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戳破了别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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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文和失踪了。 但他既没给荀文若下药也没打晕郭奉孝,连他教的太子也没发现他的太傅去了哪里。 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宫城守卫,亲眼见贾太傅在宫门上的马车。 他是个瘸子,行动不便,又坐着轮椅,好多人都见他了。 马车中途没停,没有刺客没有强盗,从宫中只驶回了一架空荡的黄金马车。 人就在半路上凭空消失了...... 郭嘉和荀文若都在找人,连女帝也下旨说,能找到贾文和者赏黄金千两。 后面被她身边的副官驳回,改成了黄金五百两。 可,杳无音讯。 小乔夫人似乎有了喜讯,她最近跟张辽将军走的很近,两人在讨论如何制作小衣服。 可那衣服......也太小了点...... 郭嘉这几日难得没跟那些宫女嬉笑,耳尖耸动捕捉宫城中的消息。 太子早上又挨了一顿骂,他逼着宫里的工匠做东西,难为的人家都快哭了,最后无奈跑去跟女帝告状,说这活计他做不了。另请高明吧! 到底要做多精细的摇篮呢? 宫中的匠人都做不了。 太子又拉来了文丑将军,将他关在皇宫里给他做小玩意儿...... 前面张辽又被他和小乔拦住。 想来是淑女脸皮薄?一而再,再而三不好意思再请教了。 那么精巧的东西,飞针走线。 女子那双手写字出书灵巧,做起针线活却一点都不灵便。在戳了几次把白色的绢帛染上血后。 “啧。” 张辽半阖着眼盯着面前的女子,嫌弃的望着那死孩子。从小乔手中拿过了绢帛,半盏茶的功夫做完了她两天都没做好的事,还在上面绣了朵金色的小花。 张辽也不知道是谁叫她来请教的,太子那死孩子还对他指指点点的要他做的精细些。 “上次那个绣了金线的,怎么?有什么意见吗?”男人开口语气不善。 “没什么,好的很。多谢将军。”紫衣女子双手接过东西就准备拉着太子走。 “勾丝了。” 一个想息事宁人,一个不怕死的挑事。 “这么小的衣服,”张辽盯着那死孩子,幽幽开口,“我能看看你要给谁穿吗?” “绝不是厌胜之术!” 男人看过来,那件小衣服越爬越高,直到挡住了小乔半张脸,她越说越小声...... “将军请放心......不会有麻烦找上你的。”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还真是得亲眼看看了。 三人往宫内走,如今天子为女帝,倒是不担心这些外臣进出后宫了。 《文远叔叔,他还要》 不知乔淑女的笔墨纸砚......收好了没。 看来,是没收。 呼出一口烟云,郭嘉收回目光,贾文和那架黄金马车带着郭奉孝缓缓驶出宫门。 缓缓行至歌楼,他好久没来了。 废话,吃到想要的,每日尝都尝不够,哪还有闲心寻花问柳。 进了楼中,郭嘉跟歌楼的管事道,自己今日是来办正事的。 他不似往日那般吊儿郎当,神色认真,言辞之间也惯没有含笑的调子。歌楼管事挥手赶走了那群莺莺燕燕。 满室喧哗声,行至二楼郭奉孝落座,盯着那被一群歌女围着的白发童颜的,兔子精。 眯起眼看,看了好久。 被盯的浑身不自在。 葛洪讪笑道:“祭酒就不要盯着小仙看了,小仙身上都快被你盯出两个窟窿来了......” 白发粉瞳的仙人,从那双琥珀看来的方向用手指对着自己心口比划着挖了一下。 “看的小仙......真的是心底发毛呀。” 那大夫不正经,笑起问道:“奉孝先生,是想要小仙的心吗?” 起身走去,葛洪让那一众歌女散去。 两人四目相对,郭嘉俯身手点着他的心口,缓声道:“我一遇上仙君就没好事,这次更是,怎么你一来阿和就消失了?” “在下倒是想要先生的心,想看看是不是个跟荀文若合伙欺我的黑心肠兔子。” “当年......”开口有些犹豫,郭嘉垂眼打量着葛洪,“当年你频繁来往荀氏......到底是接骨?还是......” 他帮广陵王出头那事,有所耳闻。 贾文和时疯时好,他有时候真是担心啊。 担心自己是在荀文若给他自己精心编织的梦境中。 一个,贾文和还活着的春梦。 可又不像,他的阿和活蹦乱跳鲜活的很。 “还是什么呀......”葛洪撑起下巴含笑盯着郭奉孝,动作轻浮勾着那艳色的衣袖任它滑落摆动,“令君还留着他的小夹板呢,那次可把文若给心疼坏了......” “你到底听说什么了?在担心什么?” “奉孝先生......是出了名的浪子,也是出了名的文和的仇家不是?” 讪讪挥手拨开那靠近的榴花衣袖:“天地良心啊......小仙哪里都去,今日只是凑巧,小仙......真的与此无关。” “倒是你,美人......不留下?今晚还走吗?” 一根手指勾住那艳色的榴花衣袖。 郭嘉从他手中抽出后道。 “仙君今日继续,账郭某帮你结了。在下惧内,内子......曾叮嘱在下日日勤恳,等我建功立业呢。” “啧......多情种,痴情种啊。” 葛君念的语调缓慢,玩味。 带笑的声音朗声传入郭嘉耳中,合着楼里莺莺燕燕银铃的笑声与脚步。 郭奉孝在那声音里思索,能躲哪里去呢?当真是那日弄的太过将他气的躲起来了? 坐在贾诩的黄金马车车沿,执着缰绳让那两匹马带着他继续找人。 离开歌楼前他垂眼想着,还是说这世上真有大变活人的法术,有人将贾文和掳走了。 老马识途缓缓行至宫门,这几日它们照常停在宫门等着接贾诩,没接到,晚上就自己回去。 当真是,怪哉。 黑马道:“他已经跑了好几趟了,都告诉他了。” “真傻。”白马说着,两匹马喷着湿热的鼻息转头望着坐在车沿发呆的郭嘉。 “既然他不喜欢,下次不能那样了......” “看来我得对阿和再好点。” 马儿低低的鼻息中,那两匹马交谈着。 “早这么跟他说,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黑马喷着鼻息看了眼郭嘉,“我看他就是个傻的,每次来都偏要气他。” “你不懂,这叫情趣,没准他就吃这套。”白马扭头看了眼郭嘉。 “他每次来,给的草料都是最上等的,我们这次不颠他了。”黑马跟白马商量着。 “可那个香的我打喷嚏的人,我们住在他的家里,他给的草料也是最上等的。他们每次遇到一起都会乌烟瘴气的。” “他们在讨好我们。”两匹马得出结论。 “没准不是讨好我们,是讨好主人。” 两匹马回头同时盯着郭嘉,看的那书生松开车轼紧紧扒住车轸的柱首,见郭嘉害怕起来又转回去头继续交谈。 “他就是傻的,现在抓着柱首呢,待会儿一颠,他摔下去绝对要断好几条肋骨。” “真断了肋骨,他就回来了......” 两匹马在宫门停留了一会儿,又带着郭嘉回了荀氏。 “你没有府邸吗?”看见将贾文和气走的人跟没事似的出现,平时清冷的人压不下心中的火气,语气极差。 “你在找什么东西?” 郭嘉还在乱翻,这次摸到了书架上。将一卷卷整理好的书简展开弄乱。 还扭动着似乎在找暗格。 荀文若忍无可忍提高了嗓音:“郭奉孝。” “阿和......”郭嘉趴在桌案上抬头盯着荀文若的眼睛,见他眼神不回避也在苦恼,“当真没在这里吗?” “我还以为他躲在你那里呢。”看了眼那一身艳色,四肢大敞无礼躺去地上的人,荀彧垂下眼。 今日弄错了两三道文书,女帝怕累着他,请他先回家了。 “学长,你觉得阿和会去哪儿?”仰躺着出神的盯着房梁的雕花,郭嘉问着。 “你若发誓,下次不再用那种东西,说不定他自己就回来了。”目光从郭嘉身上又落回了书简上。 可他又压不住那火气抬起头:“你怎么......”话到嘴边,荀文若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眉心蹙起,苦恼的望着躺在地上还是一脸不信紧紧盯着他的郭奉孝,平日清冷自持的人斥责道:“那是阿和平日用的轮椅!” “你怎么能把那种东西装在上面的?” 郭奉孝脸不红心不跳:“他本来不喜欢用轮椅的,飞云总叼他的拐杖......咬坏了好几根......” 看荀文若冷笑,他有些心虚的补充:“飞云,总叼他的拐杖......给我......所以他才想托文丑将军做个省力的轮椅。” 掀起含笑的眼皮,郭嘉干笑道:“学长以为,阿和那种性子,小古板不善交游。怎么可能主动去求文丑,跟人搞好关系呢。” “广陵王先前总让我跟颜良与他一起,所以......” “还以为文丑会嫌弃他拖后腿儿呢......没想到他还挺喜欢小古板的,”说到这里郭嘉似乎有点得意,但歪头看到荀文若在灯下逐渐变了颜色的脸,他立刻坐起来咂嘴道,“不是那种喜欢!是惺惺相惜,引为知己。” “知己?” “文和知他,他知文和......” 好像越描越黑了,看着荀文若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郭嘉一时语塞,望着眉心紧蹙的文若安抚他:“除了我,还有谁能跟你抢他?” “他是个瘸子,就算是去相亲也是被挑剩下的。再说贾文和疯名在外,除了你我谁敢嫁他,谁敢娶他?” 垂眸荀文若别开目光:“所以?” “文丑将军,就帮他做了轮椅?” “也不是......”用烟杆挠着头,郭嘉把胳膊撑在桌案上,坐没坐相懒散的说道,“学长你有没有发现,你丢了好多锦缎绢帛,香石花草。” “南丝两仓零一车,十车蜀锦,香石二十石,花草十车余两盆名贵兰草,如今这些都在颜良将军府上,那兰草他照料的很好。这都是次要的,粮草......” “停,”吞了口唾沫,粮草这事从荀氏走的大摇大摆,可是惹了不少是非麻烦,“学长的算盘打的比绣衣楼的副官快多了。” “外加你从仓中顺走送给歌女,散碎的两匹蜀锦和一盒......素心香脂......”荀文若起身俯身盯着郭嘉,穿堂风吹的灯火摇曳人影晃动。 风将人影拉的狰狞。 荀文若慢条斯理的说着:“郭奉孝,你说起这个我确实应该跟你好好算算账了。” 他没给郭嘉还嘴的机会。 “荀氏的耆老说,就算是歌女......只要能开枝散叶也是可以的。”荀文若一字一顿。 郭嘉自知理亏,笑着去拽荀彧的衣角:“不是恰好荀氏失窃......学长已经抓到那‘贼’把自己洗干净了。” “你倒是做的周全,撇的干净。” 荀彧冷哼。 “明日上朝,你站在宫门口,大喊‘我郭奉孝无耻,无礼,再也不做那勾当了。’说不定阿和听见便回来了。”荀文若坐回去撑着头轻笑。 “学长,你真的一点都不急吗?” 垂眼翻着那书简:“又不是我气到他的,我急什么?” “你这样,我还是怀疑你。” “不信的话,阿孝可以将荀氏掘地三尺,只要能找回来一切都好。” 郭嘉在荀氏赖了一日,见晚上荀彧早早熄了烛火,半夜一个个黑影进入荀彧的房间汇报今日搜索。 贾文和豢养的那些“鬼”也被荀文若遣出去找人,四处都没动静郭嘉第二日便走了。 不过第二天遇到张辽的时候,那人意外的没有平日那般敌视自己。只是皱着眉头略带嫌弃的扫了他一眼。 连骂人的语气都温和了不少。 张辽最不喜欢自己这种登徒浪子,今日......好生奇怪啊。 他病弱的背都直起来了。 思来想去,郭嘉还是觉得葛洪嫌疑最大,他这次出现没去搞的左君头痛,没去折腾张仲景...... 不过,张辽给小乔那小衣服,是要做...... 厌胜之术。 张辽盯着桌案上那跟自己掌心差不多,窝在一堆锦帕中正熟睡的......人。 对他身侧的淑女和太子道:“这不是贾文和吗?” 他中气十足不似女子那般轻声细语,又凑的近,那堆锦帕中窝着的人被他惊醒,起身坐直了身子惊悚的望着他。 看那样子似乎还没睡醒。 与那双红玉对视,张辽咂嘴道:“吓到你了。” 贾文和拉了条锦帕披着起身,躬身行礼,声音弱小:“见过张辽将军。” “这件事,还请将军不要说出去。”贾诩语气诚恳。 目光落去张辽身后的两个人,张辽见平日矜持的贾文和变了脸色后退了半步,但他没有平日的拐杖倚靠,身形不稳险些摔倒。张辽伸了根手指勾住他的腰将他扶稳。 “多谢将军......”扶着那手指,贾诩站稳向张辽道谢。 但他似乎有意无意往张辽手背后躲,神色紧张。 “你们两个这几日做了什么?”抬眼,张辽沉声问道。 小乔和太子别开目光,两人默不作声。 掉进牛乳碟子两次...... 捞出来后放在一边,准备用温水给他洗澡的时候,因为沾了牛乳险些被飞云叼走;骗昭儿这是文丑将军做的贾诩模样的机关玩偶,被路过的昭儿放在绣球上带出去飞了一圈。 茶太烫了,手烫红一次;因为手烫伤找来了冰把人冻的哆嗦...... 好不容易从张首座那里拿来了治伤寒的药丸,又因为太大差点把人噎死......因为冰到了身子,腿疼的要命的贾诩靠在香炉旁取暖细声呻吟,他们没办法,去华佗那里弄来了麻沸散,没敢多喂,给了一滴结果睡到了现在。 至于衣服...... 张辽看着贾诩裹在胸前透出一点血迹的薄纱,上面绣上的金线把他身体上......那点磨破了。 看着变小的人声音都似乎柔了些,张辽好奇抬头问站在不远处的那两个人:“这几日你们喂他吃了些什么?” “小点心。” 桌案上碟子里还有大半块点心,看着是用刀切下了些。 “给你,”将小乔递来的衣服随意拎着放在贾诩托起的手上,“这是你的衣服。” “多谢将军。”贾诩又道谢。 他接过去,一瘸一拐从桌沿拖走那件小衣。跪在书案上慢吞吞的理好衣物,起身因为那条断腿很是费力。 张辽垂眼勾着手指扶他起身。 贾诩连声道谢:“多谢......多谢了,劳烦将军了。” 末了他抓着衣领看向小乔跟太子那边。 “请淑女回避。” 细弱的声音传不远,那两人听不太清楚。 见那两人不动,贾诩也不动。 张辽替他重复了一遍:“他让你们走远点。” 张辽垂眼,那人拖着衣服慢吞吞往他手背去,贾文和可比郭奉孝守规矩多了。他还以为常跟郭奉孝混在一起的人都跟郭奉孝一样轻浮,变成这样子便会无所顾忌的在女人面前换衣服了。 还要阿婵离他也远点。 贾诩绕去张辽手背后,把他竖在案上的手和挡着的手臂当屏风,抬起头声音小小:“在下断腿,伤腿不好看,将......将军,也请转过头去。” 无语的看着那两位罪魁祸首,垂眼盯着那认真准备换衣的人。张辽动了动转去用后背的腰身映下一片阴影。 站远点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临走的时候张辽叮嘱道:“没找到办法前,你们两个老实点,折腾死了,你们可赔不了那个令君。” “他是怎么弄成这样的。”张辽问着送他的小乔。 “郭祭酒,晚上把人弄哭了。”女子垂头说的暧昧。 “他想躲他,便找了葛君,吃了葛君给的东西就变成这样了。” “不是你们干的,是那个轻浮的兔子精吗?” “葛洪大夫,”小乔飞快的扫了眼张辽又垂下眼,乖巧的样子,小声辩解,“接骨之术很好的......” “那也是个轻浮的兔子精。” 落了两步在张辽身后观察着他,嗯......小乔收回目光。 “......”张辽垂眼,不远处荀文若望着他们这边,他扫了眼那清冷自持的令君问道小乔,“你的意思是......郭奉孝跟荀文若一样。” “喜好南风?” 抬起眼的女子眼中好似有星星,她无声点了点头。 “真好。” 张辽道,淑女也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好在哪里。 “不用送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他见荀彧看着这边去与那令君“打了招呼”。 “小毒妇,”放下那做的精巧的小木榻,“你的床。”他还用剩下的木料给他做了根拐杖。 文丑看着已经开始学着批改文书的太子:“殿下,这下总可以放我走了吧?” “孤,给将军备了茶水和吃食,将军可以稍作休憩。” “那好。” 他拈起碟子里炸的金黄的鸡rou,将贾诩拎去另一张小几,坐下边吃边玩。 文丑抬手点着贾诩的眉心把人推倒在桌案上,他笑起来。 “摔疼了吗?” 俯在案上的人声音弱小,用衣袖擦着眉心的食物碎屑。 文丑笑言道:“若是敌兵也是你这样子,我一个人就能斩更多敌首了,呵......” “小毒妇你不考虑将此方从葛洪嘴里套出来吗?到时我投到敌方兵营里呀。” “要是真的如此,不需你出手,盔甲就把人压死一大片了。” “那岂不是更好,毒妇你怎么还不做?” “太贵了。”贾诩撑着拐杖爬起。 两人若无旁人的说着那冷酷毒计。 那碟吃食快见底的时候,文丑问道:“按你给我的方子,做的粉料为什么没你给我的好吃?太傅不会是藏师了吧......”他故作惊奇。 “你有称过吗?”贾诩拿拐杖敲着他的手指问他。 “没。”文丑又推了贾诩一下,这次贾文和站的稳当。 “那你下次还是叫颜良将军给你做吧,他会严格按我给他的方子做。” 虽然很不明显,但他脖子上这么多天,那红印儿还没下去呢。 “你躲这里,是躲郭奉孝?还是荀文若?” 都躲。 “你的小太子......胆子真大。” “他不是在开玩笑吧?” 文丑瞥见那边年少的太子在写什么后,把贾文和拿了过去。 他哼着轻快的调子,握着手上的兵器,适时告退。 明明变小了,声音细弱,走到门边的时候文丑还是听见了。 贾诩敲着桌子训斥着太子:“长胆子了?野起来了?翅膀不硬就准备飞?” “朝中达官显贵,各位重臣门第显赫......你再看看,再看看那帮朝臣,想明白今后自己要用谁,能用谁!自己想!能行的通吗!” “如今行刺还少,您写出这个,今晚刺客便要摸上殿下的床。” “烧掉重新写。” 愉快的调子突然噤声了。 “广陵王,给你。”张辽在门口一晃,扔来一颗饴糖夹着一张纸。 抻开看着上头的字,感动的眼含热泪。 “还是张辽叔叔疼我......” 兰台太子书房内,一个暗色的人影正抱着一支竹笔在竹简和纸张间写写画画。 涂抹去字迹,又换了杆朱笔,那弱小的人影顿住,停在原地似在思考如何批阅。 扔了朱笔,抽出一把小刀跪下刮去了竹简上一些字迹。 那么精巧的刀具也不知是谁给的。 “这一千两黄金,阿婵你拿去给张辽叔叔。” “好的,楼主。” “可是,楼主,为什么?” 贾诩闻声伏在桌案上,躲进了奏折下将身形隐匿纸张中,藏了起来。但两个女子在门口看的清清楚楚,看着太子案上的贾文和又看看阿婵。 “没......没什么。” “带走。”示意宫人去拿贾文和。 “贾文和,你让朕好找啊。” 那个小的贾诩端正的跪坐在她的书案上。 看着他,他已经失踪了一个多月了。 要让那两只狐狸知道他就藏在皇宫,今日就能为贾文和睡谁家,争的把大殿拆了。 给他们两个也行,怕是贾文和就永远回不来了。 “你倒是过了这么久清闲的日子,有墨家钜子给你做小床,张辽将军给你缝衣服,躲在皇宫过好日子。” “太傅知道朕这些时日过的是什么日子嘛......” 幽怨的望着,拿着不知什么时候给他烧的小瓷杯喝水的贾文和。 “郭奉孝说自己哮症犯了,无心批文书,要养病。思春病!” “荀文若从开始错两三本到今日神思恍惚,只今日上午他错了几十本......这些时日的文书全是朕一个人批的。” 贾诩纠正她:“还有小乔淑女。” “乔淑女,已经被哥哥带走了。” “你一个人断我左膀右臂,太傅,知道我这些时日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不是人的日子......” “陛下,是天子,并非常人。” “我们就不要讥讽来讥讽去了 这次直接一些。” 随手抓来了一只食盒。 若是让那两只狐狸得知,她已经找到贾文和了,她接下来的日子还能过吗? “贾文和,今日你没有任何发言的权力。” 她拿了食盒,将他拎起放在最下层放酒的地方。 里三层外三层的扣上。 吩咐宫人:“将太子书房那些小榻小几,做的小东小西的,通通都给荀令君送去。” 她又叫来另一个宫人:“拿稳食盒不要晃动,追上令君,把这食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