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番外五 还是萨叶娜小朋友
赫尔托夫回来以后在家里呆了一段时间，看到乔娜每天外出工作颇有些焦虑。去年干脆考了政府的文职人员，虽然职位不算高薪资也一般，但看中的就是时间稳定还有充足的假期，否则当时也不会冒冒然就把萨叶娜带回来。 赫尔托夫本来已经做好这辈子只能逗邻居孩子的打算，没想到还能有一个女儿。刚把孩子接回来就忙手忙脚地张罗起来，索性把她的饮食起居一并包揽了，虽然没有经验但也颇得乐趣，每天回家就是陪着女儿在院子里跑来跳去。 乔娜一开始还担心他忙不过来要帮忙，彼时赫尔托夫正在给萨叶娜洗小衣服，鼻子上还沾了零星泡沫，闻言摆手：“这些都让我来，你们两个开开心心就好了。” 萨叶娜今天不怎么开心，爸爸拿她最喜欢的糖来哄她，都是皱着眉头狠狠吃掉。虽然她的日常生活都是赫尔托夫负责，但要说到了解，还得是乔娜。乔娜听完赫尔托夫的嘟囔转头一笑，把花剪递给他自己进了萨叶娜的房间。 萨叶娜小嘴翘得老高，一头金发被自己抓得乱糟糟，拿着画笔在纸上涂抹，嘴里还在小声念叨什么。 “萨叶娜，你怎么了？”乔娜坐到她身边看了一会儿开口。 她一撇嘴泪珠就要滴出来，狠狠擦掉就开始和mama告状：“科尔金说我画的小狗丑，说根本不是小狗。”乔娜闻言拿起她的画纸仔细欣赏：“怎么能这么说呢，这只小狗画得多可爱呀，圆头圆脑的。” 萨叶娜终于忍不住委屈，张嘴号啕大哭，把赫尔托夫都惊动回来。 “怎么了，mama认错了吗？我们萨叶娜画得老虎多气派，还有小胡须呢。”赫尔托夫忙不迭上前安慰，乔娜也憋笑道歉，没想到萨叶娜不可置信地看了赫尔托夫一眼，哭得都要背过去了。 “呜呜呜，爸爸连你也，我画的是小猫！” 乔娜终于忍不住捂嘴冲出房间，赫尔托夫倒是也想笑也只能忍住安抚女儿，等乔娜回来时，萨叶娜虽然还在抽抽但已经止住眼泪了。 “萨叶娜，是mama不对，不过肯定是因为你不经常见到小狗才画得没这么好的，对不对？”萨叶娜很懂得接过台阶，闻言重重点头：“肯定是这样的！科尔金家里有一只很大的狗，他每天和我炫耀。” 赫尔托夫忽然想起乔娜那个晚上说的“人生计划”，一转头她也正看着自己：“其实mama早就想养一只小狗了，只是还需要征求你的同意。” 萨叶娜当然举双手赞成，很快家里就来了一只毛茸茸的小狗，这只狗是赫尔托夫拜托别人找的，乔娜看到院子里那个跟在萨叶娜后面踉跄跑步的小小身影，一时愣在原地。 “我还记得你之前和我说过你养的那只小狗大概样子，就拜托找了和它类似的回来。”赫尔托夫挠挠头看着女儿蹦蹦跳跳，在乔娜旁边说。乔娜深深注视他许久上前拥住“谢谢。”谢谢你能记得我的遗憾，让它能在未来某个时间圆满。 夏思是萨叶娜的小狗，她取这个名字的时候爸爸mama大为称赞，小朋友很有自己的想法：“像我们一家人一样快乐的小狗，所以名字也叫‘快乐’。” mama把带小狗遛弯的任务交给她，每天下午萨叶娜都会变成故事里的马夫，夏思就是她的小马，陪她巡游这片国王的领土。为什么是马夫？每天都能在外面玩还有自己的小马，多舒服呀，mama也很赞成自己的这个未来规划。“我们萨叶娜未来也要这么无忧无虑。” 夏思是特别可爱聪明的小狗，就像爸爸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女孩，萨叶娜也觉得夏思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狗，每次夏思伸出热热的舌头舔她手心都会逗得她咯咯直笑，她的小狗也越画越好。 今天萨叶娜不只是单纯出来玩的，她有任务在身，举起手臂敲敲白漆的木门。“你好？”大大的裙摆出现在眼前，萨叶娜突然扑上去把阿富尔奶奶“吓”一跳，两人哈哈大笑。 “原来是我的小萨叶娜来了。”阿富尔太太很喜欢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家伙，萨叶娜也很喜欢这个胖胖的和蔼奶奶，mama经常带她来奶奶家做客，回家时小衣兜里总揣着一大把包好的奶酪。 “mama让我把这瓶果酱送过来，她说奶奶你肯定喜欢。”萨叶娜从随身的小布包里拿出那瓶红红的果酱，摇头晃脑把自己当作童话里的信使，就是一不小心在奶奶家待到mama上门来找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mama，不能怪我呀，那瓶果酱太好吃了，我就多吃了一点点果酱面包。”萨叶娜一只手被mama牵住，另一只手抓着夏思身上的绳子还要努力用大拇指食指捏出“一点点”的模样来。 “mama没有怪你，就是怕你忘了回家。”乔娜无奈笑笑，捏捏女儿的rou脸颊。 “我不会忘了回家的，我一直知道回家，今天是个小意外。”萨叶娜才不服气，昂着头和mama强调。 “嗯嗯，mama知道的。”眼前已经出现自家的院落，被窗帘遮掩透出的明亮灯光把那个在院子门口等待的身影照亮，乔娜不自觉微笑。 “mama，”萨叶娜拽拽她的手，又看一眼已经到身前的爸爸，带着孩子的郑重，“就算我长大了，也不会忘记回家的。” 两个大人脸上满是动容，俯身抱住这个命运安排下的幸运，祈祷这一刻的美好可以长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