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疯子与乖狗
－ 已是夜晚。 宋依依将准备好的东西丢到了陆祁恒面前。 那是两只小碗，边缘单薄，颜色寡淡。比起普通碗来碗沿又太过于浅显，这是她在陆祁恒家中厨房里翻找到的。 自惩罚结束以后，陆祁恒就恭敬的跪在卧室一角。他的身体紧紧贴着墙壁，头低垂着，看起来可怜巴巴。 “这些是给你的，以后只允许用这些进食。” 宋依依将两只碗放到了他面前，一只碗用来盛放清水，里面被她放了厨房里的柠檬水。她轻而易举的用指尖抬起了陆祁恒的下巴，抚摸着他脸颊上的红痕，又继续命令道： “每天都得向我汇报。” 她的手从脸颊缓缓上移到了头顶，揉搓了把陆祁恒的头发后，宋依依拎起了自己放在一旁的包。 使用完后的陆祁恒，看起来狼狈不堪，浑身上下都布满了痕迹。即便是时间过去了很久，他那挺立的乳尖还未完全消下去。 眼下男人全身上下只单薄的披着件外套，了胜于无的遮挡，反而将脖颈处的痕迹衬托得更为明显。 宋依依收拾了一番，又拿出口红补了下妆，最后她低头瞥了一眼陆祁恒。 男人估摸着是很累了，眼眸都有些睁不开，她俯下身子，抬手拧了把男人的乳粒，冷冷地说道： “陆祁恒，你这么做，我想你得好好给牧泽熙解释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倘若他发现不了呢？” 陆祁恒笑着开口，那几近痴迷疯狂的神色藏匿于镜片下，他跪姿端正，却是用膝盖缓缓挪到了宋依依面前。 男人吐出了殷红的舌尖，眼神迷离，面色潮红。他用手指模仿着性交的姿势在口腔内进进出出，使得话语都变得含糊： “唔…噗…哈啊…我的意思是，我会…啊…我会好好表现的” “疯子。” 没有再理睬陆祁恒，宋依依起身拎包离开了这靡靡之地。 － 至于陆祁恒，他自是心满意足的。 他的身心，他的全部，都盼望着这一天。 宋依依早已离去，陆祁恒还维持着跪姿。他的面前，那两只碗昭示着他今后的进餐方式。 男人的双手还规规矩矩的背在身后，他弯下腰低下头，伸出舌尖，就舔舐上了盛放着柠檬水的瓷碗。 “噗…哈啊…唔” 他乖巧的舔着瓷碗，瓷碗里的柠檬水很快就见了底。陆祁恒的唇瓣上也因为水源而沾湿得亮晶晶的，男人伸出舌尖舔舐了下唇瓣，在品尝完足够的柠檬水后，他推了推眼镜，心满意足的笑了。 主人今天狠狠地责罚了自己… 晚餐时间还能够通过拍视频和主人联系… 想到这里，陆祁恒就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他抬头望着那贴了满满一墙的照片，将瓷碗扣在心口，躺倒在了地板上。 “啊啊啊…哈啊…主人主人” － 宋依依不太想管陆祁恒，于她而言他甚至连一夜情的资格都没有。 自己只是刚好想发泄而已。 宋依依想了想。 回家的路上，时间已经很晚了。往常这个点，她都早早地吃过了晚餐。 而今，漫步在街道旁，两旁的霓虹灯闪烁。车水马龙，人们的谈笑声络绎不绝。宋依依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一个人去静静地欣赏了。 她叹了口气，望着匆匆行走的、同她擦肩而过的人们，还是轻轻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长发。 宋依依接到了一通电话。 是沈斯堂。 她本不想去接听的，但长久的手机震动还是让她拿起了手机。 “找我什么事？” “依依，你吃过晚饭了么？” 电话那端的沈斯堂踌躇了好久，方才开口。 他的声音低沉，透过手机那端传来，电流夹杂，倒显得有那么点不真实。 宋依依摇了摇头，她注视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回答道：“还没。” “愿意赏个脸和我共进晚餐么？我订了家不错的西餐厅，还买了最近的电影票。” “电影？” 于宋依依而言，吃什么她无所谓，但电影… 她已经很久没有去电影院看电影了，大一大二那会儿每逢周末，她就喜欢溜出去看一看最近上新的电影。现在，宋依依时常会感觉自己已经丧失了好多兴趣。 她张口正欲拒绝，电话那端的沈斯堂却是拧了拧眉心，小声开口： “依依，我好不容易休息，就陪我放松放松吧。” 老男人的语气恳切，听起来倒是情真意切。他的背景音是嘈杂的车水马龙，宋依依握着手机看着有说有笑的人群。她笑了笑，答应了下来。 “好啊。” 她也已经很久没同老男人一起吃过饭了。 － 沈斯堂订了本市的一家高档西餐厅。 宋依依曾经去过几次，但印象不深。 如今在大学里她也算是尝遍了各路美食，得出的结论无非就是觉得比起去高档格调的餐厅外，街边商铺热火朝天的夜市里，贩卖的美食更加有滋有味。 当然她并不会告诉沈斯堂，老男人得知后定然会蹙着眉说“不健康”。 宋依依想，他尝不到如此美味的食物，那人生真是丧失了一大乐趣。 感觉自小接受精英教育的沈斯堂，似乎也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去接触她所接触到的新鲜事物。 还真是可怜… 如是想着，宋依依瞥了一眼正在开车的沈斯堂。 毋庸置疑，他的脸上还带着刚结束完工作的疲惫。车载香水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古龙香水气息，渐渐地弥漫开来。宋依依还捕捉到了一点醇厚的烟草香，但她没有戳破。很明显，沈斯堂很看重这次晚餐，就连西装都重新换上了一套，那黑色西装搭配着的银灰色领带，更显庄重。 宋依依没有说话，她能够感受到老男人的紧张，握着方向盘的指尖攥得发白。她感到好笑，将自己调整了个舒适姿势，看着面前的车龙，发问道： “沈斯堂，你很怕我吗？” “……” “不是。” 老男人长呼出一口气，他有些烦躁的用指尖敲击着方向盘边缘，只恨这红灯能不能快点转换。身侧女孩的香水气息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他的头脑有些发昏。 对比上次清甜的味道，宋依依应该是又换了一款香水。 于是沈斯堂转移了话题，他生硬的开口： “你换香水了？” “对呀，不过沈叔叔，转移话题可不是什么乖狗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