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白衬衣湿身play,十年前的老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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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弦淡然地踩下油门,反问道:“你想怎么办?” 顾真贱兮兮地说:“那只能拜托您多忍耐一下啦。” 费弦面无表情的脸上也闪过了一丝嫌弃。他很少拍人像写真,面上淡定,心中也会忐忑万一拍得不够好。但经顾真一打岔,他倒是轻松了些——不仅免费,还要忍耐,他真是不折不扣的冤大头,拍完就算给面子了。 以前他从不做类似的事,唯独这次,鬼使神差地,他答应了。 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后退,两人逐渐远离市区。近两个小时后,车子开进了北郊雾山。 大概因为地形原因,每逢阴雨天,这里总飘着淡淡的雾霭,故而得名“雾山”。山顶是以灵验著称的玄妙寺,终年香火旺盛,是胜京的一处知名景区。 雾山别墅区占地不大,主打远离尘嚣,亲近自然。周围环绕着几百年树龄的参天大树,薄薄的冬雪点缀其间。顾真下车时,鼻端的空气冷冽而清新,体感温度也比城区要低。 她转过身,面前是一栋二层别墅,墙面有一定程度的褪色,显然不是新近购置的。但就算是几年前的房价,能买得起雾山别墅的也不是普通人。 顾真转过头,笑道:“费老师,你朋友的房子?还是说……你为了拍照特地租的?要不要我给你补贴场地费?” 费弦瞥了她一眼,眼底流淌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都不是。这是我的……另一个家。” 顾真不由得想起费弦在市区的那个家。黯淡的墙面,冷色的胡桃木,深黑的石材,连插瓶里插的也是枯萎的花枝。网红的说法叫诧寂风,俗称性冷淡。费弦住着,好比住持高僧住进禅房,正好参禅悟道。 莫非这是“住持”嫌市区不够清静,又在山里建了座禅房?那干嘛还要来这里拍,在市区岂不更方便? 顾真心里嘀咕着,跟在费弦身后踏进房子。一瞬间,她站在原地,睁大了眼睛。 ——这里不是禅房,倒更像是,“住持”剃度之前,和心爱的姑娘看云坐,听雨眠的地方。 屋子的装修风格简约明快,鹅黄色和豆蔻绿为基色,辅以抱枕,杯垫等等彩色的点缀,使得整间房子看起来生机勃勃。 而且一切都是成双的,没有单数的东西。大到架子,小到筷子,这里的布置细化到了生活的方方面面。好像主人只是出去一小会儿,马上就会回到这个温馨的家里来。 顾真站在玄关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关上门。门把手上挂着一只毛绒小乌龟,缀在那里,笨笨的身子摇摇晃晃。 费弦和毛绒小乌龟……饶是她的脑洞连通宇宙,在这之前,也想不到这俩能产生联系。 她不可思议道:“费老师……这是你家?” 费弦知道顾真会怀疑:“嗯,这里的一切,都是我布置的。” 顾真点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她记得以前听楚君杉提过一嘴,说费弦曾是个情种,还受过一些情伤。那么,也许这里是他和曾经爱人的爱巢,她就算好奇,也不适合再去探究对方的隐私。 从拍照的角度来说,这里的光线充足,布景温馨,很好出片。费弦愿意带她来这里,也证明他也重视这次的拍摄。 她换过费弦从柜子里拿出的一次性拖鞋,他说:“跟我来。” 顾真事先计划过要拍什么场景,但也好奇费弦的打算。她跟在他后面,费弦拉开浴室的推拉门,道:“第一个场景拍这里。” 浴室的窗户很高,天气晴好,室内明亮。浴室的角落,浴缸,水池,都打扫得很干净。顾真从手提袋里拿出准备好的宽大的白衬衣:“我躺进浴缸,穿这个怎么样?” 费弦很快给出回答:“可以,要放水,你带浴巾了吗?” 顾真愣了:“……没有。费老师,你要拍湿身play?” 费弦摇摇头:“很快你就知道了。” 顾真虽然好奇,但还是先去换了衣服。她里面穿着白色的内衣裤,外面穿着白衬衣,光着腿。衬衣下摆遮住了内裤,看起来倒像是下体真空。 既然是为了拍照,顾真也并不觉得裸露有何羞耻。她大方地走过费弦面前,坐进瓷白色的浴缸。薄薄的衬衣瞬间就湿透了,沿着身体的曲线贴在身上。 浴缸里接了一半的水,她躺进去后,费弦拧大了水龙头。他出去半刻,再进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朵新鲜的月季,白色的花瓣围绕着灰紫色的花心,香味浓郁,色调阴郁——加百列大天使。 “拿着,”费弦淡淡道,“这个场景我只拍你的手和小腿。” 费弦的指令简单明了,而且没有任何难度,甚至无需调动表情气氛,她只要手托着花露出水面,或者小腿和脚伸出水面就可以。 拍起来不仅顺利而快速,不到半小时,费弦递给她一条新浴巾,表示可以进下一个场景了。 顾真摇了摇头:“等等,我也有个想法,费老师帮我实现一下,怎么样?” 费弦并不意外顾真有自己的创意,他蹲下来,问道:“你说。” 顾真笑道:“手提袋里有一只小黄鸭,你拿过来给我,好不好?” 费弦闻言,很快拿来了。小黄鸭是网上九块九包邮的款式,费弦只看了一眼,就把鸭子放到了顾真的手里。 接下来,顾真用这只鸭子延伸出了很多pose,性感和童稚被巧妙地结合在了一起。她的笑容太有感染力了,费弦拍着拍着,未曾察觉自己的唇角也带了笑意。 “费老师,送给你!”顾真一只手举着小黄鸭,笑意盎然的眼睛像两道水中的弯月。她的衣领歪了,露出半截锁骨,半道乳沟,吊着人的半颗心偏了位置。 费弦按了快门,他以前就知道顾真是美的,但今天,这种认知被进一步加深了——她的美不在骨rou这些浅薄的东西上,而在于她满载生命力的魂灵。 “费老师,别发呆啊。”顾真打断了他,“你伸手啊,要接小黄鸭的样子,拍出模特和摄影师的互动来。” 费弦莞尔。他用右手举着相机,左手去拿小黄鸭,指尖碰到顾真湿淋淋的手掌。按下快门的那一刻,他忽然觉得带她来这里是个不错的主意——在这之前,他犹豫了整整一星期,连同今早还在挣扎。 第二个场景他本打算让顾真躺在双人沙发上,但在那之前,顾真又要求加一幕她的创意——她裹着浴巾,坐在卧室梳妆台的镜子前涂口红。 她的发尾是湿的,肌肤是奶白色,伶仃的腕子上悬着一圈红线,挂着一颗小小的金铃铛,手里拈着一根柿子红的口红。拍完镜子中的剪影,又侧过脸拍侧面。她收起了笑容,像是顾影自怜,又像是在等一个永远等不来的某某。 顾真全程没有看费弦一眼,但尴尬的是,他有了反应。按快门的时候,他除了思考构图和光线,脑子里还有个声音在干扰他——浴巾下面,她是裸的。 这个场景拍完,顾真穿上了墨绿色的短款吊带裙,费弦有一种总算获救的感觉。他带顾真来到书房的双人皮沙发上,拿了一束他带来的薰衣草干花。而顾真拿来了烟盒和打火机,问道:“我想拍烟雾升腾的感觉,费老师介意我在这里抽一支吗?” 费弦顿了顿,道:“也给我一支。” 说完,他起身去拿烟灰缸,顾真等在沙发上。 不过,除了烟灰缸,费弦还拿来了一个相框,让顾真等会儿拍照的时候面朝下扣在身上当道具。 待会儿是要面朝下,但这会儿顾真还是耐不住看了。 她原以为会是费弦和女朋友的二人照,可实际上是多人合照。数了数,上面有六个人,都是十几岁的样子,背景倒像是一座庄园的某处。 照片的中心是一个纤瘦高挑的女孩,一左一右挽着两个男孩。右边的男孩一头卷毛,笑得比太阳还灿烂,左边的男孩唇角微弯,看眉眼应该是少时的费弦。 后排的三个人顾真认出其中一个是陆涧,另外一男一女,男的清秀,女的眉眼大气,不过她都不认识。女孩双手扶着前排女孩的肩膀,男孩一只手搭在小卷毛的肩上。 这次顾真还没问,费弦就先开口了:“十年前的老照片,在陆氏庄园拍的。” 顾真笑了笑:“这么说来,照片里的人都是你的兄弟姐妹了?” 费弦停了很久,才道:“……嗯。” “看起来感情很好的样子。”顾真小心地问,“那……除了陆涧先生,你和其他人……还有联系吗?” “有。”费弦点在了照片中央的那个女孩身上,“除了她。” 顾真皱眉:“因为你被……” 费弦摇了摇头,古井无波的语调里藏着一丝他自己也没有觉察到的颤抖: “因为她已经不在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