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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视角)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齐明朗就高三了,程舒是他的任课老师,很多时候也充当他的私人教师。齐明朗很努力,他知道在文科方面,他只有更努力才能不辜负程舒,还好,他一直名列前茅,偶尔也有不太稳定的时候,但每一次程舒都会陪他复盘总结。

    一诊结束后,齐明朗发挥得并不好,尤其是这次地理有些超出他能力的题,所以他排到了年级第十,他最差的一次排名,齐明朗不禁游戏焦虑,但转眼一看,程舒好像更焦虑。没过多久,程舒便给他办了走读,每晚在家里给他恶补地理,虽说很累,但程舒陪着,他内心还是开心的。正好齐正林因为带竞赛班,几乎都不怎么回来,这也让他心情大好。

    还没到七月,空气也已经潮热了起来,尤其是每次给他讲题,程舒耳边的两绺头发常常会被浸湿,但她却没有丝毫的停留,完全投入在讲题中。

    几个月的恶补,齐明朗的进步飞速,但他内心还是有一些小心思,所以在高考前的最后一次测试,他故意空了一个大题。成绩出来后,确实有了进步,但终究没达到程舒的预期,她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每晚补习的时间又被延长到了凌晨一点,齐明朗内心自是欣然接受,这样更好,即使齐正林回来,程舒也基本去书房睡,他也不用想着那事儿。

    高考前五天,程舒还是没停下来,每晚都盯着齐明朗做套题,做出来效果都不错,却总是找不出每次考试失常的缘由,齐明朗总是安慰着她,让她放心,他心里有数。

    不偏不倚,这几日更热了,齐明朗房里的空调竟也坏了,本想换到书房,奈何书房实在太小,根本放不下更多的书。老旧的风扇发出哗哗的声响,配合着奋笔疾书的声音,程舒改着他做完的试卷,许是最近过于高度紧张,她竟趴着睡着了。

    做完试卷后,齐明朗转过头,便看见程舒的睡颜,昏暗的光打在她的脸庞,微翘的睫毛在光下映出倒影,完全一幅岁月静好的模样。齐明朗的目光继续向下打量,宽松的亚麻色长裙衬得她的皮肤更为白皙,若隐若现的乳沟勾着少年的心绪,程舒对他有着无法控制的吸引,不仅是身体的诱惑,还有灵魂的渴望,他想占有她,像齐正林那般让她臣服于他的身下。

    想着想着,他情不自禁地凑近,淡淡的青柠的香味更让他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他的吻轻轻地落在了她的鼻尖,她缓缓睁开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眼里充满了恐惧和震惊,齐明朗这才醒悟了过来,他立马坐直了身子,没有再敢直视她,程舒迅速地站了起来,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有想逃的想法。

    刚准备走,齐明朗抓住她的手,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道:程舒,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发了疯一样的喜欢你。

    程舒被突如其来的表白吓得胆战心惊,尤其他们之间还是那样尴尬的关系,她挣开他的手,没有再看他一眼,快速地逃离了。

    此后的几天,两人像是刻意躲避对方那般,上课时齐明朗几乎不抬头与她对视,继续回到了学校住,尽一切避开了所有的见面。

    高考这天,程舒站在考场大门外送考,人群三三两两进了考场,却怎么也不见齐明朗的身影,她四处寻找着,却怎么也没看见,她揪住齐明朗的好哥们何彦询问,对方却说早上起来就没看见他,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终于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了他的身影,他穿着校服,头发有些凌乱,像是没怎么整理,程舒急忙地跑了上去,顾不得之前的事,只焦急地说道:快进考场,马上要开考了。

    齐明朗点了点头,看着她颓然的模样,程舒有些担心,她拉住他,道:别紧张,我相信你明朗。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明朗,没有之前的疏离,更多的是关切,他抬起头看着她,点了点头,眼里有了些许波澜,他向前一步紧紧地抱住她,程舒无暇再想更多,只抬手抱着他,轻声道:加油,一切考完再说。

    像是安慰,又像是承诺,他回道:嗯,我会的。

    随后,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她的肩膀便向考场走去,程舒看着她,心里没有心思再想更多,只默默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