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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掩面窃笑。烟玉失了面子,便叫那丫鬟使劲拧。可沁汐一点眼泪都没掉,反倒是她吃痛的叫声让周遭的仆人皆生了怜惜之意。烟玉把那丫鬟叫回来,低声耳语了几句。不一会,来了两个下人将沁汐从木桶里拎了出来。烟玉接过来丫鬟递来的皮鞭,狠狠抽在沁汐的鱼尾上,把鳞片都抽掉了一片。鱼鳞脱落是很疼的,沁汐护着自己的尾巴,可也挡不住全部。李夫人瞧着烟玉这狠劲,是想给她们下马威呢。真是不知好歹。二姨娘劝道:“这到底是老爷买回来的,若是打坏了,回头可叫谁担着。”其实烟玉这是有私心的,这鲛人的美貌叫人嫉妒,她可不想把这样的祸害留在李府,等着李将军变心。沁汐红着眼,疼得快哭了。天权听家里的下人说了这事,急忙赶过来。“住手,快住手。”天权情急,直接过去抓住了烟玉的手腕。“你算什么东西。来人,把他拉开。”丫鬟怯怯道:“三少爷,您就别为难我们了。”“李府何时容许你们动私刑了?”“她既然不是人,又如何能算是动私刑。”烟玉喊道,“把他拉开。”新来的姨娘总是格外受宠的,那些下人见李夫人和二姨娘皆未阻止,便仗着胆子去拉开天权。天权拦不住烟玉,便自己去挡。“你......”“别哭,千万别哭。你若哭了,她只会打得更狠。”李夫人眼见这鞭子都落在了天权身上,才忍不住道:“够了够了,别打了。这鲛人该如何处置得老爷说了算。”婚宴的时候这位三少爷都不被准许上席,烟玉自认自己在这家中的地位是要比天权高的,便有恃无恐。她大抵不知道,若是换了其他场合,她这位四姨娘兴许连露面的资格都没有。我想着天权昨日那样,像是受了何惊吓,又不见他去临音阁,便去李府找他。我在屋檐上见到这一幕,立马飞下去,一把抓住那根鞭子。“你是何人?”“来教训你的人。”我将鞭子从她手里扯落,随手抽了她一下。看在她是凡人的份上,我不敢尽全力,但这一下怎也得顶她两三下,不抽得她皮开rou绽我都不解气。她那一声叫得可凄惨,二姨娘都吓得睁大了眼睛。反观李夫人,她可镇静得很,甚至笑了一下。我转身去看他们的伤势,沁汐一下子就掉了眼泪。那颗泣珠一直滚到了赶来的李将军和李老夫人脚下。下人将那颗泣珠拾起,拿给李将军看。李将军只是轻瞥了一眼,沉声道:“谁同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第53章第53章“我的孙儿啊。”李老夫人瞧见天权身上的伤,很是心疼。李夫人将帕子往鼻下一放,二姨娘立即会意。“老爷,老夫人,事情是这样的。今早jiejie与我来此,瞧着这鲛人稀奇,便想着她能做什么。谁知烟玉meimei来了便想看鲛人泣珠,我们劝了她也不听,这才不小心误伤了子裘。”纵然天权是庶出,他的母亲是个不受李家待见的戏子,可他毕竟是李家的亲骨rou,怎都比烟玉要亲,要更有地位些。“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才进了李家的门就如此虐待我李家的儿孙。”李将军对这烟玉确实宠爱,见她身上鲜血淋漓,不忍责怪。“烟玉也受了惩罚了。来人,将三少爷和四姨娘送回屋,这段时间不许四姨娘踏出房门半步。”“我一会去看你。”我道。“不必了。”李将军见院中有生人,便问道:“你是何人?”我拱手道:“在下苏淮安。这位姑娘是苏某的朋友,还望贵府能放了她。”“她可是本将军高价买回来的,说放就放岂不是亏了。”“将军尽管开价,多少钱苏某都愿意出。但将军若执意不肯交人,我就只好用抢的了。”“好大的口气,那就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我拾起地上的皮鞭。我很少使用鞭子,但玄冥宫的柳枝我用过很多次。看在他是天权的父亲的份上,我会给他留些面子。李将军也不是蛮横不讲理的人,又见我精通武艺,有意将我收入麾下。他道:“苏公子这般好功夫,若受用于朝廷,前途定不可限量。”“李将军客气了。苏某不入朝堂,不下江湖,只愿生做俗人,求仁得仁。”“与鲛人交友的俗人,本将军还是头回听说。”“入门隔天就敢欺辱自家少爷的新妾,苏某也是头回听说呢。”好吧,我应该也在司命的命格簿上看过这些。我只是想提醒他,像这样的丑事传出去了对李府的声誉、对他李将军的声誉有损。我说的是实话,李将军自然无法反驳。我扶起沁汐,她收起了鱼尾,变化出来的双腿也是遍布鞭痕。抢在李将军开口前,我颔首道:“多谢李将军成全。”李将军虽不满,又不想表现得太过计较,只好遣了下人带我出去,我也不累得去翻墙了。“沁汐jiejie,你怎落到李府了?”沁汐觉得丢脸,不愿说。“罢了。我送你回苏宅。”“那个凡人......”“我一会儿去看他,你不必担心。”我将沁汐带走,总不能让李府吃这哑巴亏。我变了些钱财,叫化思送到李府去,自己则悄悄潜入天权的寝室。至于沁汐的仇,那还是看长姐要不要替她报吧。下人替天权上了药就出去了。他趴在床上,听着李老夫人絮絮叨叨地说教,只能回道:“老夫人说的是,子裘再也不敢了。”老夫人走后,他这屋里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我刚现了身,他便问道:“你来做什么?”“自然是来看你的。”我不敢掀开他的被子去看伤口,怕弄疼了他,只得搬个凳子在床边坐着。“大夫说我需要歇息,你回去吧。”“我不回去。我就在这陪你,一直到你好了为止。”“你说你是来还债的,还说我要你做什么都可以。那我可否请你离我远点。”天权害怕我,尽管一直以来他都很信任我,但从昨日起,心里总有个声音在提醒他:离苏淮远点。他不像别人是干干净净如白纸一般来到这世上,他是带着前世的悔恨落入凡间,要来洗净一身的尘泥。他亲近二哥,是因为他同二哥本就是至交,他是信二哥的。他接受我的身份,是因为我们数万年的交情。如今他拒绝我,大抵是因为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叫他难过了。我并不知情,便问他:“你怎变得这般快?是我做错了什么,你总要告诉我原因。”他说不出原因来。“你总不能是怪我打伤你四姨娘吧?”“我......”“你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休想赶我走。”我心里有点委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