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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周敦颐却独咏莲?盖因‘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抑扬顿挫地抒发了半天自己对莲的喜爱,顺便以己与周敦颐作比,致敬前人后,连夫子才允许大家动笔,道:“望你们尽心所画,表现出莲的美好品质……就给你们半个时辰的功夫吧。”半个时辰对于一副白描工笔来说,不多不少,小姑娘们纷纷埋头作画。甄从容从未学过书画,不解道:“不讲画法吗?”汤汶诗也替她担心,解释道:“先前学过画法了,甄jiejie,你会白描吗?”甄从容哭笑不得:“我从未作过画。”“哎呀……那可怎么办,现在我也来不及帮你……”冯怡姜满不在乎地说:“没事儿,甄jiejie随性发挥变好,以后让阿诗慢慢教,连夫子好说话的很,你又是新来的,他不会批评的。”看来也只能这样了,甄从容点点头,“实在不行,我也只能照着你的画,能学多少学多少。”汤汶诗叹了口气:“也只好如此了,希望连夫子不要怪罪。”这边甄从容还在苦于无从下手,另一头的荀萱,很快便作完了一幅白描睡莲图,吹干墨迹后,头一个拿着画呈与连夫子。荀萱恭敬一拜,双手递上画:“夫子,我作完了。”“嗯,”连夫子赞赏地点点头,把画拿远了点细看:“画技精湛,笔锋细致,不错不错,这画技在你这个年纪算是难能可贵了。虽然是白描,却也生趣盎然……”荀萱小心压住脸上的得意,摆着谦虚的表情正要拜谢,却听连夫子一句“但是……”,僵了一下。但她还是谦虚有礼地说:“夫子请说……”“你画的莲虽精细,巧夺天工,却并未达到‘出淤泥而不染’的境界,型似意不达,可惜了这画技,可惜可惜了……”荀萱差点没气死,她抿着唇,忍不住出声询问:“学生不明白,要如何画出‘出淤泥而不染’,难道要把底下淤泥给画出来吧?”她心有不甘,语气间便不自觉地带了一丝怨气的责问。“哈哈哈哈,”连夫子捋着胡子大笑,被她反问,倒是也不见生气,“你的画技虽是在座学生里头最拔尖的,但以后画之前可得多看看,多想想,这样你就会懂了。”“是……”荀萱被说得很不自在,交了画坐回位子上,却没有思考连夫子的教诲,反而朝着甄从容望去,看她满脸苦恼,这才心情愉悦了不少,尤其是见了身边其他姑娘们也都面露嘲笑。她身边坐着大长公主家的外孙女,易国公的孙女易欣怜,就是之前在甄从容刚进来时嘲笑她拖后腿的姑娘。荀萱之前有意跟她交好,常常在功课上帮着她,易欣怜虽然骄纵却也心思单纯,久而久之便把荀萱当了朋友。之后的半刻钟,其他学生陆续交了作业。汤汶诗有些担心地看着甄从容,“甄jiejie,你这如何……我,我帮帮你吧?”甄从容第一次画画,弄得袖口上全是墨点,很是狼狈。她也不明白,明明是那么轻的一支笔,怎么就比那些沉甸甸的刀剑棍棒还难cao控呢?看了眼纸上那不成形的“莲”,甄从容叹了口气,自嘲道:“我画成这样你也帮不了我了,你和怡姜先交画吧。”汤汶诗只得和冯怡姜把画交了,但没想到她画的莲花却让连夫子赞不绝口。“好,‘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你这莲,是真正应了周敦颐这句诗,虽画技还有待提高,其韵却已经稍具雏形,不错不错……”汤汶诗被夸得有些意外,不好意思地垂头拜谢,“夫子谬赞,汶诗以后会好好练习画技的。”底下荀萱的脸色却已经有些苍白,易欣怜看了她一眼,有些心疼,当然还为好友抱不平,出言讽刺道:“明明阿萱的画技才是在座最好的,凭什么那汤汶诗画功了了反倒受夫子满口夸赞?”荀萱笑容勉强,但说的话却还是保持谦虚:“连夫子德高望重,画意高超,连他都夸了汤汶诗,那她画的莲花必然差不到哪里去。”易欣怜鄙夷道:“切,还不是忌于她爹是国子监祭酒。”此话一出,荀萱的脸色就更难看了。易欣怜说着讽刺汤汶诗的话,却没注意自己无意间刺激到了荀萱。是了,汤汶诗她爹是国子监祭酒,所有丙字班的人都高看她一眼,那么自己呢?荀二老爷只是在个小小的衙门办事。哪怕占了荀家嫡女的名声,荀萱自己也知道这里头不为人知的秘密。正想着,连夫子看了看一旁的日晷,发话了:“可还有谁没交画作?”甄从容低头看看自己画的一团糟的宣纸,正犹豫着要不要交上去,就听前头的荀萱细声细气地说:“夫子,今日我表姑姑才入学,她先前从未学过书画,以后还要麻烦您多加指点。”竟是从未学过书画?其他人都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随后便是拿帕子掩嘴偷笑。可不是吗?在金陵凡是有点身份的人家,哪怕是个穷秀才家的女儿,都多少通些书墨,只有那不入流的农奴,才不舍得教养家中子女。“哦,是甄将军家的姑娘吧,”连夫子像是岁数大了记性不好现在才想起山长交代过的事情一般,看向甄从容:“孩子,把画拿来让老夫看看。”“是,”甄从容应了声,看看自己乱七八糟的画,叹了口气,在汤汶诗担心的表情中,上前交了画。“哈哈哈……哈哈哈哈,”连夫子大笑,正当荀萱幸灾乐祸以为甄从容定要被责骂一番的时候,却听他说:“果然是将军家的姑娘,第一次画画,这走笔倒是毫不迟疑,利落得很呢!”这话虽是调侃,却并没有讽刺的意味,汤汶诗松了口气。甄从容朝连夫子拜了拜,坦白道:“学生从未学过画,让夫子见笑了。”“无碍无碍,”连夫子摆手,笑得仙风道骨,对其他人说:“你们有谁是生下来就会的呢?不过你这画技,还得恶补一番啊……你跟汶诗坐一起,让她多教教你吧。”甄从容虚心受教,汤汶诗也从后头站起来,垂着头,语气却很果断坚定:“夫子,汶诗会的。”作者有话要说: 荀萱:一个个的,都想气死老娘是不是?第21章箭“所以所以,到底是什么性子啊?”宁知锦拉着唐宪问不停,“小唐你就告诉我吧。”“让你上次不肯去太后寿宴,”唐宪失笑,“我说知锦啊,你人虽怂了点,倒是有够自恋的。”原本太后的寿宴上,宁知锦可以一睹甄从容到底何方神圣,但怪就怪他太怂,怕被对方瞧上眼了,临出门了又缩回去了。“什么叫自恋啊!”宁知锦急着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