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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本仙君岂是你一小狐狸能比的?再说了,我可不像你,老想着占温恒便宜。”我看阿琳鼓着腮帮子,不情不愿的,便得意地仰起脑袋,道:“温恒若是愿意,我便不说什么了。”“仙君就会欺负人。”阿琳丢下这一句,就跑到前面去了。温恒走在天权边上,伸出手要摸我,又收了回去。天权笑道:“温恒君想摸便摸吧。”我听到这话,不满地拿尾巴去扫天权的脸,以表抗议。温恒尴尬地笑了一下,道:“淮安不愿意就算了。”并非我不肯让温恒摸我,只是我同温恒如今虽算是同辈师兄弟,但若真按岁数,我都算得上是祖宗级的人物了,叫一小辈这般,委实尴尬。我看温恒有些失落,便道:“你可莫要误会,我只是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你若同天权一般岁数,我自然也可以给你摸、给你抱。”可我忘了,天权这般年轻模样,温恒怎会知道他其实是个老家伙。温恒只觉得我是找借口,觉得我就是不愿意给他摸。他对天权道:“文公子同淮安的关系真好。往日淮安在蜀山可闹腾,一刻也闲不住,但只要文公子一来,他便乖巧得很,也不乱跑,只围着文公子转。”虽说我如今是只狐狸,可我着实不爱听温恒用“乖巧”这种形容孩童和姑娘家的字眼来形容我,而且是我叫天权来的,我总不能丢下他自个儿玩去。天权道:“温恒君有所不知,淮安的家人并不同意他上蜀山,他这般讨好我不过是希望我能在他家人面前替他多说些好话。断不是温恒君想的那样。”温恒听了,似乎轻松了些。他又问:“温恒一直有一事不明。淮安既是狐......”我当下看了温恒一眼,他眼神闪躲,不用猜都知道,他肯定是下意识要说“狐妖”,但觉得不妥,就把话咽回去了。天权问道:“你是想问我一介凡人为何会认识淮安,同他交好?”“是。”我刻意挺高了声线,抢在天权之前,道:“自然是因为文公子被狐狸迷了眼了。”我是故意说给秦吟听的,免得他日后纠缠。温恒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大抵是误以为我就是那只狐狸。我急道:“你莫误会了,不是我,是我长姐。我长姐可好看了,比阿琳要好看得多,纵然是文公子也难以抵挡。”我瞧了秦吟一眼,他似乎没什么反应。倒是温恒这么一听,阴霾全无,心情好了许多,也不知是为何。天权摸了摸不安分的我,道:“小狐狸,就你话多。”我们进了驿站,店家笑脸迎来,问道:“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秦吟道:“住店。”因我是狐狸,店家自然没有给我备下房间,我也就理所当然地进了天权的屋。温恒进屋前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阿琳满心欢喜地选了温恒对面的屋子,她说那样一开门就能看到温恒。天权关了门,我便跳到地上,化了人形。天权走到桌边坐下,道:“今夜你上温恒君屋里去吧,或者再开间房。”我往他旁边坐下,道:“不是说好我今晚同你睡么,你怎还赶我走了?还叫我去温恒屋里。你莫不是以为我和温恒是那种关系吧?”“我只是见温恒君似乎很在意你在我这,不想叫他多心,省得你日后还得同他解释。”我道:“温恒怎会在意?倒是秦吟,我总觉得他对你有非分之想,又见我与你一屋,怕是夜不能寐。”一想到这,我既不悦,又有点得意。天权道:“你成天这般曲解秦吟君的好意,也不想想你在蜀山这些年,若不是有秦吟君,早被丢出去了。”我哪里是靠着秦吟了,每每罚我这罚我那的才是秦吟吧?若不是他为人坦荡,我都要怀疑他是出于妒忌,故意而为之。我道:“穆逸真人知道我身份,他怎敢将我丢下蜀山?秦吟君虽是好人,可我不能叫他害了你,也误了他。再者,我混迹玄冥宫多年都不敢觊觎星君的美色,怎就轮得到他来?”天权笑道:“早些时候苏棕君便说过我,叫我莫要太宠着你了,省得你这小狐狸口无遮拦、不知分寸,如今看来还真是如此。瞧你这哪里是个上仙的样子,倒像凡间的浪荡公子。”我是认真的,天权却当我在说玩笑话,我有点不高兴。三生石记世间情缘,天□□字是不应该出现在上面的,可我不知道秦吟的名字边上刻的是文曲星君的名号。我若知情,虽会规劝他二人回头,但断不会这般作梗。可我也不知,早在多年前,我在玄冥宫偷吻熟睡的天权时,就已将他的命数搅得一团乱了。第28章第28章天权不让我在他屋里睡,我自己要了间房间,因为要得晚,跟他们的隔了好一段距离。我有些不开心。我在玄冥宫睡了那么年,可自下山以来,天权从不让我在他屋里过夜,也不知他在介意些什么。我算着时间,今日似乎是文清的忌辰。我提着无为箫到外边去,找了个地方坐下。我当初没能为文清做些什么,现在也做不了。我想吹曲子,箫到嘴边才想起好像没有哪首曲子是专属于文清的;满天繁星,好像也没有哪颗是文清的象征。在蜀山的时候,这一天我会点上一屋的白烛,但这荒郊野岭的,我上哪找那么多蜡烛去。天权拿了壶酒过来。我道:“我在那会,文清是不喝酒的。”“罢了罢了,我自己喝。”他坐在树的另一边,问道:“你怎又想起文清君了?”“他的忌辰到了。”他喝了口酒,沉默了好一会才问道,“假若我死了,你也会这样么?”“你这般厉害,要走也是我先走。”我想,我定不用忍受那样的痛苦吧?天权是天神,他不会老也不会死,倒是我,生命再长久总有老去的一天,到时候我就不能像现在这样跟天权撒娇了。“你有九条命,我才一条,如何能比得过你。”天权低声道,“老实说,我挺羡慕文清君的,生生死死都有人担心,有人记挂。”天权像是话里有话。“你今日怎净说胡话?”“文清君的忌辰,我看还是叫温恒君来陪着你吧。”“司命说得对,温恒是温恒,文清是文清,他们不一样。”轮回转世,心都不同了,又如何能是同一人?不过是空有相同的皮囊罢了。温恒的存在并不会减少我对文清的思念,倒是天权能叫我好受些。“你对文清君动情了么?”“我......”我低下头,道,“我怎可能对文清有何想法?我只是......只是......”我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未对谁动过心,难道是我命中无良人么?“你记着,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无需违背自己的心意。这天塌下来,不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