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布文学预警)
(抹布文学预警) 方可今日从山中赶路,遇到了土匪打劫。 她将计就计与山匪们回了山寨,把山匪窝一网打尽。 在扫荡山寨时,她在一间小屋里,发现了当时仅抓着一块碎布、正在被山匪玷污的卫子今。 方可挥剑斩杀了山匪,guntang的血溅在卫子今的身上,他却双目无神,久久没有反应。 她知道像他这种被糟践的男子,清醒后要么一头碰死,要么投身烟柳,再或者会哭着贴上她求她帮忙。 总之两个字——麻烦。 所以她仅仅把那山匪的尸体拖走,没有多说一个字。 但鬼使神差的,她在临走时又回到了这间小屋。 男人还维持着原状,一动也没动。他赤裸着躺在那里,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方可上前几步,把自己的斗篷披在卫子今身上聊以蔽体,然后就背对着他席地而坐,吃起干粮来。 屋子里的味道是在说不上好。血腥味、多日不见太阳的尘土味混着山匪身上的汗臭味与腥sao的jingye的味道,一般人连片刻都待不了,偏偏方可面不改色地啃完了一张饼。 她起身,拍了拍衣服,道:“山匪都已经死了,以后你自由了。” 方可转身欲走,屋内男人滞涩的目光却缓缓落到她身上。他动了,艰难地爬起、摔倒、再爬起。他仅仅攥着方可的衣服,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他双腿之间还不断流出污浊的液体,但他已经顾不得了。他踉踉跄跄向外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迎接着久违的阳光。 许久不见光的眼睛受到刺激,控制不住地流着泪水。 他却笑了,边哭边笑,像个疯子。 方可转头看了他半晌,才再次迈动步子,离开了这座山寨。 方可在山里走着,忽然顿住脚步,扬声道:“出来吧,都跟我一路了,想干什么?” 卫子今从隔了不远的树后走出来,依然披着方可的斗篷,“奴不识路,冒昧跟着女侠,想走出山去。” “那你为何鬼鬼祟祟,不在山寨中向我提起?” 他低着头,不敢看方可,他觉得他这样的人多看她一眼都是亵渎,“奴身子脏,不敢靠近女侠,也怕您嫌弃不敢带上奴。” 见方可不出声,他又道:“奴就跟在后面,不会多麻烦您的。” 方可一言不发,继续向前走。卫子今站在原地,不敢再往前。 “还不走?”方可的声音远远传来。 卫子今惊喜地抬头,赶紧走过去,“多谢女侠!” 他双腿还合不拢,走路的姿势怪极了,但方可就那么不紧不慢地走着,恰好能让他跟在身后。 依着这么走下去,不出两个时辰他们两人就能走出这座山。但卫子今眼前越来越花,跟得也越来越吃力,没出多远,他眼前一黑,径直向前栽去。 失去意识前,他感觉自己撞上了一片柔软。 接住男人的方可看着自己怀里陷入昏迷的人,皱起了眉。 山洞火堆旁,发热的男人含混说着梦话。 “不要、不要......放过我,求求你们......别过来......” 方可扯了一块衣料下来,清洗干净搭在卫子今的额头上,抱着剑发起了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走,甚至因为这个男人耽误了自己的行程。 也许是因为,他和自己一样可怜。 其实他现在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如果在家里,正是议亲的时候了。 他的长相不差,尽管在山匪窝待了这么久,还能看出他原先的美貌来。 他本应寻个如意人家,安安稳稳过日子。 可惜,被这些山匪祸害了。 他烧的厉害,不停叫着“爹爹”,睡得很不舒服。 方可已经采了草药喂给他,但不知道他能不能熬过去。 毕竟他的身体亏空得厉害。 卫子今在做梦。 梦里他正年少,是家中独子,也是爹娘的掌上宝。 他的母亲是县里有名的富商。 那天母亲出门做生意,过了约定的日期很久还未归。他和爹爹正着急时,山匪们送来了一封信兼一个小木盒。 盒子里是他母亲的手指。 他爹爹当时就晕了过去,可是信上说要拿家中全部钱财才能赎回母亲。 家中没有主事的人,才十五岁的他带上了所有的银票,毅然上了山。 走到一半他就让车夫回去了,自己一步一步走到山匪窝。 但山匪并没有信守承诺,他们得到钱当着他的面就杀了母亲,无论他如何哭喊都阻止不了这噩梦般的一幕在他眼前发生。 山匪们围着他哈哈大笑,她们贪图他的美貌,把他关在山上,成为山匪们的泄欲器,每天都要被迫承受,从早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