插话进来,“我看没戏,这么瘦,一碗都榨不出来吧?”彭彧暂时把海螺拿开,跟斗途对视一眼,低声说:“听口音是本地人。”斗途一点头,两人继续拿起海螺听,里面依然有声音传出:“等等,她这手里拿的是什么?海螺?攥得这么紧,掰都掰不开。”“管它是什么,反正是没用的东西——快点开船,再过几小时油也刮不出来了。”海螺那边“咚”的一声,好像被扔进了水里,之后再没有声音了,彭彧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