②千里虚荣舞台,盛筵锦衣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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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一个长的很好看的男孩子揽着我惊呼着。 我一边消化眼前这场景带给我的惊吓,一边飞速运转大脑试图搞清事情经过。 该死,又断片了,她又给我搞出了什么幺蛾子! 我佯装冷静地从他怀里起来,踩着棉拖一步步从容地走进公寓。 他也跟了进来,关上门后竟然是屈膝行在我身后的。 强压下心中的惊讶,我单脚踏上床靠坐着,曲起右手指,一下下不急不缓地敲击床板,声音不大,但他肯定能听得见。 社会主流无法接受下跪这种事是肯定的,不过如果是她的话,做出什么事来,我也是不得不平静对待的。 毕竟,她就是我。 我在这边沉思,身侧跪着的人依旧好好跪着。 “抬头。” 顺着他的发梢往下瞅去。这个男孩子是真的让人悦目舒心,眼尾微向上翘,有点像狐狸的眼睛,但并不太过细长,魅惑却不显得风流,玄月眉形翘然如飞,自然而没有压迫感,整体气质也因此添上几分温柔。 越是漂亮的东西,越是危险啊…… 但也只有强大能助益于我,才值得去花费时间。 我一手撑着头,嘴角噙起自信的浅笑,在第二十三下敲击床板后,在这个刻意营造的威压中开口:“你让我不开心了。”。 “奴知罪,请主人责罚。”噗通一声,他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那你说说你错哪了?”我继续施压。 “惹主人不悦,是为重罪。”他说着停顿了下,意识到我真正想听的不是这个。 “未经主人允许,奴私自触碰主人身体,是为罪一;在医院医生问询奴时,口唤主人名讳,行为不敬,是为罪二;主人醒来之时,奴未能在主人身侧侍候,是为罪三。奴重罪,请主人责罚。”他连贯说了一通长篇大论,又朝我重重地磕了个头。 此时,我感觉脑中全是问号,但也只能先处理眼前这场景。 “责罚的事情之后再算,你起来吧。” 我打发他到一旁待着,佯装无事地拿过电脑和耳机。 打开几重加密隐藏的一个文件夹,我的记录截至到了一月六号。 调出摄像头记录,我迅速查看这四天的视频,前面都是言伶日常颓废的生活。拉进度条到九号十点多的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言伶在睡了二十几个小时后还是没醒,看着像晕了过去。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又传来敲门声,然后那个叫我主人的男孩子打开了我公寓的门。跪下轻声叫了一下我,在言伶没反应后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于是一把抱起我冲出了公寓。 所以他是自己突然出现的?言伶压根就不认识他? 继续看完言伶回到公寓和他的交谈,我这才也知道他的来历。 夜辰,星星么,我会让你发挥出太阳的作用。 “爷爷为什么让你今天来找我?”我放下耳机,翘着二郎腿询问他,监控里夜辰说自己是三天前从灵谷神殿出来。“他还有没有说些其他的?” “回主人,大巫祝三日前为您占卜,后传令奴在您十七岁生日前来认主,解“死局逢生”卦。”他低垂着头似是思索了一会,“奴出谷前,大巫祝念了一句巫族古语,意思是,生日快乐。” 他说着最后一句的时候,有些惊喜地抬头眨巴着眼睛望着我,似是帮爷爷转达,又好像是他自己想对我说的。 “哼,生日礼物也没有……”离开了十几年,连一句解释都不给。 “主人,神殿物品不可轻易入世,想是大巫祝有所考量。” 他倒也乖觉,试探地默默将毛茸茸的头发往我身上蹭,像一只小宠似的逗我开心,却也只是在腿边活动,不敢太过造次。 夜辰又说了些祝我生日快乐的漂亮话,在这样安静的黄昏,我只觉得眼前的时光生出来点点美好。 “要什么生日礼物,你就是最好的礼物。”我轻佻起他的下巴,在夜辰耳边呼了口气说道。 期末考试只剩下不到一个月,夜辰这时候出现我也只能简单地把他当保姆使,不过多个人在身边,生活确实便利太多。 夜辰能给我做晚饭,使我能够保证我的专业学习。 时间总是流转于不经意间,再被闹钟打断思考时,抬手一看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 我走进浴室,准备洗澡,打开门把脏衣服往洗衣机旁的篓子扔,才发现夜辰不知道什么时候跪在了浴室门口,手抬着,应该是正要敲门。 我还愣着,夜辰先反应过来,向我俯首行礼,“奴给主人请安,主人可需要奴侍奉沐浴?” “额,帮我把衣服洗了。”我用下巴给他指了指洗衣机,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抽屉里有牙刷,你自己找,我先洗澡,你待会快点,十二点前弄好睡觉。” 我想了想,夜辰虽然是爷爷送过来的人,可以信任他,但要让他真正为我所用的话,就断不能纵着他,打一棒子再给颗枣,才能听话。 于是此刻,我舒舒服服盖着被子躺在床上,任由夜辰只穿着单衣跪在床边。 腊月的湘城一如往常的寒冷。 我背过身不去看他强忍不让自己打哆嗦的样子,打开手机,倒计时七分钟。我也借此开始今日的复盘。 除去晚上学习的复习总结外,脑中出现最多的竟然是夜辰,他好看的脸庞总是在我的脑中闪过,想起他请罪时的诚惶诚恐,我甚至觉得挺可爱。 “把衣服脱了,上床。”我玩味地下了这样一道命令。 “是,主人。”他倒是坦然,笑得温润,却让我感觉像是在包容一个小女孩的任性。 “给主人宽衣解带,可会?”虽本是因为我习惯裸睡,而且还是全裸,但如此用语,却是我有些恼怒地故意给他难堪。 “回主人,奴学过。”他竟是主动从床尾钻进被窝,直接在被子里就将我睡衣全脱了去,没让我沾着一点寒风。 然后把整个人都贴了上来,意外又胆大地亲吻我的脖颈。 我被这暧昧的动作整懵了,本能地掀开被子一巴掌往夜辰脸上呼去。 一个手掌印霎时留在了面上,可见我气急下用的力气不小。 “主人息怒,是奴会错了意,请主人责罚。”夜辰被我一下打的也不敢再造次,忙下床跪着请罚。 “奴该死,奴亵渎了主人,请主人重罚。”他说着就往自己脸上左右开弓,一下下比我还不留情,几巴掌下来,嘴角边就渗出了细小的血珠。 “好了,住手,上床睡觉。”我也知道这事不赖他,我说那样的话任谁都会认为是暗示。 “主人,奴……” “闭嘴。”我直接打断了夜辰,一把把他捞进了被窝,背对着他关灯睡觉。 “晚安。”哼,勉强算给他一个道歉。 “主人好梦。” 迷朦夜色里,上钩的嘴角,红晕的脸颊,各自安好,岁月怡静。 凌晨四点半,我自床上惊醒。躺在我旁边的夜辰也被吵醒,一双灵动的眼睛似小鹿般清澈,只是略带些刚从睡梦中醒来的迷茫无神,见我盯着他,霎时就变得万分惊恐。 “去把闹钟关了。”我没给夜辰反应的时间,一脚把他踹下床。 为了保证自己能够准时起床,我给手机闹钟设置了繁琐的关闭方式。 “洗手台上面我贴了个条形码,你去扫一下。”我有些烦躁地把还在发出吵闹声音的手机扔给了夜辰。 “是,主人。”夜辰跪着,双手捧着手机,向我躬身行礼后才膝行过去。 “站起来走,动作快一点。”意识完全清明后,我又恢复成那个永远理性,效率第一的墨君,这才是我应该是的样子。“顺便帮我准备一下洗漱的东西。” 我的身体有另一个人格的存在,她用我的名义行事,享受我所挣来的一切,她懦弱又自耗,尤其最近又被虚无主义洗脑。 我实在无法承认这样弱小无用的灵魂在我的身体里,但可笑的是,我无论拿她没有一丝办法。 在我的日常记录里,为了方便区分,我给自己取了另外一个名字。 墨君,如君王般强大才是我所求。而另一个人格,我就直接用我的本名记录她。 当然,在外人看来,从始至终都只存在着一个我,自以为他们认识的就是完整的“言伶”。 但我一定会杀死言伶,一定会!我渴望彻底支配这个身体,但现在不得不容忍着她的存在。 换成短装,我看了下室外温度套了件较厚的外套,朝着洗手间走去,夜辰已经在那里等我了,嗯,身上不着一物地跪在地板瓷砖上等我。 牙膏被挤好,漱口杯里的水温也恰到好处。 享受着这样被关怀备至的待遇,我不由得开始想象,夜辰口中住在神殿里的巫神一族生活该有多么糜烂。 对比我现在所处的这个环境,可真是令人向往。 打发夜辰去买早餐后,我就出门开始了晨跑。 一个小时的大汗淋漓后,我回到了小公寓,而早餐竟然还热乎着。不得不说夜辰这个生活助理是做的真到位。 身体平静下来,我打算再去洗个澡,去掉身上黏呼呼会影响我思维效率的东西。 “主人,奴能侍奉您沐浴吗?“夜辰问的小心翼翼。 我撇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纵使知道他是被训练出来专门侍奉巫族人的奴隶,但又怎会侍奉地如此事无巨细而且心甘情愿。 “跟过来。”呵,我想知道他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我不避讳地直接让夜辰给我脱了衣服,昨晚我们就直接裸着睡觉的,这会要害羞的话未免也太迟了。 夜辰低头给我解着扣子,视线丝毫不敢停留在我逐渐显露的肌肤上。 明明是这么调情的事情,却被他做的圣洁无比。 待褪去我的全部衣物并小心折叠好后,他开始着手解自己单薄的衬衣。 “不用脱了,你这样我觉得好看。” “是,奴听主人的。”夜辰少见的愣了一下才回话。 打开花洒,冷水喷薄而下,在这腊月愈加显得冰冷异常。 许是这身子交由言伶用了几天,此刻乍然受到冷水刺激也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但在长久的肌rou记忆下很快又适应过来。 “主人用热水吧,女生身体天生畏寒,寒凉不利于气血运行,容易……” “用不着你来提醒我是个女的。”我打断了夜辰的讲话,声线极为冷漠。 我生平最受不了的就是偏见,尤其是性别这种我无力改变的东西。凭什么别人能做的事情我就不行,我只会更强更优秀。 不论生来是男或女,我不需要那么多的顾忌。 “是奴失言,求主人息怒。”夜辰的自罚毫不留情地往脸上招呼,寂静的空气里清脆的巴掌声显得格外悦耳,也将我拉离了愤怒。 意识到自己情绪过激,我将夜辰从地上拉了起来,同时也止住他的认错行为。 “给我洗头。” “是。”夜辰轻柔地解下我胡乱扎起的马尾,以手指从发顶梳到发梢,遇到打结的地方,细致而温柔地解开。 我没心情也没理由照顾他的状况,直接调转莲蓬头往头顶淋了上去,自己则挤出沐浴露往身上抹。 “动作快一点,打湿梳开了就直接抹洗发水。”我边说着扔给他一把梳子,让他侍浴当然是想着两个人效率能高一些。 “主人,湿头发不宜直接使用梳子。” 他一再的磨蹭只让我觉得烦躁,我不耐地取下莲蓬头对着他把水开到最大,冰凉的液体自发顶浇下,蓬松的头发沾湿在脸上,夜辰好看的眼睛也因为突然间的水流拧成了两道如扇的弧形。 饶是这样,他也没有一丝反抗我的意思,反而在刹那的紧张过后更加放松了身体任我施为。 刺骨的冷水继续淋着,衬衣湿透,宽松的直筒九分裤此时也紧贴着腿,身材尽显的夜辰倒是另有一分韵味。 我关了花洒的冷水,仔细欣赏着这幅活的画卷。 湿漉漉的发丝尚在淌水,流下的一滴水珠沿着高挺的鼻梁自鼻峰滴落。锁骨的玲珑曲线无处可藏,纤腰笔挺无一丝多余赘rou,又有腹肌相衬致使人不显媚气柔弱。 曹植《洛神赋》里的“肩若削成,腰如约素。”想来大约就是这个样子。 夜辰这番半透半掩的姿态颇有些欲拒还迎,诱人蹂躏。 我隔着衬衣捻上夜辰平坦胸肌上的一点突起,感受着它在我指间逐渐变硬挺立。 夜辰被冷水从发顶淋下,反应竟比我还平静,意识到这一点,又想起他之前对我的质疑,一切都仿佛在嘲笑我多年的坚持是多么无用。看着他的忍耐顺从,我一把从领口处直接蛮力扯开了他的上衣,扣子掉在地上,啪嗒啪嗒弹进某个角落。 雪白的肌肤在浴室柔和的暖光灯下极具冲击力地展示在我面前,昨晚神经紧绷没怎么注意,现在我才发现夜辰的身体是多么白皙光滑,无一丝伤痕不足。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能保养如斯,可想而知花了多少人力物力。看来爷爷给我送来的确实不错。 “我留下你,不是来让你对我的生活干涉指点的。”我两指夹住乳首重重施力,又将其过分地拉扯。 “主人,唔,奴知错了。”夜辰开口向我求饶,一时不查,竟痛呼出了声。 “呵。”我收回来作恶的手,被用力拉扯的rutou弹了回去,一时还止不住地颤抖着,显然是痛得狠了。 “不要有下一次。”我一向是不容置喙的性子。 接下里的日子顺理成章地无趣,有了夜辰,我的生活也没有多少不同。早起,运动,早饭,学习,中饭,午睡,学习,晚饭,学习,睡觉。我的生活单调却是追求到效益最大化。 大三大四交换到日本学习的履历,以及首都顶级学府研究生的头衔如鸦片般让我着迷。获取学校奖学金出国留学,跨专业跨学校考研,打破阶级壁垒,跻身上流社会,一生悬命,岁不与我。这条路很难,却是我立足社会成为强者的最快速也最安全的捷径。 渴望站到金字塔顶端的人不会在乎寂寞。 从前过的原本也就是模式化的生活,如今多出了个人,喔,或许只能算是个全能型保姆,生活只会更简单。 在这种规划利用时间到极致,以及我近乎自虐的控制力下,我大概能很快成长为完美的“墨君”。 如果“言伶”不出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