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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觉得早就该改了,露天晚会,还晚上搞,真的冻得够呛。周海权笑了一下,拿了换洗的衣服就往洗手间去。他们俩现在算是比较熟了,肖遥就忍不住说:“我真的很佩服你,这么冷的天,你还坚持要洗澡。”“不洗,就擦擦。”周海权说。“那更冷啊,跟你一比,我真的活的很糙。你不冷么?”“我以前还在南江冬泳过。”周海权说。肖遥啧啧称叹,竖起了大拇指:“我肯定不行,到江里头我估计就冻僵了。”周海权就笑了,因为肖遥还没睡,他这回是在洗手间里脱的衣服,洗手间的灯很亮,他高大的身躯映在玻璃门上,因为轮廓不清晰,更显得高大雄浑,明明他本人看起来很匀称挺拔,脱了衣服,怎么变得那么健壮。他躺在被窝里,搓了搓手,拿着手机看了会新闻,不一会周海权从洗手间出来了,又是忙碌了大半天,等到周海权上床的时候,他都快要睡着了。床的另一侧塌陷下去,他的笑容略带了些困意,扭头说:“晚安了。”周海权以为他睡着了,听见他说话愣了一下,然后轻声说:“晚安。”真是美好,这样的冬夜,他们睡在一张床上互道晚安,像世间寻常夫妻。这样的美好安宁,虽不带欲望,却更戳周海权的心,真希望长夜漫长无边,他可以在这样寒冷的冬夜,抱着他入眠。第70章悬崖勒马周海权为自己的这个念头而感到兴奋和畏惧,心脏跳的厉害,等到关了灯以后,他望着沉沉黑夜,身边是肖遥轻微的呼吸声,肖遥和他相比,真是坦荡光明,不像他,心中有不能为外人道的耻念。肖遥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了,天还没有亮,他就了无睡意,今天是他当众演出的日子,他有些紧张。他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周海权,朦朦胧胧中看到周海权平躺着,睡的正熟。他偷偷爬起来,没有惊动周海权,就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外头天还有些黑,起了很大的雾气,冷的很。他沿着招待所后面的河岸跑了半个多钟头,一直跑到没人的地方,将他要唱的排演了一遍。唱完了,他一个人在河岸上溜达了一会,河岸边种了很多白杨树,薄雾散开之后,更显寒冷寂寥,可是人却平静下来了,回到招待所的时候,大家基本都已经起来了,院子里有许多女同志在吊嗓子,热闹的很。今天要演出了,气氛显然和昨天有些不一样。他进了屋,见周海权正在洗漱,回头看见他,走到洗手间门口说:“起这么早。”肖遥笑了笑,说:“睡不着,出去跑了一圈。”周海权漱了口,问:“紧张?”肖遥点点头:“这还是我第一次正式唱戏呢,怕唱不好。”“上次晚会那个你就唱的很好,昨天我也听了,唱的很好,不用紧张。”肖遥笑了笑,在旁边等周海权洗漱完出来,自己才进去洗漱。上午他们要不带妆排演一遍,咖位大的走个过场就行,像肖遥这种,就要全程唱下来。他的节目安排在中后段,轮到他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天晴的很好,日头竟有些晃眼,好在围观的人没有刚开始的时候多了,肖遥站在台上,脸色红通通地唱了一遍。邹团长一直在台下看着,听了几句,对身边的人说:“还是差点火候啊。”别说和沈星之比了,就是和苏括比,也差一大截。“小伙子长的倒是好看,音色也不错”有人说,“雕琢雕琢,或许是块美玉。”肖遥是块璞玉,每个人都想雕琢他,只不过有人想教他演戏,有些则是想教他些别的,比如一个叫钱总的。钱总人如其名,财大气粗,人也很热心,和其他老总爱莺莺燕燕不同,他好男色。他真是好几年没见过肖遥这样青涩的美男了,看他有模有样地在台上唱乾旦,心里痒的紧,直想跨上台去,手把手地教他。他这种经验丰富的男人,一看肖遥这种就是没被干过的,没得到媚的神韵,骨子里男人的羞耻心还在,如果他磨一磨,叫他知道做女人的好,将来唱乾旦,肯定从骨子里都是像的。钱总好男色,其他几个人都是知道的,见他饶有兴趣地看着肖遥,便说:“钱总,看直眼啦。”钱总便笑,摸着下巴说:“你们这些人,肚子里没些好水。”“这是沈星之老师的关门弟子。”邹团长介绍说,“第一次登台,你们可别吓着他。”邹团长是老人了,最会的便是和上上下下打交道,他不是那种清正不阿的人,却也不是拿着下属拉皮条的无良jian人,只不过在这一行做的久了,懂得拿捏平衡,所以当初张主任不肯喝酒,他会让白凤梅端一杯,如今见众人讨论肖遥,他也不甚在意。这些都是小节,做他们这一行,难免的,就是沈星之,年轻时候也没少陪饭局,肖遥要干这一行,就得有人捧,得罪了哪一个都不好。钱总这些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肖遥他们不愿意,这些老总也不会强来,这圈子还是比较讲究你情我愿的。钱总喜欢肖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但是周海权心里可就不舒服了,何止不舒服,简直有些生气。他和钱总也算是老熟人了,钱总虽然已经快五十,身材却还保持的可以,不是肥头大耳的油腻商人,算有些文化气质的。没想到人面兽心,为老不尊,可以做肖遥父亲的年纪,却还垂涎人家年轻小伙子。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钱总这么猥琐好色。可是钱总又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只是看肖遥的眼神色眯眯的,周海权也不好发作,抬头看台上,肖遥唱的却很认真,大概还是有些难为情的,脸色通红,却平添了几分春色,整个人显得艳丽又鲜活。凭良心说,肖遥是真好看,已经超出普通的好看了,又白,五官又好,身条细长,就算在艺术团的一群帅哥美女里头也是突出的,自有一种新人的清新美好。以后喜欢他的人不会少。南城昆曲圈他还是知道的,像钱总这样好这一口的男人不少,尤其肖遥这种长相气质并不是特别阳刚和男人的,有些爱玩的富二代直男,偶尔也会尝尝鲜,他为此深深忧虑。也不知道肖遥面对这些男人的诱惑,能不能忍得住,想到当初他口口声声说是贪图周海荣的钱财才和他在一起,他就对肖遥心性的坚定程度存疑。周海权越想越烦躁,就离开了cao场,回招待所去了。到了招待所,先进了卫生间,却看见肖遥换下来的衣服搭在架子上,纯白的内裤,单看看不出是干净的,还是穿过的。不过它曾包裹过肖遥浑圆的臀,这是肯定的。周海权面色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