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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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安揽了揽衣袍朝她走近,隔着轩窗看了守善一眼,他便识相地退下了。 宁姝掸掸手上沾着的花生衣,拨开头顶的树枝站起身来,朝许怀安讨巧地笑。 “娘娘方才在聊什么?”许怀安问。 宁姝眨了眨眼,避重就轻地说,“听说常福公公要升官了?他可一道来了?” 许怀安盯着她的眼睛看。日光照得她瞳仁色浅,像极了那只白猫。然而皎皎似乎是怕他的,被他的阴影一笼,便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一翻身蹿进了屋里。 “娘娘想见他?明儿叫他过来伺候。”许怀安说话的语调不阴不阳。 宁姝立刻便知道他心里又在为什么事恼火,找她撒气来了。她慢慢抬起手,勾了勾他的指头。 她与许怀安尚隔着一段距离,于是她的手臂伸长了才够到他,手指蜷起来,刚勾住他的指节,手臂就卸了力道垂下去,也连带着有一股小小的力道,要拉着他往前。 许怀安没动。 宁姝一时有些窘迫,她的手指动了动,轻声说,“我不要他伺候。” 这句话倒是得了许怀安的回应,他哼笑一声,甩开了她的手。“进屋吧。” 他提步往里走,宁姝跟在他后头,她猜错了他的心思,心里难免发怵。 许怀安在先前置办的物件里翻了一套笔墨纸砚出来,在桌案上整齐铺展开,自顾自研起墨来。 “娘娘会写字吗?” 明知故问,她是宁大人的女儿,是皇帝的后妃,怎么不会写字。 宁姝却表现出几分局促来,“我很久没动过笔,写得不好,公公不要笑我。” 她接过许怀安递来的笔,又问,“写什么?” “娘娘随意。” 笔尖吸饱了墨汁,容不得她多作犹豫。宁姝想了一会儿,落笔写字。 许怀安站在她身侧看她,发觉她说的不是假话。握笔的姿势僵硬,手指过分用力了,将笔杆锁死在指节圈起的方寸里。她行笔也不够流畅,拐点压出笔尖的毛刺,像春柳上挂着的絮。 但总的来看,还算是秀气的字,和朱埘小儿那歪歪扭扭的字迹相比,好上太多。 墨色枯竭,宁姝没有去续,而是将笔搁在了一边。她仰起头,对着许怀安笑道,“这个字我写得不好,公公教教我吧。” 许怀安识字是老太监教的。后来他跟在皇帝身边久了,有意无意地模仿他的字迹,已有了七八分像。 写出来怕是要给人落把柄。 许怀安伸手抚上她的脖颈。这般雪白纤细,像御花园湖上的游禽。血液在掌心突突跳动,他忍住掐握的冲动,往下探进她的衣襟里。 “臣不喜欢在纸上写字。” 宁姝大大方方地看着他,任他将衣裳层层剥开。“这纸太糙,配不上公公的字。” 她的胆子越发大了,许怀安并不恼,反倒觉得她的言语挑衅有几分可爱。 他取了一支中锋的狼毫,用笔杆挑起宁姝的下巴,“娘娘说的这个字,臣写给娘娘看。” 狼毫硬挺的毛尖划过她的锁骨,压向她的胸口。笔锋鞭挞下来,印出一道浅浅的红痕,压得乳rou往一旁偏去。弯钩泄力,沉沉的乳rou颤了两颤,尚随着呼吸起伏着,便又被添上一道笔画。 宁姝哪敢低头看。 落笔重了,那干硬的毛尖便扎得她刺痒;落笔轻了,又抚得她难耐。 “娘娘看清楚了?” 许怀安拖长了动作,一笔横斜,划过她腹上。宁姝低低地喘息,将肚皮绷紧了。笔上无墨,落笔又轻重不一,见不着一个完整的字形,只留着胸前交错的痕迹,像抹了胭脂一般。 许怀安停了下来,在她艳色起伏的胸脯上移不开眼。他知道她是软的,嫩的,他该好好用手把揉,也该用竹板、用长鞭给她留下痕迹。 宁姝见他犹豫,不安地咬了咬唇,“公公……我……” 笔头忽然被狠狠戳在了乳尖上,盖章一般,狼毫四散炸开,笼住整片晕,宁姝惊叫起来,许怀安旋着笔杆,狼毫仿佛细密的齿,将乳首咬住了,还要细细地嚼。 “啊!公公、公公……我疼……” 宁姝抓住了他的袖子,唇被她含湿了,半张着,吐出来的话语中也带着湿热的呻吟。 “娘娘是越发娇气了。” 许怀安撤了笔,那只乳尖被他碾得红肿,越发敏感,笔尖扫过便惹得宁姝叫出声来。她喘息着,眼见着许怀安动作轻柔下来,便直直望着他,三分娇纵,七分含情,攥着他的衣袖靠过去。 “公公疼我……”