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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时的自己,但甄从容总觉得荀老太太还不够了解自己,她不让她处置荀萱,不是她肚量大。而是是觉得不够解气。她老爹说的对,仇还是要自己报了才痛快。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要赶榜单,这章错别字来不及检查了,不好意思,有虫我明天改!第18章对峙荀萱抱着赶来救她的荀二老爷,哭得没个人样,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爹,爹爹,救救萱儿,这,这有耗子,有人,有人往这儿丢耗子!”祠堂天天有人打扫,这么多耗子实在说不过去,荀萱下意识就想到肯定有人在背地里捉弄她。她哭的梨花带雨,发髻凌乱。原本为了宫宴精心准备的宫裙也因为刚刚摔在地上,变得灰扑扑的。“好了好了,爹这不是来带你出去了,”见自己唯一的嫡女成这幅模样,荀二老爷也是又心疼又着急,心里不免埋怨起荀老太太,到底是犯了什么事,要罚一个姑娘家跪祠堂?“好孩子,快起来,爹带你出去。不管犯什么错,你祖母也不该让你个女儿家跪祠堂,这罚得也太重了。”“不,祖母,祖母说了跪祠堂,萱儿不能离开,”荀萱苦涩一笑,懂事又无力地望着荀二老爷:“可是爹,女儿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呀!”“好好好,爹知道……”荀芷在旁边出声劝道:“三jiejie别难过了,定是那甄家姑姑误会了什么跟祖母说了今晚宫里头的事情,三jiejie跟祖母解释下也就过去了。”“今晚出了什么事情?”扯到甄从容,荀二老爷爷愣了一下,低头问荀萱:“你怎么跟甄家人闹上了?”“爹,那是误会,女儿什么都没有做,是祖母误会了,你听女儿解释……”荀萱快被荀芷恶心死了,表面上是安慰她替她说话,但现在哪壶不开提哪壶呢!好在荀二老爷爷觉得自己平日里端庄大方,温柔懂事的大女儿应该不会做出格的事情,倒是信了荀萱的话,只当是个误会,“好了好了,爹相信你,先出去再说。”而他也难免想到,那甄家女,指不定和荀老太太一个脾气,又是个边关来的,有爹生没娘教,蛮横无理也是正常,难怪自己女儿受委屈。这么想着,荀二老爷已经自动把责任丢到了甄从容身上。他扶着哭得浑身无力的荀萱,对身后跟着的荀芷道:“芷儿,你去跟你祖母说一句,你三jiejie身体不适,爹先带她回去休息了,跪祠堂的事,就说我明天再去与她明说。”荀萱闹成这样,最后还是被亲爹护着带回去了。荀芷看着她背对荀二老爷冲自己露出的鄙视笑容,下意识咬紧了牙。但她还是得点头照做,关切道:“诶,我去与祖母说,爹只管先带三jiejie回去吧。”也没留个人陪着荀芷,荀二老爷头也不回地带着荀萱走了。不过是嫡出罢了……闹了这种事,也能草草收场。而她只要犯一点错,就会被主母陈氏想尽办法各种惩罚,而事后荀二老爷不痛不痒地安慰她时,还得装出一副明事理的大度模样。这就是嫡出和庶出的区别吗?不过是投胎运气好些,投进主母的肚子里,凭什么自己和荀萱的待遇就差了那么多?她不甘心啊!一夜过去,第二天荀老太太并未肯见荀二老爷,荀萱的事情不了了之,荀家众人只知道她被荀老太太下令,禁足一个月,除了书院,哪儿也不许去。至于具体犯了什么事儿,无人得知,有传言说是得罪了甄家那位表姑娘。自那之后,荀府下人倒是不敢再轻视甄从容。这事也让荀萱恨透了甄从容。虽然后者一无所知,照例每天寅时起身,练剑一个时辰,是甄从容每日雷打不动的惯例。这日她在院子里练剑,不经意没掌控剑气,扫落了一地的石榴花。原本就谢得七七八八的榴花,这会儿更是如同雨打芭蕉,落了一地。站在一侧捧着巾帕候着的小丫头念叶一脸心疼,旁边另一个一等丫鬟是宫氏送来的,性子安分守己不大说话,见惯了宅里的事,已经习惯见到什么都面不改色。对比得旁边皱成苦瓜脸的念叶,显得格外可笑。甄从容看着谢了的石榴花,也在发呆,倒不是可惜少结几个石榴果,而是突然意识到,榴花谢了,那夏日快到头了,而她一眨眼居然也在金陵待了两个多月。七月流火,九月授衣。往年这个时候,边关已经转凉,干冷的风吹得脸上发裂地疼。她爹会特地安排底下的内务给将士们添衣。她曾经很好奇,她爹这般五大三粗的人,怎么会细心地想到这方面去。于是也这么问了。她爹也不多说话,就是笑笑,笑了一会儿,看着她眼神飘忽,似是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良久才低低开口,“很久以前,这些都是你娘吩咐下去做的……”父女俩一时无言。她知道自己长得像母亲,越长大越像,所以后头就爱跟个男儿一般,往外头跑,习武弄枪,晒得一身黝黑的皮肤,连打扮也跟男子一般。这样她爹见到她,就不会睹物伤人了吧?现在倒好,连“睹”的机会都没有了,更不用担心别的……又是匆匆数日,日子到了白露书院开学之日,早在前几天,甄从容就收到了白露书院托人送来的学子服。白鹿书院收学子从来不分贫贱富贵,只要通过考试通通一视同仁。但对求学的男学子们十分严苛,要经历君子六艺道道考试,才能按分录取。相比较而言,女学班只要出身清白,年龄适宜就可以进去。但尽管如此,早先能来读女学的人还是为数不多。金陵闺秀们有条件的大多自己家中会请女夫子,只有那些立志当女官的平民女子们,才会坚持上女学。不过这几年来,因为世家开始送女儿们去读女学以示风骨,倒是在金陵一带引起风尚,寻常的达官贵族也纷纷效仿。甄从容收到的学子服,暗红色成胡服样式,随之一起送来的的还有一本厚厚的书院规矩。尽管这个时候,北地住着的人,已经披上了薄棉,但在金陵却是说不通的。金陵靠近长江一带,整个夏季又潮又闷热。书院发的学子服不似大周传统的褒衣广袖,而是轻便的深色胡服。男子深青色,女子暗红色。白鹿书院还规定,不得戴金冠银冠玉冠,所有男学子,一律布巾束发,女学子则必须除去绢花金簪之类的华饰,可适量的佩银戴玉。所以开学当天早上她带着书篓坐上去书院的马车,看到车里面布巾束发的荀司韶时,稍稍愣了一下。荀司韶生的好看,他自己也深谙此事,所以平日总是穿着色彩鲜明的华服,金冠束发,趁得他整个人更加盛气凌人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