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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众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男人的圈子里,有偏爱安安稳稳谈恋爱一段坚持较久的,自然也有喜新厌旧热衷于追欢逐乐恨不得一天一换的;但谈到那些事儿,只要不是过于自律的男人,听上一耳朵,总认为是无伤大雅的。这帮豪放不羁的富家子弟最不缺的便是一起寻欢作乐、作怪鬼混过的交情,谁不知道谁的那点儿事?于是聊女人又变成了聊房事,最终那人以一句总结道:“啧,我最喜欢她那双腿……堪称通往天堂之路。”他回味无穷地咋舌道,一副不能更满意的样子。立刻有损友戏谑道:“纵欲伤身啊,悠着点儿。”“早着呢,老子正青春好么,”话锋一转,又到了戎冶身上,“戎冶纵那么多年欲也没见他虚啊?”戎冶拿着酒杯抬了根手指点点他,笑得阴森:“说老子不行?信不信给你扔海里去?”“哎呀,现在戎少还采什么花呀,看他对桂靖灼宝贝成那样,哪来心思去外面浪?我说戎少,你这恩爱秀得可是害人不浅,早知道我就不把我对象带来。”又有人道。说话人旁边坐着谢正龙,眼角微不可见地抽搐了一下,笑得颇不自然,闷不作声地喝下一大口酒。“嘻,修身养性了啊戎少,辛苦你那心肝宝贝儿了。”这话尺度还不如从前聊得尺度一半大,称得上是婉转了,但仍轻浮得紧,而且,戎冶绝不会爱听。果然,成则衷当即就看到戎冶冷了脸。但还是有不会看人脸色不知死活的接过话茬:“哈哈,阿冶,你马子看着脸皮是薄,莫非床|上还挺放得开的?”戎冶也不立时发飙,只是面色阴沉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冷冷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我可没听清楚。”众人总算意识到找错了话题,被质问那人也是骑虎难下,只能悻悻地笑了一笑,别开脸去。又有性子见不得冷场的抛了个新话题出来,尴尬的局面才被打破,戎冶的脸色也缓和了些。很快有人提议来玩儿些游戏助助兴,戎冶又把林长风喊了回来一起玩,佯怒地警告其余人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现在都悠着点儿侃。既然话已经说明白,玩游戏的惩罚措施显然也不能太过火,无非就是灌灌酒——林长风还被特许可以果汁兑酒水,不过他还是因为逞强喝了一杯脑袋发晕,坐到了旁边去休息。戎冶自己酒量不错,不怕被灌,灌起别人来也是丝毫不手软,输的人没一个赖得掉。成则衷不太能喝,运气倒是一直不错,不过有些人的运气可就不那么好。玩儿了几轮,戎冶想去解手,简单说了一句便起身。带着明显醉态的谢正龙见戎冶起身,也挣扎着起身,跟着他走了过去,笑得有几分傻气,视线直勾勾落在戎冶身上。大家都知道谢正龙的酒品很不如何,而他本人在几次醉酒惹祸之后也对饮酒有所克制,但不知为何偏偏今次又忘了形,输了一口闷,没输的时侯还自己默不作声地喝着。“戎冶!戎少!冶哥!嘿嘿,嘿嘿……”谢正龙上来就把旁人挤开,扒着戎冶肩头扯着嗓门儿又嚎又笑。戎冶皱眉,试图把他从身上撕下来:“老谢,你醉得不轻啊!”保镖们欲上前帮忙,戎冶摇下头,表示自己可以控制状况。“戎冶,你知不知道我他妈的多羡慕你?……你看……你什么都有!”谢正龙醺醺然掰着指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老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马子,我们高攀不起的发小……长得不赖混得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凭什么什么好都落你身上了?!”戎冶已然不悦起来,然而醉酒的人是不会意识到这一点的。“可我知道有一件事……哈哈哈哈……有一件事,你绝对没有称心如意!”谢正龙高声笑得张狂,却猛地挨近了戎冶,凑在他脸跟前轻飘飘却不无挑衅地说道,“你还没睡过她吧?啊?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戎冶面上陡然变色,伸手就揪住了谢正龙的前襟,成则衷冷冷看着,喝着自己的酒,并没有阻止。“新鲜呐!你俩都多久了?啧,你戎冶居然也忍得住?!他们居然还问你她床上如何,哈哈哈哈哈,你上哪儿知道去?看得到吃不着,憋不憋得慌?”谢正龙说得兴起,几乎手舞足蹈。四下里都寂静一片,在场的男孩子们虽乐于看戏,但望过来的眼神也无不骇然——他们诧异于此刻听到的内容,亦担心着将要发生的事。戎冶此刻恐怕恨不得毁天灭地,就算直接把谢正龙掀到海里喂鲨鱼,那可能也不是最严重的后果。大部分人,等着看戏——怕戏不够大。也有的人,是真怕出事。于是有人立刻抢上前,巧妙地挤开两人,好声好气地与戎冶道:“冶哥,别跟这臭煞笔一般见识……消气,消气!别闹出大事儿来……走,走,冶哥,咱们去那边!”林长风有些被吓到了,酒都醒了八分,提心吊胆地去看成则衷,小声求救:“则衷哥……”成则衷摇摇头,也低声回应他:“没事。”戎冶双目几乎喷火,强忍着冲天怒气与保镖道:“让他滚!”这才被几个朋友半拉半扯地拖走了。戎冶从洗手间回来再落座之后,没人敢再提这茬,全部默契得仿佛谢正龙这个人从未出现过一般。戎冶的心情却已然变得很坏了,败了兴致,阴着脸像个夜叉,玩着游戏却像要杀人。成则衷不似其余人如履薄冰,他脸色平淡,与戎冶说了一句:“我去抽根烟。”说着站起来往外走。他几乎不在人前抽烟,现在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有点儿怪——戎冶一直怀疑是不是自己抽烟的时侯他才会抽。戎冶明白过来成则衷的暗示,他确实需要安抚一下自己的暴躁情绪。他深吸一口气,也站起来,打算去放松冷静一下:“你们玩儿,我去抽一根。”言罢他跟上成则衷的步伐,搭着对方肩膀,微垂着脑袋似乎在低声说着什么。有人望着两人背影嘟囔了一句:“他俩感情倒是真好。”午夜将至,甲板上开始准备焰火,女孩子们也陆续来了。戎冶看见桂靖灼,脸色稍霁,习惯成自然地舒展开一条手臂将她半圈进怀里,问道:“冷不冷?”桂靖灼笑着摇了摇头,却好奇道:“她们说你有个绰号叫‘虎鲸’?我问这个绰号怎么来的她们又不肯告诉我,让我自己来问你。”戎冶一怔,眉头短促地狠皱了一下,抬起眼来平视着前方道:“只是个无聊的绰号。”眼底悄然浮起一丝戾气。桂靖灼不明就里,看向成则衷:“则衷?”成则衷淡淡道:“我跟他们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