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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时间的推移,那劫云还在扩大,最终长到方圆千里都被劫云笼罩。陆迁淡漠地看着头上黑云翻滚,无数银色雷电在云中游窜,像是数条长牙舞爪的巨龙,只等时机一道,便将那敢挑战天道规则的家伙灭杀殆尽。骤然一阵闷响,似乎天地都被这巨响震动。一道有水桶粗细的银色闪电瞬间当头劈下。悄然流转,陆迁不闪不避,任由那劫雷劈中身体。就在雷光闪动之后,陆迁却毫发无伤。而他手里还拿着一只木簪。那木簪被天雷淬炼之后,原本质朴粗糙的表面好像度上了一层琼浆,登时内蕴了几许光华。陆迁测算了一下,大概还有三道天雷,这蕴雷木做的簪子就能淬炼完成。等阿柳到了束发之年,正好得用。似是感觉到地下那人的漫不经心,天上的雷云颤动起来,慢慢紧缩,云中的雷光也染上了一重紫色。又一道天雷落下,陆迁依然没有其他动作,只是专注手上木簪的制作。直到第五道天雷,陆迁才将那祭炼好的木簪收起。拔出暮归,只那么轻描淡写地一扫,来势汹汹的劫雷就被披散,落到地上砸出了无数小坑,却连陆迁的衣角都没有伤到。阴暗地天色刮起了狂风,天空中的劫云再次翻滚起来,天地间的灵气被抽取,那劫雷终于露出了凶光。一道只有小臂粗细的深紫色雷电猝然蹿下,只这一道就是前面五道劫雷能量的总和。陆迁微阖双眼,再睁开,眼神终于认真起来。踏地而起,直迎劫雷,只手挥出一剑。银色的剑芒似乎能割裂天地,直冲雷光而去,只听‘轰’地一声,无形地气浪将周围的草木全都压弯了腰。等烟尘散去,陆迁凌空而立,而那劫雷却消弥不见。不给他喘气的时间,第七道劫雷劈下后,第八道也接踵而至。一人一剑却毫无惧意。暮归剑锋发出一声清越的长鸣,似是表达终于能大战一场的快意。终于最后一道天雷也劈了下来,那雷电已经带着一丝黑色。所过之处,空间似乎都被压迫地微微扭曲起来。大道三千,独行其间。天道相阻,我自破天!周围耸立的高山都被那锋锐地剑意瞬间荡平,一把银色的巨剑慨然竖立在天地之间。直冲而上,誓破九霄。随着一次剧烈的震荡,那盘踞许久的劫云不情愿地散去。一片狼藉之下,陆迁一身白衣仗剑而立。他已是元婴。回眸看了一眼周围,随意找了处山洞,布好禁制就开始巩固修为。他以前曾给阿柳算过,近几年没有什么大难。待他回去,自没有人能伤害阿柳分毫。可惜陆迁哪里知道,他算得了天命,却算不准人心……作者有话要说:我已经顶好锅盖,请诸位手下留情。有木有感觉陆陆好帅~从这章开始,柳生正式更名孟长亭!转世了好歹换个名字嘛。第8章回归又是一年春来,戾王府中柳絮纷飞,像是下着一场冬雪。一位身穿黑色银纹长袍的青年站在水上的回廊中,望着那飘摇的翠色柳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头青丝被松散地束在身后,却丝毫不损威严。“王爷,您有什么吩咐?”一旁的中年谋士见主子半天不说话,小心地询问到。猛然回神,那青年侧头看了一眼谋士,淡淡地说了一句:“无事。按之前说的办即可。”语气虽平静,可那眼神,愣是把谋士的冷汗逼了出来。谋士低下头,恭敬地行礼道:“那鄙人就先退下了。”青年摆摆手,没有再多给那人一眼。得了恩典,谋士不敢多做停留,安静地退了下去。外面传言苍炎的三皇子,如今的戾王殿下是如何的荒yin无道,软弱无能,却不知这位才是真正能一手搅动朝堂的狠角色。外人轻看是那些人对殿下不了解,可他们作为属下却在清楚不过这位的狠辣手段。那些敢肆意评说,大放厥词的蠢货,如今坟头的草都有丈高了。他可不嫌自己命长。等身后的人离开,孟长亭单手揉揉额头。自从他十岁以后就经常做一些奇怪的梦。梦里的他似乎是一个山村少年,认识不少奇怪的人。有一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十分特别,那种发自内心的信任和依赖是他向往却又无法理解的情感。虽然都看不清那些人的脸,但那种恬静地感觉,是他母妃死后生活中唯一的慰藉。这十二年来,他已经忘了如何相信别人。若不是没有东西能伤得了他,就凭曾经愚蠢的那个自己,怎么可能活到现在!他有大仇还未报,还有宏远未了。不能成仙又如何,他自要做那人上之人,创出千古功绩,让四海朝拜,天下一统!而苍炎帝位,就是他达到目的的第一步。那些欠了他的人,自然也要付出代价……*陆迁再一次站在苍炎国都的城门前。与十七年前一样,都是为了寻一个人。凡是修为达到金丹的修者,都不许再插手凡俗之事,尤其是皇权更迭,这是修真界的铁律,也是天道的意志!若有修士违背,将会遭到全修真界的讨伐。只因金丹期以上的修者破坏力太过强大,万人军队在其面前也不过蝼蚁,只凭一人之力就可随手灭之,移山倒海也不在话下。凡俗界是根基,若是高阶修者如此肆意妄为,那根本没有凡人的立锥之地。对修真界的未来也会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因此在千万年前,各族大能制定盟约,修真界与凡俗两不相干。可是,对于高阶修士自封修为化身凡人的所作所为,却没有明确规定。毕竟没有一个有着悠长寿元的修士会来干这般无聊的事。有那时间,还不如精进修为,探索秘境来的有意义。而陆迁正好就是那个特立独行的怪人。现在的陆迁一身布衣,背上还应景地垮了个包袱。单看打扮,完全就是长途而来的旅人。但只要一对上那张脸,却立时被那出尘的气质所震撼。一路上,已经有无数女子看红了脸,将手帕鲜花抛给这个面貌英俊的男人,只求得一良人共度此生。莫名被扔了一堆东西的陆迁一脸漠然地走过。他还要赶路,哪有嫌情想此中缘由,却不知道无意间伤了多少女子的芳心。看着躺在地上沾了灰尘的绢帕,那些姑娘愤然怨到此人怎么如此不解风情,难道是块木头不成!交了进城费,陆迁走进都城,看着周遭熟悉的景色,心里有些感叹。这次他却不急于见到阿柳,而是打算先去打听打听他离开的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走入不远处的一家客栈,小二立刻热情的迎上来:“这位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本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