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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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那天晚上,伽略尔的同学们在咖啡厅里面开了一场毕业晚会。 实际上,他们这一届古文字学的学生也不过只有十几个,而且各个都算是个安静的性子。选在咖啡厅而不是酒馆,大概也是因为他们都不太能适应太过热闹的环境。 他们十几个人关系都很不错,在桌子上讨论的问题千奇百怪,且不说毕业还要听到论文和导师的事情,还有其他院系学派的八卦被旁边的巫娜和巴赫说的头头是道。 其他人就笑着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言的说着,有的时候发出笑声,有的时候还会进去说个两句。坐在伽略尔旁边的乌珊却发现,她身边的人好像还在发呆,从进来到现在还一句话没说过。 “伽略尔,”她问,“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大脑被放空的状态一下被填补回来,伽略尔对上乌珊有些担忧的眼神,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的。” 其实不难看出来,在他们这些人中,年龄还算得上是最小的少年肯定不会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没事”,但是乌珊不会多问,她只是看着少年因为微笑而露出的两个小梨涡,忍住想要伸手去戳一戳的手。 研究古文字的学生们大多不会选择和有些偏好热闹的学院一样,喜欢喝喝酒然后玩一些游戏,桌子上泛着淡淡苦味的咖啡就是他们晚会上最好的饮品。 “诶,伽略尔,你毕业之后打算做什么啊?”巴赫对着他挤眉弄眼,怎么看怎么搞笑。 伽略尔对自己的人生规划早有打算,他说:“我应该是去教令院。” “可以啊,那我们之后又可以吃饭啦!”桌子上不少人都露出惊喜的笑容。 选择去教令院绝对不会是伽略尔的一时兴起。 回到家后,他捧着水就往脸上扑,有些凉意的感觉打在脸上,让伽略尔稍稍打了个寒噤,他抬起头,一些水珠顺着下巴流到脖颈下方。 镜子里面的脸好像或多或少的带着些许疲惫,在还称得上是很有少年感的脸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怎么感觉还没上班,就带着点社畜气质的感觉?”伽略尔小声嘟囔一句,抬手揉乱了自己已经长的有些长的头发。 为了不耽误教令院的入职考试,伽略尔睡得很早,结果躺在床上他就忍不住想东想西,最后果不其然的在第二天早上起晚了,他随便给头发抓了个小揪揪,然后飞奔到教令院。 导师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伽略尔还看见他时不时的看一眼手表,脸上免不得多了些心虚。好在这还是马上要考试了,导师就说了他一句:“小兔崽子,叫你早点睡早点睡。” 没迟到,考试还算中规中矩,考上大概是没问题。 伽略尔一出门就看见导师和一个他不认识的人聊得正欢,看他笑得那么开心,极有可能是他上届的学长,导师的得意门生艾尔海森。 严格来说,艾尔海森学长并不是导师的学生,但是这个人太过逆天,知论派的什么他都知道一点,而且尤其对古文字感兴趣。 但是伽略尔总觉得导师是个傻白甜。 “老师,刚刚那个是艾尔海森学长吗?”伽略尔看着青年离开的样子,问旁边的人。 “对啊,”导师一看见他脾气就上来了,“伽略尔,你昨晚是不是又睡晚了。” 天地可鉴,他真的是早就躺床上了!伽略尔内心哭唧唧。 “老师,其实我……”话还没说完呢,自己的身后就传来另一道声音。 “同学,你的本子掉了。” 好听且温柔的声音在伽略尔耳边响起,就像是一阵柔和的风拂过心尖,伽略尔感觉自己的心脏都绷紧了一瞬。他甚至都能听到自己转过头的时候,脖子发出的如同机械故障的“嘎吱嘎吱”声。 眼睛里面只有那个长着狐狸耳朵的少年,额间留下的一绺绿色的头发随着风轻轻晃动,眼睛里是灰棕色的和绿色交织的眼眸。 “啊,谢谢学长。”他听见自己这么说。 之后提纳里听着伽略尔这段回忆的时候被尬的脚趾抓地,这诡异的形容词大概也只能是他家笨蛋能够想出来的。 未来暂且不说,这“同学,你本子掉了”的经典开场白倒是有些过分俗套,但是俗套没关系,好歹是一个笨蛋和一只狐狸的“初次”见面。 “我记得你是阿弥利多学院的提纳里,对吧?”导师灵光一闪,迅速在脑子里找到这个同学的信息。 主要是几个学院的老师经常在一起吃饭来着,那他每次都说艾尔海森,阿弥利多的那老头可不就喜欢说这个叫提纳里的小狐狸。 只不过现在一看,确实很是不错,导师倒不觉得不进教令院有什么遗憾的,现在教令院这种情况,要不是伽略尔一心咸鱼躺平,想拿铁饭碗。他也不会让少年进教令院。 只是希望这孩子进入教令院不是为了…… 结果和预料的差不多,伽略尔顺顺利利地进入教令院,拿到铁饭碗的躺平生活简直不要太美好。伽略尔坐在办公室里面,朝九晚五,一周双休,大贤者他们忙着搞事完全没注意到这里面还有个混日子的。 只不过,这几天在教令院总是会听到一个叫做“德纳”的风纪官,好像查到了不少教令院里面和穷凶极恶的镀金旅团相勾结,或者是卧底的教令院成员。 甚至于,大风纪官赛诺有的时候也会亲自到场押解这些人。只是好像没人见过这个叫“德纳”的风纪官,这大概就是身在暗处的人吧。 爱你孤身走暗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