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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厉风那非一般的耳朵了......麦芒一咬舌,看向厉风,便见他脸色一如既往的难看。麦芒试探道:“我有些冷。”厉风瞟了她一眼,穿的也并不比自己单薄啊。麦芒眼一闭心一横,“我毕竟是女人,你能不能脱件衣裳给我?”女人更容易觉得冷吗?厉风斜眼瞄着麦芒,见她老是揉搓双臂,似乎真是有些冷。若她病了,他还得照顾她,划不来。厉风的外衣披在了麦芒的身上。脱了一件衣服,看着好像对厉风没什么影响,又过了一会儿,麦芒:“厉风......”厉风打断:“别想我再脱给你一件,我也该觉得冷了。”麦芒......若是水淋在身上,会得风寒吧?麦芒:“我想喝水。”厉风掏出水壶,递到麦芒嘴边。麦芒一愣,“我可以自己喝。”厉风冷眼瞧她,道:“水不多了。”所以,得这样控制自己的饮水量?麦芒:“你可知道女人是水做的?”厉风:“不知。”“我看你也并不真想饮水。”说着,就,就收回了水壶?麦芒......你这样是会注孤生的!“咳咳咳。”火堆旁传来压抑的咳嗽声。这咳嗽声,当然,不是来源于厉风。厉风警醒地爬起身,便见一旁的麦芒脸颊晕红,眉头紧蹙,看着极其不舒服的模样。抚上麦芒的额头,果然,是发热了。热度还不轻。厉风刚要收回手,便被麦芒一把抓住了,她闭着眼,嘴里却在咕哝:“你也要抛下我了,是不是?”厉风沉默,如今情形,他无法替她抓药医治,也无法带她继续逃下去,只能......他的眼中闪过一道狠光。抓着厉风的手,麦芒像抓住了最后那救命的清凉,脑子恢复了点清醒。她怎么觉着,在这个世界里,自己总是处在这样清醒与迷糊的尴尬境地?这种情况下,她不能跟着厉风继续奔逃,厉风也不可能就这样放过自己,慢慢温水煮青蛙静待良机是行不通了,只能......麦芒一紧张就喜欢絮叨:“厉风,你若是有了心仪的女子,可绝不能如此待她。女子是水做的,需要呵护,不像你们大男人冻一冻也没有关系,女子一受凉,一受苦,便会如我这般。”厉风:“胡说什么,谁说大男人冻一冻也没关系的?”还什么心仪的女子,死到临头还要胡说八道!麦芒......“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想必你也不会让我活到明日了,有些话不说出来总是难受。女子便是这般多话的。”厉风......麦芒撑眼看向厉风:“你是为了王叔掳我出来的吧?”厉风讶异:“你如何知道?”麦芒苦笑:“我从未怀疑过你对王叔的恭敬之心,便是你杀了我,也会自刎向王叔谢罪吧,何苦呢?你就真认为自己这样做是为了王叔好?”厉风愣住。咦,有戏。麦芒欣喜,他虽一向信不过自己,但这将死之言,看来,他倒也是能听进去几分。“王叔本就受了伤,这几日又亲自带人追着我们,一路奔波,你就不怕他新伤添旧伤,伤得更重?毕竟,王叔早已不像当年的那般年轻了。”厉风眼中的狠光更盛:“那我便杀了你,也省得王爷如此奔波!”麦芒似乎已能察觉到他手中剑出鞘的寒光。“杀便杀吧。”麦芒闭上眼,大有万念俱灰之感,“但能不能别让王叔知道,好歹给他留一丝希望,我怕他的身体撑不住。”瞒过摄政王,何等困难。思及此,厉风质问道:“王爷岂会因你受不住?你莫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重了!”麦芒抑制不住咳嗽了两声,“看不看重的,你就不好奇,我如何知道王叔会亲自追来?”王爷他......确实,他从未跟麦芒透露过,王爷也追上来了。麦芒惨白着张脸,看着厉风,却是突然笑了起来,这笑里似杂着甜蜜,喜悦......厉风看不懂。与那惨白的脸映衬,他心中不由一颤。麦芒挣扎着起身,双手按上厉风的肩膀,向上,一路颤颤巍巍的,至他的脸颊,耳朵。对着这样的麦芒,厉风不明所以,竟怔在了原地,不敢动,只喝道:“你要干什么!”麦芒:“厉风,你从未有过心仪的姑娘吧。你根本不懂我与王叔之间的情感,我离不开他,就是我死也想要护他周全。”“他亦如此。”麦芒继续笑着,一颗颗泪珠却是从眼角坠落。据说,在人死前一刻,会回忆起许许多多的事情。那些被深埋在记忆长河中的人也会被记起......☆、王叔在下(15)“你!”突然,麦芒后撤一步,还不待厉风反应过来,好几柄剑便已指向了他的胸膛,后背,等等。厉风有些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就算他刚刚受麦芒话语动作的影响,一时听力受阻,但他们也绝不可能追来的如此之快之准。除非......厉风瞥向麦芒,除非,她刚刚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给王爷发出了信号?不,绝无可能,否则,自己这么多年的暗卫头领也是白当了!麦芒看着厉风不断变幻的神色,猜到他困惑,也没打算跟他解释。若他下回一时兴起又绑架了自个儿怎么办?厉风他,她还不想他死......若他死了,大仙还怎么跟自个儿联系?“嫣然,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哪里不舒服?”铎尔衮将麦芒抱离包围圈,心疼地半跪在她面前,从上到下地检查打量。麦芒一激灵,立即低下头,露出双下巴,挡住脖间的道道伤痕,道:“王叔。”这称呼一出来,麦芒便觉得鼻头一阵酸,还好,时间隔得久,原身的遗念散的不剩多少,她才抑住了眼泪。“我没事儿,只是昨夜着了凉,好像有点发热。”闻言,铎尔衮伸手便要摸麦芒的额头。这guntang的额头能让摸吗,这一摸,不是一点点的发热,厉风的命她可能也就没机会保住了。麦芒当即偏过头,小手抓住铎尔衮的手,“真没什么大事儿,王叔,我有些话想要单独和你,还有厉风说。”“你这手这么烫,还说没什么大事儿。”麦芒......感觉自己傻傻的,一定是发热发傻的。麦芒恳求地看向铎尔衮,所幸,铎尔衮还是服了软,可能就是传说中久别重逢后常有的百依百顺?“你们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