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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什么。这边祁夜桥挑拣了十几个面包拿去付账,付完拉着夏辰作势要走。“诶,等等。”不出所料,还没到门边就有人上来欲拦他们。“干嘛?”祁夜桥一脸不耐烦。“别心急小伙子。”李|鹏辉右手拿着一把扳手,一下一下敲在掌心,他的长相端正普通,属于人群里看一眼就不记得的那种,看着祁夜桥两人,他笑了笑:“在这多歇一会儿,吃吃东西,多好,看你买这么多面包,很饿吧?外面全是雾,找了几天才找到超市的?”“关你屁事。”祁夜桥板着脸说,“滚开,好狗不挡道。”夏辰:“……”丽萱:“……”一上来就这么呛,这样真的好吗?夏辰瞪了一眼祁夜桥:这就是你说的办法?想和人单挑还是想被人群殴?简单粗暴也不能一句话就得罪了一群人啊!祁夜桥给他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示意稍安勿躁。李|鹏辉显然也没料到祁夜桥这么不客气,明显一愣后,火气腾地就上来了,手中扳手一指祁夜桥,说道:“你他妈找死是不是,敢跟老子这么说话,你|妈的想死。”末了没再废话,手一挥扳手就朝祁夜桥的脸扇了过去。夏辰同远处的丽萱齐齐一惊。夏辰道:“小心!”说着便下意识要站到祁夜桥面前去。电光火石间,祁夜桥一个低头,同时抓紧了夏辰的手将人往后一推。扳手贴着祁夜桥的脸横扫而过,祁夜桥突然退后了几步,往后一看,夏辰拉着他裤腰带呢。“鹏辉。”陆仁逸带人走了过来。李|鹏辉本来还有些怒,但陆仁逸过来后,他忽然瞥见祁夜桥抿了抿唇,面露一丝紧张。心中一动,他冷笑一声道:“怎么,刚才不是挺硬气的?竟敢跟老子横,看老子不打的你满地找牙……”祁夜桥还不示弱,演的上瘾了,刚想回两句,夏辰猛地捂住他的嘴,黑着脸咬牙挤出一句话:“再说话我特么阉了你。”祁夜桥便瞪着他良久,而后装出一副不甘屈服的样子,转去瞪着对面一群人,但眼中又明显露了一丝胆怯。可惜他不敢演的太过,怕惹夏辰不高兴。于是那副面上‘老子不跟你斗是给我对象面子’而眼中‘妈的差点被群殴还好还好’的外强中干形象毫无保留地让对方几人知了个底。“呵,小孩子而已。”成海拍拍李|鹏辉的肩膀,“走去打牌。”李|鹏辉对着他们冷冷一笑,收了扳手转身走了。本来想被打几下好让对方对自己放松警惕的祁夜桥最后拉着夏辰同其他人一样找了个位置蹲着。祁夜桥伸手揉揉腮帮子,方才夏辰放开他时顺手在他脸上使劲掐了一把,疼得他差点叫出来。他拆开一袋面包递给夏辰,起身想去拿几瓶矿泉水。“每人一天只能拿一瓶。”有人在他身边说。祁夜桥转头,看到是丽薇走了过来。丽薇头发散乱,脸上素净,嘴唇发白,她的额角几缕发丝黏在了一起,有一块暗红色痕迹,像是刚出现不久的伤口。“嗯。”祁夜桥应了一声,拿了两瓶水转身就走,背影带着一股‘老子现在超级不爽’的不知名倔强。丽薇看着他,少顷也拿了两瓶水走了。无论是水还是饮料,都被收拾进了一个大箱子,毕竟大家都被困在一起,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出去,吃的一样喝的一样,谁要是多吃多拿,其他人肯定不乐意。祁夜桥一边走一边张望。十个大人,一个小孩。两个是原先的超市员工,现在在收银台那边相互靠着睡觉,丽薇一行人也挤在一起,一个中年妇女正在照顾那个据说是被打断腿的男人。三波人,互不相干,却都受制于陆仁逸几人,不仅因为体格,更因为后者手中有各种各样可以当做武器的工具。祁夜桥舔了舔唇,一眼看清了形势。坐在货架一角,祁夜桥三两下喝了一瓶水,然后让夏辰靠在自己腿上玩手机,自己则戴着口罩闭上眼睛,开始静待天黑。手机没网络,夏辰玩一会儿就没了兴趣,他抬头看着祁夜桥,静静欣赏起这人的睡脸。陆仁逸几人打牌吆喝的声音炸雷一般扰人神经,夏辰皱眉,从两人带的背包里掏出一副耳机,给祁夜桥戴上。晚上八点,祁夜桥睁开了眼。大雾并没有影响日出日落,此时超市里已经一片漆黑,四周没有丝毫人声,空气中氛围安静得有些诡异。祁夜桥摘下口罩戴在不知何时靠在自己肩膀上睡着的夏辰脸上,将他脑袋轻轻扶起靠着身后货架,然后拿袖子捂住嘴巴,站了起来。他走到装水的箱子边,从挤在一起的几瓶矿泉水下拿出一样东西,盖好盖子,将乳白色的瓶子装进口袋。接着,他来到陆仁逸身边。四个男人看起来是打牌打着打着就睡着了,白天和他争执的李|鹏辉甚至手上还握着几张纸牌,一张脸都贴在了桌子上,发出细微鼾声。祁夜桥眼珠子一转,伸手抓起了另一边的成海。“反正谁先死都一样,给你个优先权。”一边说着,祁夜桥一边拖着人走到门边。找来一条长绳系腰上,祁夜桥拖着成海,慢慢走进了茫茫白雾之中。成海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他长嘶一声,觉得这个自己深处大雾之中的梦实在不吉利。他正想着要不要掐下大腿好醒过来,突然感到左边胳膊一痛。他‘哎哟’一声,伸手一摸,摸到了满手温热液体。成海登时一愣,瞬间意识到这是血,而且,这不是梦。“谁?!”他喊了一声,“出来,你想干什么?”没人回应他,成海转了一圈,下一秒,右胳膊又是一痛。他被人用利器划了!意识到这个,成海瞬间不再纠结对方是谁,立即撒腿就跑,也不管跑的是哪个方向。但没跑出两步,他脚下一绊,顿时摔了个大马趴。成海爬起来,顺着大腿往下摸,在脚踝摸到了一节绳子。可没等他去解,后背瞬间传来一阵剧痛。“啊!”他没忍住喊了一嗓子,疼得冷汗直冒,“cao,你……你他妈到底是谁?!我、我跟你有什么仇。”话音落,仍是安静,四周无人回应。“你……”刚要再说什么,成海便觉脸上突然一痛,随即不等他反应,脚上、腿上、胸口、背后……一下接一下的痛楚从身体各处炸开,尖锐又锥心,逐步绵延成一片。成海惨叫连连,对方连个鬼影都没见着,那利器仿佛自己飞来飞去割着他的rou,他惊恐万分,扑寻不到半个人影后,他渐渐没了招架之力。“不。”成海倒在地上,捂着被割到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