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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长亭靠坐在床上,冷笑一声:“是贤妃。”皇后还没这种脑子。贤妃?陆迁想起宴会上那道视线的主人,是她?“二皇子的生母?”“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孟长亭不得不说也有点赞赏。对敌人狠,也有谋算,在这宫里算是可惜了。不过,他们是敌人。至少他母妃的死,这个女人也插了手。“这个局并没有结束。”因为只是这样,还不足以达到那个女人的目的。“若是有人背过,是谁?”陆迁的一句话,让孟长亭有了想法。这是贤妃给他设的送别宴,那他倒不如借这只手,拆了孟云霄那个蠢货的臂膀。就算最后有人要查,也怀疑不到他。“骠骑将军卫靖国,是我那个大皇兄在军队的依仗。”孟长亭笑着看向陆迁,言尽于此。陆迁额首:“等我一刻。”从怀里拿出一张纸符放到孟长亭手里,在走前说到:“拿着这个,若是有人来,不必躲。”孟长亭翻看着手里的纸片,有些新奇。这就是符箓?离开的陆迁几息就回到了朝乐殿,把袁杰从一堆喝醉的武将里揪了出来。本来喝得正痛快的袁杰忽然被打断了兴致,正要抱怨,一看是陆迁,当即把话咽了回去,哼一声偏过头,就是不理睬。不尊老的小子。“袁大将军,你可认识卫靖国?”陆迁直接问道。袁杰一听这名字,立刻皱起眉来:“你问那个老小子做什么?那可不是个好东西。”就凭着自己有点本事,还靠着一个好主子,那真是就差驭马进宫了。嚣张的可以。陆迁并没有搭话,只是看向袁杰。那眼神,让袁杰悟了,顿时积极地拉着陆迁往外走:“那老小子去如厕了,走走,我带你去找他。”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看到这个家伙倒霉他就开心。当初还敢看不起他家军事,哼哼,有点期待啊。“袁大将军为何如此清楚?”连那人去如厕都知道。袁杰阴笑两声:“那是,他那酒坛里的泻药还是我放的。本来打算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套个麻袋打一顿。如此便让给你吧。”陆迁顿时无语。这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除了打仗就如此的……皮?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侍卫和宫人的叫喊声。“有刺客啊!抓刺客!”陆迁和袁杰对视一眼,刺客?虽说这刺客敢到有仙家坐镇的皇城里撒野不现实,可袁杰作为大将军,不去护驾到底说不过去。赶紧指认出从茅厕出来的那位就是卫靖国后,袁杰就匆忙赶了回去。可怜卫将军刚出来还没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就被人一招拍晕了,扛在肩上像运货物一样带走。孟长亭听见不远处传来抓刺客的声音,了然,原来是这一出好戏。若是没有陆迁,那中了春、药的皇子和衣衫不整的宫妃,在抓刺客的时候被撞破好事,那可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脚步声渐渐逼近,孟长亭却发现自己一点都不着急。竟然信任那人如斯?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要是别人拿一张他没有亲自试验过的纸给说是可以隐身,他一定嗤之以鼻。忽然,房门被人打开,孟长亭淡定地看过去,就见陆迁一把肩膀上的人放到地上。“你打算如何?”如果只是衣衫不整,以宁家的影响力,也有可能压下去,无关痛痒。结果转眼就看见陆迁手里拿出两枚半透明的果子,捏碎后,把透明粘腻的果汁滴到两人身上。孟长亭看着地上好像真的运动过的两人,觉得有趣:“那果子是什么?”效果如此的形象。“玉浆果,味道还不错。尝尝?”拿出一个送到孟长亭面前。孟长亭看看了那果子,视线又飘向地上两人,顿时婉拒了。这个联想,实在不怎么美好。这时搜查刺客的侍卫已经打开了,隔壁的屋子,下一间就是这里。陆迁刚俯身抱起身体还有点软的孟长亭,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两人不曾错过领头侍卫脸上那一抹兴奋。“进去!”拿着长矛的侍卫一拥而上,都等着看那个废王的丑态,而苍炎帝此时也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走了过来。袁杰之前还有些担心陆迁来不来得及抽身,结果探头一看,只见到地上一男一女两个人,顿时安了心。看来事情妥了。陆迁就这样抱着孟长亭,在众人面前离开了,却没有人发现他俩的踪迹。孟长亭靠在陆迁肩上,笑道:“倒是不用开门了。”“我以后,定会助你居于上位。”不用再受今日的屈辱。那些人,不用阿柳动手,他自会一一前去讨要利息。孟长亭揪住陆迁的一缕头发在指尖缠绕把玩,闻言说道:“好啊。”我可是记住了。你既然如此说,那我也承诺,若是得到这天下,必与君并肩,共览山河画卷。身后发出的尖叫,吵嚷,似乎和这两个人并无关系,只有漫天星斗,默默地在天空注视着他们。棋子已经就位,皇权之争,就此开启。而宁家祖祠下的密室终于打开,一股气浪霎时掀翻了守在附近的宁家嫡系。感受到那阵迫人的气势,欣喜之情顿时溢满了他们的脸。“老祖出关了!”看老祖的气势,修为定然大涨,这苍炎,再无人能压他们宁家一头!作者有话要说:顶锅盖跑路~第54章作死在宁家人雀跃的欢呼中,走出来了一个满头黑发,精神矍然的中年人。人们一下子愣住了。这是谁?他们老祖已经有二百多岁的高龄,平时虽然看着健硕,但到底是老了。那一头的白发和满脸的皱纹根本骗不了人。可这走出来的,怎生是个中年人?看年龄大小,倒是比家主还年轻的多。“哈哈,楞着什么,还不快恭迎老祖?”宁康成出声惊醒了众人,除了宁家嫡系,其余的仆从均五体投地,叩拜到:“恭迎老祖,老祖仙福永享,证道长生!”如此声势,恐怕就连帝王也没这样的派头。宁家老祖宁百川很享受的俯视着脚下的跪拜的仆从,一种满足的感觉爬上心头。挥手让宁家的嫡系跟上,把地上的众人甩在身后。在这座府宅中,仙家和凡人,已经划上了鸿沟。那是建立于武力上的傲慢和蔑视。“这几年有何大事发生?”宁百川坐在沉香木雕成的椅子上,喝着今早露水泡得新茶,漫不经心地问道。“回老祖。”宁康成的父亲宁岩回道:“自您闭关以后,白、胡两家已经蚕食我宁家两成的商铺,就连每年的皇家猎场的缴获也比往年多要了三分。朝堂上,霄儿虽得到了大部分朝臣的支持,可二皇子其实在暗中也培养起了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