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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功夫,还不足以迷惑人心。我叹气道:“可惜了。”我起身,想来还是走吧。第29章第29章“你来了。”文清站在我跟前,他穿着红色喜服,样式简单,没有太多花样。“还真像。”我满意地笑了笑,朝文清微微颔首,便走了。文清回头看了我一眼,朝着主桌走去。他给我留了位置,替我斟好了酒。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我没忍住转身看去,凝儿已经出来了。红盖头遮住了她的脸,我只能看见文清在笑,不知道凝儿是何表情,应该也是在笑吧。属于我的位置一直空着,我像个局外人似的看着他们,他们却看不见我。我望着文清,不知他成亲当日是否也是这样的情景。天权走到我身旁,轻声道:“走吧。”“你也是假的吧?”别人我兴许分不出个真假,但天权我是不会认错的。他变作了文清的样子,递了杯酒给我,道:“淮安,这一杯我敬你。”对方是敌是友都还不知道,我哪敢喝,只是接了酒杯一直端着。“你怎不喝?”我只是摇头。我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有几声狼嚎。那只狼妖又来了,他朝文清而去,文清一惊,跌坐在地上。我弯腰下去扶他的时候,那只狼妖已经来到我身旁。这个气息分明是天权的。我识破了这个幻象,也看到了天权的真貌。他拉住我的手,将我护到身后,道:“跟着我。”天权进了城,但他没有中幻术,他眼里的世界是真的,没有什么沈家村,也没有文清,只有身穿道服的老头、端坐在一旁窃喜的阿琳和破旧的房屋。无奈城里没有一点光,身处幻境之外的他视野受限,反倒看不清对方的行动。我问道:“温恒呢?你找到他们了么?”“还没。”他道,“我们先去找阿琳,她在这。”他一边提防着文清,一边领着我往凝儿那边走去。在我的视野里,那边的人已经变了样,文清是站在凝儿边上的。天权按住凝儿的肩膀,文清皱着眉头,奇怪的是他并没有阻止天权。天权一边摇着凝儿,一边唤道:“快醒过来。”“这是阿琳?”我伸手掀开盖头,在天权眼里就只是掀开了空气,不过他知道我在幻象里,并不觉得奇怪。我看到的是凝儿的脸,但天权不会骗我的。我闭上眼睛,定住心神,再睁眼一看,眼前的人变成了阿琳。她神色呆滞,痴痴地笑着,看来是陷入幻境中了。“你自己小心点。”我拉住他,问道:“你要去哪?”“我就在这,不会走远。”他把无为箫交给我,道,“记住,除了我,谁都别信。”“嗯。”天权朝那个人走去。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吧?可惜在幻境里他身份多变,我根本无从认出他。周遭的景象又变了,是一条街道,文清不在了,但阿琳还在那。我不知道怎么唤醒阿琳,连天权都没办法,我能做些什么?人越来越多,挡住了天权的身影,我不由地担心,天权似乎落了下风。温恒朝我跑来,他气喘吁吁地说:“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下意识地退开了一步。除了天权,谁都不可信。“我当然是真的。”他擦了下脸上的汗,道,“方才我走着走着就找不到你们了。这个地方太不正常了,淮安,我们还是快出去吧。”我不知道温恒是真是假,所以我很难决定该怎么做。他若是真的,我把他支开,他遇到危险怎么办?可他若是假的,我把他留下,对我和阿琳而言就是个威胁了。那个把我们困住的人究竟想做什么?天权突然转身朝我们这边过来,还不待我想清楚,突然有一老道人冲出来,剑锋直指温恒的心口。我立马推开温恒,持凌华剑与他交战。他的招式像极了我在蜀山学的那些。这个人是秦吟么?“你快让开。”“你是谁?”话问出口,我才发觉这个问题实在是蠢得可以。天权已经赶到,他叫道:“秦吟君。”可是秦吟不由分说地朝他刺去。在秦吟眼里,我还是我,天权却不是天权了。我原以为秦吟没有中招,那是个假温恒,可这下子我又乱了。温恒回到我边上,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总是刻意跟他保持距离,也没有回他的话。天权制服了秦吟,踱步朝我走来。他看不清我边上的人的容貌,拿着玉扇的手一刻也不敢放松。“过来。”温恒见我要过去,立马拉住我,道:“淮安,别过去。”我一回头,好似有什么东西迎面而来。眼前一片漆黑,那些嘈杂的声音全消失了,我只闻到天权身上的味道,他一瞬间到了我跟前。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听到了清脆的撞击声。“你怎样了?”“我眼睛疼。”我想揉眼睛,但天权握住了我的手,他道:“别揉。”“可......”“嘘~仔细听。”周围好安静,我听见阿琳喃喃自语,没有秦吟的声音,也没有温恒的。有瓦片碰撞和铃铛摇晃的声音,离我们越来越近,好像在后头。我在左手聚集能量,待声音靠近便一掌过去。我听见一声闷哼,应该是打中了。接着又是一阵打斗声,但天权没走,他一直在我边上,兴许就是因为这样才叫那人三番两次从天权手下逃脱。“你不用管我。”“我还没把这边摸透,不知道有没有别的什么危险,你千万别离开我。”“我一仙君能出什么事?就是出事了也有你在,我不怕。”“罢了,我先把它破了。”天权收起玉扇,转眼间唤出留虚琴。琴音起,以天权为中心旋起一阵大风,往四处扩散。我站在风眼上,没有受到影响。我问道:“你多久能破这幻术?”“你若不怕我伤着他们,我现在就能破。”“那你慢点。”我感觉眼睛开始发热,很难受,忍不住就想上手去擦,这一抹更疼了。我往前摸到天权的背。他问道:“怎了?”“我眼睛疼得厉害。你说我不会瞎了吧?”“不会。”天权是骗我的,他根本什么都没看到,只是本能地安慰我。但就算真有问题,他也会想办法解决的,总归不能真让我瞎了。天权在专心破阵,周围太安静了,反而叫我不安。这世上如何恐怖的面孔都比不上自己吓自己来得可怕。我得找点事做,不然我会胡思乱想的。我拽着天权的衣袖,问道:“你说温恒现在会在哪?他不会遇上危险吧?”“他就在你后面,方才被我打晕了。”我下意识地往后看,当然,什么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