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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人,手立马按到了剑柄上。秦吟解释道:“淮安是仙,不是妖。”我指着陈少佑的手,道:“本仙君在蜀山时确实干过不少荒唐事,可我是正经神仙,论仙阶并不比穆逸真人低。你这手可以松开了。”柳江看向天权屋内,问道:“这么说来,文公子也是神仙?”院内沉默了一阵,唯有琴音袅袅。最后我还是摇了摇头,道:“是或不是都不该由我说。”第34章第34章我们与温恒、王远晴碰面后,王远晴说她想去郊外的月老庙祈福,果真是女儿家的心思。刘夫人很喜欢阿琳,也想替温恒和阿琳求个姻缘,阿琳听着高兴,也要跟着去。我小声同阿琳道:“月老只管凡人姻缘,可不管你这只小狐狸的。”阿琳不服道:“温恒公子便是凡人,月老总能管得到。”我想着今日是七夕,让阿琳过过节有何不可,便同意了。不过秦吟和陈少佑要去赵府蹲点,并不跟着来。原先天权也不想去,可他得看着我们两只狐狸,便跟过来了。到了月老庙,天权道这是神仙庙,赵平松应该不敢乱来,便跟我们分开了。我和温恒、柳江讪讪地跟在刘夫人后头。我问柳江道:“你要不要也求个姻缘?”柳江摇了摇头,道:“我是修道之人,要这些儿女情长做甚?”我笑道:“温恒也算半个修道之人,刘夫人不就在替他同阿琳求姻缘么?”温恒无奈地看着我俩拿他打趣。我问他:“你喜欢阿琳么?你娘不知道阿琳是狐狸,这日后若是知道了,会吓一跳吧?”温恒摇了摇头,人妖殊途,他从没想过要和阿琳成亲,这一切都是刘夫人一厢情愿。“这样吧,你们在这等我,我去问问月老你们的姻缘在哪。”我说走就走,温恒和柳江在后面叫我,我道:“我很快就回来。”月老庙的石像可直通月老府上,我隐了身,跑去月老像前,叫道:“月老月老,你在么?”一个小童子出现在我跟前,他朝我拱手道:“我家上神和文曲星君、司命星君在后院喝酒。仙君若有急事,我可帮你通报一声。”“我自己去就行了。”我化光去了后院,在走廊尽头的亭子里,三位仙君正在小酌。我忽然现了身,司命道:“哦?苏淮君也来了。”天权问道:“你不和温恒、柳江在前头呆着,跑这来做甚?”“我本想找月老问问温恒和柳江的姻缘,谁知你们竟在这偷偷喝酒,也不叫上我。”月老看了天权一眼,天权道:“无妨。”月老朝我一指,只见我的右手小指上出现了一根红线,直直的通向外面。我道:“为何我手上会有红线?莫不是我也有一段尘缘?”天权道:“你出去看看便知。”我循着红线出去,发现这红线竟是连在温恒手上的。我吓了一跳,赶紧回去,对月老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该不是在捉弄我吧?”月老道:“文曲星君在此,我怎敢拿你的姻缘开玩笑?”司命也道:“你同刘温恒的缘分是刻在三生石上的,此事文曲星君也知情。你若怕我们闹你玩,问问星君便知真假。”我看向天权,天权轻轻点了下头。难怪一路上天权总说那些奇怪的话,原来他早就知情。“可......”我懊恼道,“我怎会喜欢男人?我从没想过我会是断袖。而且温恒也......”司命问道:“是你不喜欢,还是你没发现?”我看向天权,他神色如旧,我又看向司命和月老,他二人也看着我。“我不知道。”此事已将我的心思扰乱。如果我是断袖,那天权是何时知晓的?之前我对他做的种种在他看来又算是什么?他这么着急着要走,是因为他觉得我恶心么?那温恒呢?如果他知道他的红线那头是我,他是不是也会吓得逃跑?我该对他好吗?还是要离他远点?天权看了我一眼,淡淡道:“你说过,凡间养男宠者甚多。秦吟君可以喜欢男人,难道温恒君就不能吗?”天权说这话的时候,司命和月老齐齐看向他,他只是摇了摇头。我道:“可我......”“三生石上这么刻定有它的道理。你只需同平时一样,无须太过介怀。”月老说完,便有一小童子拿来了姻缘谱,月老翻看后,道:“至于柳江,他此生并无姻缘。”“要问的都问到了,你回去吧。温恒君该等急了。”以往天权说这些话,我总以为是他不满我说秦吟对他有意思,才故意拿我和温恒打趣,现在听着却是别有用意。我回去找温恒他们,却不知该如何同他们说。柳江问道:“你去了这么久,问到了吗?”我看着温恒,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摇头。其实不是温恒害怕,而是我怕了,毕竟我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女子。那天晚上,阿琳学着凡间的姑娘,在月下穿针,过凡人的乞巧节。蜀山的女弟子不过这些节日,柳江没见过,就搬了凳子在旁边看。可他们俩都不懂这些习俗,只好拉着温恒作陪,让温恒给他们讲。我本该对这些感兴趣,可我一想到那根红线,便犹豫了,最后还是钻到了天权屋里去。今日果然有不少祈福的折子,有仙娥送下来给天权批阅。天权看我进去,便道:“你晚些时候再过来拿。”那仙娥离开后,我走向天权,欲言又止。天权合上折子,拉着我到榻上坐下。“你不看了么?”“我晚点看。说吧,你找我有何事?”我想去拉他的手,可是伸了一半就讪讪收了回来。我道:“天权,我之前......我真的没有想对你做什么,你可千万不要误会。”他微笑道:“我知道。”“那你不会躲着我吧?”天权不解道:“我何时躲着你了?”我道:“你前日突然说要回去,难道不是因为这事么?”他微微一笑,叫我坐过去些。我紧挨着他坐下。他道:“你有一段时日没听我吹箫了吧?今夜你留下来,我吹给你听,可好?”我点了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这是我长大以后,他第一次在我非狐狸形态的时候摸我的头。我轻声唤道:“天权。”“嗯?”他看向我。我摇了摇头,我只是单纯地想叫叫他。他只是笑,然后给我吹曲子听。窗外,阿琳正因将线穿过了针眼而开心。耳边,是天权的箫声。我问天权:“我喜欢温恒,可我不知道是不是那种喜欢?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天权道:“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的。”是我疏忽了,忘了天权比我还不懂这些。可我也忘了,这文曲星之所以不同于文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